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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北沉澤方向跑,沉澤大,桐子縣西北三十里就是沉澤。
他一直跑進沉澤中,繞了一個彎子,回到岸上,確信再不可能有人追蹤了,這才放鬆下來。他找了個林子坐下,想了想,有些喪氣。喬慧的防範很嚴密,尤其有了今夜之事,必定會加強戒備,想在喬慧身邊給巧兒下藥是難了。
“看來只得借喂醒神龜血的時候下手了,先喂七尾螺,再給她服醒神龜血。”
這樣一來,就先得與巧兒相認了,然後讓包勇與巧兒相見。他想著那種情形,雖然知道巧兒沒有服醒神龜血之前,基本上沒有清醒的可能,可心裡還是有些發虛。
“唉!”他躺在地下,仰頭看天。初冬的夜空,星光閃閃,幽遠而深邃,那冥冥之後,真的有一雙眼睛嗎?
看到星星,他突然又想起了先前發生的怪事。血斧給射破了,居然沒有散,卻生出了顆六角星,還把沉泥魄放了出來。放了出來又可以吸回去,還真是奇了怪了,到底玩什麼?
想不清楚,陳七星把幻日血斧又放了出來,感覺魄力並無半分消退,似乎還略有長進,而那顆六角星也還在,發著淡黃色的光芒。
“嘿,還真像破鍋子上補了塊鐵一樣啊。”陳七星有些怪怪地想。
他記起先前沉泥魄從六角星中噴出的情形,神意微動,六角星一亮,黃霧又噴了出來。陳七星又驚又奇,試著一吸,就又吸了回去。再發,又發了出來。那種感覺,就是魄力的流動,和幻日血斧施展時魄力的流動幾乎一模一樣,收發自如,隨心所欲。
“這好像就跟另生了一個魄一樣嘛,難道這魄還能生魄?還真是從來沒聽說過這樣的怪事。”
陳七星實在是腦袋都想大了也想不明白,索性就不想了。魄生魄也好,是血斧魄破了漏出個怪物也好,不管它,就讓那黃霧噴出來,籠罩著自己的身子。黃霧越來越濃,漸漸又濃如泥漿了。他卻突地想起了沉泥陷甲的魄術,心下一動:“能不能凝成甲呢?”
神意運轉,黃霧果然就如幻日血斧一樣,隨心而動。他依照沉泥陷甲的心法,先凝胸甲。黃霧在他前胸後背積聚,越聚越多越聚越濃,先如霧,後如漿,魄力凝結,最終凝成堅甲。真的就和武將的胸甲一般,又有點兒像烏龜殼,只不過是黃色的。
“難道真凝成甲了?”陳七星還有些不相信,運起血環,一環砸在自己胸膛上,黃色的胸甲往下一陷,卻並沒給砸穿,陳七星胸前也沒什麼痛感,只是身子震動了一下。
“真是甲?”陳七星忍不住叫了起來,再運血環,盡全力一砸,把自己砸了個踉蹌,胸甲卻仍然沒有被砸穿,只是陷下去更深了一些。這是與武將的甲不同的地方,武將的甲以硬碰硬,會把敵人的兵器彈回去;沉泥甲卻是往下陷,以柔克剛,以陷勁柔勁化解敵人的力道。
真的修成了沉泥陷甲?這世上真的有這樣的好事?陳七星還是難以相信。要知這不是魄修成的啊,是從另一個魄裡噴過來的,魄中生魄,踩了狗屎也不該有這樣的好運啊。何況一直以來,他都認為自己是這世上最倒黴的人。三歲沒了爹,八歲沒了娘。好不容易碰上個狗肉胡,叫謝三給害了。拜了關山越做師父,人家七個魄他卻只有一個魄。一個魄就一個魄吧,偏生一個魄還碰上了幻日血帝潛藏的靈魄,弄成了個人人喊打的幻日血斧魄,然後又被包麗麗發現了。好吧,做一回惡人,殺了包麗麗主僕,結果呢?那麼高的鷹愁澗摔下去,巧兒居然沒死。你說這老天爺不是存心跟他作對是什麼?這會兒怎麼又突然對他好了,人家修一個魄千難萬難,他的魄破了不散反而還多生出一個魄來,而且可以把碰巧吸到的沉泥魄修成沉泥陷甲,那可是幻日血帝做夢也沒能夢到的奇魄啊。
他真的難以相信,再試,三環齊砸。這回站穩了,不過三環齊砸的力道太大,他還是退了幾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他屁股痛,身上卻並不痛。
“我就不信了。”他不用血環了,改用血斧,照著自己肩膀就是一斧砍下去。血斧鋒利,頓時深深地砍進了肩甲中,卻仍然沒有砍穿。不過血斧拔出來後,刃口的黃霧要慢慢才能凝結。到底還是血斧鋒利,血環只是砸得陷下去,血斧可是給劈開了。可問題不在這裡,問題是以血斧之威,居然沒能劈開肩甲。
他不死心,還要試。他這個性子,有時真的很要命,太執拗,幾乎可以說是偏執了,就認個死理。
他又一斧砍在另一邊肩頭,這次用了全力,還是一樣,肩甲給深深劈開,就是劈不透,甚至肩膀都不痛,只是隱隱地有受力感。
他這會兒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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