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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中熱鬧起來,陳七星卻仍在發呆,想:“這斧頭裡面到底是個什麼?那白猴成了靈,顯然也是知道斧頭的厲害,想取下來,奇怪啊,難道它想取下來做武器,它練過武功?這山谷邪門,裡面的東西都精怪得厲害。”
其實琢磨的還是那柄斧頭:“它死了沒有?先前那回斧一斬,可見是能動的,那它為什麼不再飛回樹上去,是死了還是沒力氣了,不能動了。”看了半天,咬了咬牙:“我若是去拿它,它會不會也給我一下?”
自己問著自己,卻沒有答案,他歷來謹慎小心,這年餘來雖然練了武后來還修成了一個魄,可人家七魄他居然只有一個魄,膽子沒大,到反而又小了些,本錢更小了啊。
然而斧頭的誘惑實在太大,他到不是自己貪心,他貪也沒用,他就一個魄,這斧頭中靈魄如此強雄,別說一個魄,就是四個魄估計也只能在一邊望風,但關山越即將修成五個魄了啊,卻沒聽說他蒐羅了什麼靈器,若把靈斧拿回去獻給關山越,那也是回報師父對他的恩情。
“要不回去告訴師父,師父功力高,魄術強,讓他自己來拿?”想一想,卻又怕關瑩瑩笑,笑也罷了,他從小就是個實利主義者,並不太在乎別人笑話的,關鍵是,這次出來得遠,要趕回去,至少要到明天,然後再帶了師父來,明天晚間未必能趕得到,這麼久的時間段裡,會不會出意外,給別人拿走了,或者斧頭自己飛走了,雖然說斧頭飛走有些過於異想天開,可這斧頭實在過於逆天,誰知道呢。
一咬牙,陳七星還是決定下崖去,看看再說。
他一直小心翼翼的留意著斧頭的動靜,離著斧頭還有十餘丈便停了下來,過了一會兒,再又前進兩丈,又停下,看斧頭沒動靜,又走幾步,也難怪關瑩瑩有時會覺得他沒趣味,他這種性子,有時實在是謹慎得過份了,還好關瑩瑩不在這裡,沒人罵他,這麼磨磨蹭蹭,一步三歇的,終於離著斧頭不過兩三丈左右,陳七星再次停下,他突然發現,白猴身邊沒有血。
猴頭被一剖兩半,怎麼會沒有血呢,血到哪兒去了?浸去了地下?沒有,白猴跌落處,恰好是一塊大的石板,石板上一滴血也沒有。
“這斧頭會吸血,白猴的血都是給它吸乾了。”陳七星想到一個可能,一時間毛骨怵然,情不自禁連退幾步,差一點就要轉身逃跑,不過最終停了下來。
看了半天,四周靜悄悄的,到也沒有聽到想象中吸血的滋滋聲,他實在拿不定主意,想了想,正正衣冠,抱拳作了個揖:“斧師在上,在下陳七星,拜見斧師。”
細聽,沒聲音,架子大?還是不會說話?或者累了?死是肯定沒有,還會吸血呢。
再又行了一禮,道:“斧師為靈器,暴殮荒野,太也可惜,小子受師門恩重,想取斧師回去獻與師父,以報萬一,不知斧師肯割愛否?”
關瑩瑩若聽到他這麼說話,非當胸踹他一腳不可,但這卻是陳七星能想到的最有禮貌的辦法,禮多人不怪,斧中即是人魄,該也不會見怪。
斧頭果然沒見怪,根本就不理他。
“斧師即不反對,小子就當斧師預設了啊。”陳七星試了一句:“小子奉取了啊。”上前兩步,卻又停下,斧頭沒反應,再上前,到一丈左右,再停下,斧頭還是沒反應,先前白猴好象是撲到兩丈左右,斧柄上就會放出紅環,好象對他例外些啊,是不是不反感?看他長得漂亮,自己沒覺著啊?
突又有發現,他站的方向,是反對著斧柄的,是不是方向錯了,如果正對著斧柄呢,陳七星略略一想,不敢冒險,還是要試出斧頭的反應才行,索性便繞一個圈子,繞到正對著斧柄的方向,把魄力凝起來,一步一步靠近,眼睛死死盯著斧柄,腳下拿著勁,一旦紅光閃動,沒說的,死命往後縱。
還是一點動靜也沒有,到離著斧頭三四步左右,他再次停住,細看斧頭,和他平時所見的斧頭也沒什麼兩樣,為什麼能藏魄,而且能支撐著裡面的魄施展魄術,無法理解。
陳七星先想用魄試一下,再一想不行,這不送肉包子試狗嘴嗎?哪怕狗睡著了夢中也是張嘴一口,一咬牙,叫一聲:“得罪了。”伸手霍地抓向斧柄,他性子中至少這一點好,一旦下定決心,那就顧注一擲,全部身家性命都押上去,什麼都不管。
第七章 幻日血帝 中
手抓住斧柄,觸手微涼,一提,斧刃離開猴頭,忽地紅光一閃,斧柄上射出紅環,陳七星措手不及,連撒手的機會都沒有,一個紅環從他手上套上來,穿過頭,經腰,一直到腳,然後收緊,那力量是如此之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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