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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過去。三千多里路趕下來,加上心中悲憤,實已油盡燈枯。
這種情形,早在陳七星預料之中,但看見師父噴血暈倒,心中還是既愧且痛,慌忙施救。出奇的是,關山越醒來,竟然非常冷靜,叩了頭,就在靈前坐了下來,也沒有眼淚,而是請了尚方義來,細細詢問祝五福遇害前後的事,包括鷹大寫給祝五福的條子,還有祝五福自己寫在衣襟上的陳七星的名字,也拿在手裡,細細地看,然後就是默默靜坐。
他這個樣子,卻讓陳七星心中擂鼓。對師父的性子,陳七星還是比較瞭解的,關山越為人看似散漫悠閒,其實為人精細,見識獨到,他不開口不動手不關心,並不意味著他不知道。冷眼旁觀,卻往往能見人所不見,識人所未識,祝五福想把宗主的位子傳給關山越,並不僅僅是因為關山越有可能修成第五個魄,關山越的冷靜慎思,也是一個重要的原因。一派宗主,絕不只是魄力強能打就行的,更重要的是要有腦子有全域性觀。
尚方義等人看不到的,關山越也許就能看到;尚方義等人不懷疑的,關山越也會不生疑心嗎?陳七星背心冷汗直冒。
關瑩瑩哭了幾天,關山越一來,她又號啕大哭。陳七星心中害怕,便也跟著哭。關山越攬著關瑩瑩,自己仰首向天,卻始終一滴眼淚也沒有。陳七星偷眼瞟著,越發心寒。
“如果師父懷疑到我,怎麼辦?”自問自答,一點兒辦法也沒有。
換了別人,逃命就是,但關山越和關瑩瑩是他心底最重要的人,他們是他心底唯一的依託,逃得到天涯海角,逃不過自己的心,如果關山越真的發覺,不要動手殺他,他在這世間已再無活路。
但關山越的冷靜,卻讓尚方義等人多了幾分希冀。到晚間,關山越吃了東西,他的胃口竟是很好,比平時吃得好像還要多些。喪師之痛,好像對他完全沒有影響,但陳七星知道,他不是不痛,而是強烈的復仇之心剋制了哀痛,食慾增大,是在積蓄更多的力量,隨時準備復仇。
尚方義也看出了這一點,卻以為關山越想到了點兒什麼,道:“老三,你想到了什麼線索?”
“害死師父的,和害死二師兄的,應該是同一個人。”關山越的聲音清冷平淡,不含半點兒火氣。陳七星聽著,卻是心底發涼。
“這個,應該不會吧?”尚方義有些猶豫,“老二是被魄勁活活箍死的,死前還惡鬥過一場,他的稱山量海至少可以與賊子一斗。且不說師父的赤霞劍比老二的稱山量海要強得多,中的也是胸口,是給器物魄生生砍入胸膛遇害的,魄勁完全不同啊。”
“是不同,但也相同。”關山越眼光微眯,慢慢吐出四個字,“幻日血斧。”
“幻日血斧?”尚方義一下子驚跳起來,“你是說,幻日血帝真的重生了!那怎麼可能?一千多年了呢?”
關山越不理他的驚訝,冷冷地道:“幻日血斧,乃是血環血斧組合而成,據說人刑斬如箍,號稱修羅孽海;鬼刑斬如陷,號稱森羅血海;天刑斬如罩,號稱天羅苦海。以二師兄的功力,除了幻日血斧的血環,什麼東西能箍死他?而以師父的功力,什麼東西一劈,能將他胸膛差點兒一劈兩半?只有血斧,與二師兄鬥,應該是血環箍體,血斧鬥稱山量海;害師父,應該是血環箍赤霞劍,血斧趁機偷襲。”
他一字字說來,幾如親見,陳七星背心寒毛直立,尚方義卻是連連點頭:“有道理,有道理。”他突地想起一事,道,“上次喬小姐說,巧兒嚇傻後,一直唸叨幻日血斧,那麼,是不是麗麗也是那賊子所害?”
“肯定是。”關山越斷然點頭。 “這惡賊!”尚方義拳頭捏得啪啪響,“從麗麗到包師弟到師父,他跟我松濤宗這麼大的仇?這賊子到底是誰,我松濤宗好像沒結下這麼大的仇家呀?”
“最初是從麗麗主僕起。”關山越卻仍是極為冷靜,一點兒激動的情緒也沒有,彷彿是棋局邊的旁觀者,“然後才是包師兄,再是師父。奇怪的是,為什麼是麗麗,而不是瑩瑩主僕?”
陳七星身子一僵,一顆心彷彿跳到了嗓子眼兒。
“是啊,為什麼呢?”尚方義在房中轉著圈子,便如籠中的困獸,猛地看向關山越,“老三,你想到了什麼?”
關山越沉吟不答,好半天才道:“隱隱約約似乎有根線,但又抓不住。”
聽到這句話,陳七星狂跳的心略略放鬆。關瑩瑩突然插了一句:“我總覺得那個玉郎君好怪。”
關山越、尚方義齊看向她。尚方義道:“哪裡怪?”
關瑩瑩偏著頭,這幾天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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