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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餘光肉體一死,外面的虎、豹魄便失了支撐,就好比風箏斷了線,只在原地咆哮轉圈,不知動作。邱新禾一株古松射出,罩住虎魄,虎魄沒了本體精神的支撐,掙扎幾下便沒了魄力,慢慢消散,化於無形。豹魄卻不知為何,突地一嘯,往旁邊山林裡縱去,幾個起落就不見了。它若能寄身於什麼東西體內,便又是一個靈魄。所有的靈魄都是這麼來的,身死而魄不散,寄居他物而成靈,再給魄師發現,又可借/之修煉。若找不到寄身之物呢?七天之內便會完全f消散,也就是說,殘餘的魄力最多可支撐七天。當\然,要沒有特別的意外,例如風雨雷電什麼的,風吹易散,雨澆易沉,至於雷電,那更是要命,魄這個東西,最招雷電,民間常說雷電追著鬼魅打,什麼鬼魅,靈魄而已。
洪餘光突然給撞飛,江進大吃一驚,神意一收,兩魄齊回,扭身就跑,藉著魄光,兩個起縱便消失在了山背後。包麗麗是有心纏住他的,關瑩瑩相助邱新禾殺了洪餘光,露了一手,她這邊卻讓江進跑了,豈非又輸一著?可她自己實力不夠,陳七星又是個打醬油的主,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江進脫身而去,氣得頓足:“啊呀,讓他跑了。”卻是白了陳七星一眼,這一眼裡有三分嗔,更有七分媚。
陳七星實在受不了她這眼神,便就擼袖子:“他跑不了!”一時做出奮勇之勢,急火火就追。
“喂,喂,玉郎君,你慢點兒,等等我!”包麗麗大急,也追上去。陳七星哪裡敢等她,就是覺得她眼神有鬼,要躲開她,免得事後纏著問東問西露出破綻,一溜煙逃得毪快,尤其上了山,三拐兩拐,那個快法兒,上山的兔子也要自嘆不如。
包麗麗修為遠不如陳七星,再加上女孩子有個致命的弱點,臉蛋兒看得比命重,晚上追人,山裡林間枝枝權權的,最是要命,萬一在臉上掃一下、掛一下,事後能哭死,又如何敢死命去追?只除非一個,陳七星是她丈夫,追著野女人去了,鄢她得死命趕下去,別說臉蛋,命也可以搭上。女人在這上面下得狠心。
包F刪追出一段,也就不追了,咬著牙根兒恨了一陣,嘴角卻又掠起一絲笑意:“逃得了兔子逃不了窩,我倒看你往哪裡跑!”卻又凝神,“奇怪,他的魄術只該是三師叔傳的,可為何如此古怪,好像根本不是我松濤宗的路子啊?偏生魄力如此之強,卻是蹊蹺。”
不說她存疑,且說陳七星,繞了一個大彎子,從村西繞到村東,背了藥簍子,悄無聲息地回到房中。待關瑩瑩幾個回來,他裝作給驚醒,起來假模假樣地問了戰況。關瑩瑩今夜憑著醉香大大出了一把風頭,這可是她藝成第一戰,興奮得不得了。她拉著陳七星又說又笑,嘰嘰喳喳,像個七八歲過年穿了新衣服的、r頭片子。
包F日麗最看不得她那得意樣子,只是深深瞟一眼陳七星。可惜陳七星根本不看她,只是看著關瑩瑩,傻咧著嘴在那兒笑呢。笑得那傻樣兒,不知道的,真就以為他是個二傻子呢。
“哼哼,你瞞得了別人,卻瞞不了我。”包麗麗暗暗冷笑,有心上去冷嘲暗諷兩句嚇嚇陳七星,後來想想也沒必要,說來陳七星也不會怕她啊。就算陳七星是玉郎君,那又怎麼樣?別說她沒證據,就是有證據又怎麼著?真急了眼,陳七星一句話:“我扮玉郎君逗師姐開心呢。”能把她嗆死,反只得意了關瑩瑩,她才不做這傻事呢。她回到房中,巧兒跟進來,道:“小姐,我照你吩咐的,裝著頭痛,子時前後去了小陳郎中房裡。小陳郎中沒應聲,我也沒敢進去,一直守著。小姐回來前兩炷香左右,房裡突然有了響動,我也沒敢再叫了,就回來了。”
“果然如此。”包麗麗冷笑,想了一想,卻是疑惑難明,“他一個魄能有如此修為,雖然奇怪,但他能百日成魄,說不定真是天才也不一定。可伺必要瞞著呢?還要扮什麼玉郎君?最怪是在這裡。我倒要看看,他到底搞什麼鬼?”
初戰獲勝,而且斬了一個兩魄師,這可是很了不得的戰績了,邱新禾不禁意氣風發。雖然包麗麗助玉郎君而不助他讓他大是憤怒,可後來包麗麗以他不聽話相責,再又小小拋一個媚眼,他骨頭頓時又輕了三兩。第二天天不亮,他就爬起來,帶隊殺向大仙觀,要一舉挑了孕仙會老巢。
關瑩瑩其實比邱新禾還要雀躍,她還來嚇陳七星:“呆會兒抄了他們老巢,帶點兒東西給你。小師弟,你說,要鼻子還是要耳朵?”
陳七星裝作嚇一大跳:“鼻子,耳朵?我要那些做什麼?不要,不要!嘔……”
看他愁眉苦臉乾嘔,關瑩瑩拍手大笑。包麗麗在一邊看著,只是冷笑:“真看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