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雲暮(第3/3 頁)
的衣衫。
他的腿在打顫,呼吸在顫抖。
他知道自己跑不快,他沒別人生的高,也沒別人生的壯實,因此總是被人欺負,總是被那群自以為是的人渣稱作‘豆芽菜’、‘不像男人的男人’,被大力嘲笑。
但是他還是得跑,他還想見到他的媽媽,那是他唯一的歸處。
吉野順平活動著自己顫抖的手指和手臂,那東西一邊叫著‘好痛好痛’,一邊像蛇一樣慢慢地扭動身體,活動四肢,身體貼著地面朝他滑過來。
吉野順平使出了這輩子都沒用過的力氣,把手裡的東西狠狠地砸到了那東西身上,玻璃製成的瓶瓶罐罐碎裂之後溢位的醬料潑灑在那東西的頭部。
那東西一把扯下糊在自己臉上的菜葉子,胡亂地抓著自己的臉頰,試圖把臉弄乾淨的時候,吉野順平終於邁起了自己顫抖的腿,一面恐懼,一面跑到了不遠處的樓梯上。
“不要走——不要走——”
那東西撞翻了樓梯上本就搖搖欲墜的鐵欄杆,像是某種多足的節肢動物,活動身上的肢體的同時就是一連串打鼓似的咚咚咚聲。
會死的,會死的。
玩命似的逃跑的男孩背後的咆哮聲震耳欲聾,尖銳地幾乎要刺破他的耳膜,只要一停下來就會被那張嘴吞進去,吃得連骨頭都不剩下。
他還想跑,他想要逃跑,他不想死,他還沒有做好結束自己生命的準備,即使他的生活被那些人渣攪和得如此不堪他也沒有想要死去,他還有媽媽,那是他僅存的光芒。
他死了,媽媽會哭的吧。
媽媽不愛哭,即使和那個人分開了也沒有哭,即使要一個人養活自己和他也沒有哭,沒有抱怨,但是如果他死了,媽媽會哭的很傷心的吧?
幾個玻璃瓶子哐哐噹噹地滾落在地上,順著階梯滾落下去,摔了個粉碎。
吉野順平摔倒在地上,他想跑,他想活著,但他沒有力氣了。
他絕望地閉上了自己的眼睛。
他真恨自己。
“好痛啊——!!”
那東西歇斯底里的咆哮聲再度響起,這座廢棄的工廠再次顫動起來。預想到的疼痛沒有來到,血肉飛濺的聲音縈繞在耳畔。
冰冷腥臭的液體落在了臉上,潑灑在了地上。
吉野順平睜開眼睛,看到了下落的月光,還有在月色裡明亮如火的紅。
那抹紅色在一片昏暗的夜晚裡如火似血,紅髮的主人手裡握著一把刀,刀身的弧線修長優美,纖薄而鋒利的刀刃砍開了怪物的肌肉、骨骼,鮮血潑灑在地面上。
哀嚎怪物把金屬的欄杆撞得歪曲,沿著樓梯,跌跌撞撞地往下跑。
那個人提著刀站在滿地的殘肢和血液裡,刀刃上滴著血。
那是一個身形單薄的紅髮女人,纖薄的月光浸染了全身,顯得她更加的纖瘦單薄。
*
幾天前
將近七月份的時候,彌生月接到了一個任務,據說是上面親自派下來的。
把任務資料給彌生月的伊地知抓耳撓腮,急得團團站,自顧自地罵自己‘我真是個笨蛋,我應該看好你的’,碎碎念個不停,活似準備執行任務的人是他自己。
彌生月一臉懵逼,倒是五條悟,見多了上面爛橘子的層出不窮的陰招,他已經習以為常見怪不怪了,按理來說,那些爛橘子的腦殘程度,他們不會去特別注意一個‘沒有咒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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