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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不遠處的林子裡,包麗麗也是驚疑不定。江進先前聽到的響動,其實是她弄出來的,給喝一聲不敢動了,一直在邊上悄悄地看著。陳七星是狗肉胡推薦來的她是知道的,可沒聽說狗肉胡收了陳七星做弟子啊?難道陳七星來之前,狗肉胡偷偷傳了他魄術?
“怪不得,怪不得,什麼百日成魄?原來狗肉胡先就傳了他魄術。”包麗麗暗暗點頭,自以為明白了陳七星的根底。
“你也大變樣了呀!”陳七星冷笑,“不但修成了第二個魄,名字也改了,而且逃命的本事也更加見長啊。”
“你小子好像是叫陳七星吧?”江進惱羞成怒,“嘿嘿”冷笑,“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自來投,納命來吧!”他聲落身起,一縱數丈,兩魄齊出,地下野豬魄,頭頂蒼鷹魄,齊撲向陳七星,一出手就是全力。
他先前摸不清玉郎君的底,不知玉郎君到底有多少實力,一個魄沒道理有那麼強啊?肯定是藏了暗手。結果這什麼玉郎君居然是‘年前的那個賣水少年陳七星,那就不怕了。再怎麼著,也就是一年多時間,能修成一個魄已是極罕見的天才了,難道還能修成兩個魄?絕無可能。既然只是一個魄,再強也是有限,偏偏他還知道江進的根底。知人陰私者,便是人之死仇,殺父之仇可以不報,知道陰私者卻一定要掐死。
陳七星背手不動,直到野豬魄幾乎衝到了身前,他才猛然呼氣,一道紅光衝上頭頂,紅光中三環一斧,赤紅如血。江進瞟了一眼,心中竟是莫名地打了個寒戰,那血斧中的殺氣,竟給人一種山一般的重壓,他只看了一眼,便彷彿置身屍山血海,熾熱的血,染紅了天。
“這是什麼?”江進不認得幻日血斧,卻下意識地知道這個魄不好對付。他神意急收,想要收回雙魄,等摸清陳七星這個魄的底細再說。可陳七星哪容得他回頭,紅光一閃,三環齊出,兩個血環同時套住野豬魄與蒼鷹魄,第三個血環兜頭套向江進。幻日血斧不出則已,出則絕不容情。
江進神意一動,兩魄本應回頭,可給血環一箍,竟是完全動彈不得。野豬魄給箍小了一半,蒼鷹魄更是縮小了一半不止,哪還像只蒼鷹,簡直就是隻麻雀了。兩魄齊聲哀嚎,鷹唳豬叫,靜夜中傳出老遠,江進自身也沒能逃脫血環的攻擊。成魄之人,可身隨魄走,身法之快,一般的快馬也趕不上。見血環罩來,他自然要躲,可魄給箍住了,卻限制了他的躲閃範圍。他的修為,兩個魄最遠不能超過三十丈,撐死也就是二十來丈的樣子,再遠就無法對兩魄進行操控,所以拼命往後躲不行?而左邊是鷹愁澗,百丈懸崖,他的魄若不給箍住,跳下去也沒事,魄可中途借力,可魄給箍住了那就不行了啊。他剩下的便只有兩條路,一是右閃,二是索性往前撲。他當然不敢往前撲,疾往右閃,同時抽出了腰間的短匕。魄師帶長兵器的不多,一般都是隨身帶把短刀、短匕什麼的。莫看是短匕,江進修成兩魄,一匕之力,比一般武士揮動巨斧還要強上三分。
他一匕揮向血環,環匕相擊,紅光一炸,血環不但沒有幻滅,他的短匕甚至沒能切開血環,魄光虛凝的血環竟有若精鋼,反將他的短匕彈了開去。那種巨大的力量震得他手臂痠麻,虎口破裂,短匕也差一點兒脫手飛出。
“這血環到底是什麼東西?”他這一驚,當真是魂飛魄散,血環威力之強,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他急要再閃,卻哪裡還來得及,紅光一閃,血環霍地變大,兜頭往下一圈,從他頭頂套進,停在他腰間,連同雙手~起箍住。血環一縮,江進身子霎時挺得筆直,便如一堆散木,給一個箍突然箍直了。
江進人給箍住,血脈不暢,魄力運轉不靈,外面的兩魄立感不支,偏又收不回來,給血環一箍,齊聲慘嚎,霎時間煙消雲散。
兩魄不散,江進即便身子給箍住,還有一絲幻想;兩魄散滅,他頓時心如死灰。本來他給箍著氣血上湧,一張臉漲得通紅,這時竟又變成了慘白色。他看著陳七星,張嘴吸氣,竭力叫道:“饒我……饒……我……”
力竭則魄失營養,魄散則髒去精華,這是個惡性迴圈。他先前還能勉強吸得進氣,兩魄一散,他吸氣越發艱難,嘴張大到極限,可一個“命”字,卻是怎麼也說不出口了。
不遠處的包麗麗,也同樣張大了嘴巴。她見陳七星扮玉郎君用過兩次桃花魄,魄力之強,已讓她覺得難以置信了。可陳七星真正的魄居然不是桃花魄,而是血一樣的三環一斧,而這三個血環魄力之強,更完全超出她的想象。要知她是跟江進打過一場的,江進的兩個魄,無論是蒼鷹魄還是野豬魄,在她眼裡都是非常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