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渠邊(第2/3 頁)
取代。
虎杖悠仁頓了頓,突然抬頭,仰望闊遠的天空,火化場周邊的綠化面積很大,現代化的建築物被自然蓬勃的綠色裹著,煙囪裡升騰上天空的煙霧像是褪了色的墨水。
他先是想到了被詛咒拍在牆上的伏黑惠,和他一樣年紀的少年,卻不得不直面那些醜陋恐怖的東西,又想到了受傷昏迷的井口學長。
姐姐碰到那些東西是在十二歲,十二歲的姐姐,又是什麼樣的心情呢?
這種麻煩事情,最好的是當做一場扭曲的噩夢,拍拍屁股就走人,這才是明智的選擇對嗎?任何一個人被捲進去,未來就註定要跟這些從人心醜陋的部分凝聚起來的、扭曲的詛咒作伴了,聽起來就不是什麼好的未來。
可是徹底無視這一場‘夢’,他真的做得到嗎?
爺爺告訴他,他很強,所以要去拯救他人。
且不提這個詛咒,如果他真的強制性無視掉這幾天的所見所聞,那麼往後,他的未來也將沉淪在無休止的良心譴責之中的吧?
何況,他是臭名昭著的兩面宿儺的「容器」啊,早就沒有退路了,不是嗎?
五條悟看到少年的眼神突然變得堅定起來,和彌生月有著相似瞳色的眼瞳不再迷茫和猶豫。
“悠仁,我很看好你哦。”
五條悟笑了一下,他這個新學生,是真的不錯呀。
……
二人短暫的談話結束過後,彌生月就回來了。
回來的彌生月看到一大一小的兩個傢伙貌似在某些方面取得了共識,掏心掏肺友好交流的架勢讓人覺得他倆是什麼久別重逢的心靈摯友。
彌生月:???
去接個電話的時間她感覺自己錯過了一整集的重要劇情。
“姐姐你回來啦!”小老虎樂顛顛地跑過來,“是學校裡打來的電話嗎?”
彌生月點了點頭,“我給你辦了退學手續,順便辭職。”
彌生月頓了頓,轉而繼續說:“辭職過後,我會去咒術高專,做五條的助教。”
小老虎愣了一下,轉頭看向五條悟,戴著眼罩的白貓貓把手舉到腦袋邊上,斜著比劃了一個俏皮的剪刀手。
小老虎:“……”
小老虎:“……老師您沒有跟我講過這個。”
五條悟大吃一驚,“欸?我沒有嗎?我沒有嗎?”
虎杖悠仁:“你有嗎?”
……
把爺爺的骨灰裝進骨灰盒之後,虎杖悠仁在火化室裡又吞了一根兩面宿儺的手指,昨晚上吞手指的時候,情況太緊急,場面太混輪,沒有細細感受這玩意兒的味道,今天風和日麗,萬事無憂,這麼一吞下去,從舌尖上沿著神經一路傳達到大腦的感覺告訴了他。
難吃,難吃到死。
手指嚥下去的那一刻,虎杖悠仁十分明顯地感受到,兩面宿儺在跟他爭奪身體的控制權,急不可耐切的殺戮欲||望,鋪天蓋地襲向大腦的戾氣,這傢伙不是一般的危險,虎杖悠仁大致明白,為什麼這傢伙即使是一根手指也得被拉起大寫標紅的警戒程度了。
“好難吃啊。”虎杖悠仁扶著自己的脖子眼淚花花,使勁兒呸了幾下舌頭,接過彌生月遞過來的水杯,猛灌了幾口水。
不僅難吃,指甲還卡喉嚨。
*
彌生月簡單地收拾了一下行李,姐弟兩個意見一致地帶上了家裡的灰狐狸,一起去了虎杖家的墓地和爺爺告了別。
濃郁的綠色在視線裡鋪展開來,綠色的邊緣站立的地藏菩薩手持禪杖,表情慈悲憐憫,群鴉的啼鳴在山間迴響。
彌生月上一次搬家,她只帶了一個行李箱還有自己的大橘貓,這一次,她沒法把大橘貓一塊兒帶走了,她帶走了自己的弟弟和家裡的灰狐狸。
東京都立咒術高等專門學校設立在東京的郊區,古老的山林將傳統的建築物遮掩在蒼勁的綠色下,細膩的流水卷著低微的蟲鳴潺潺流過溝渠。
頭頂陽光穿過層疊的枝葉傾落在腳下,老舊的公路彎彎曲曲地朝前伸展開來。
日本境內,一共有兩所專門教授咒術的咒術高專,一所在被譽為‘咒術的聖地’京都咒術高專,另一所則被藏在東京郊區的深山裡。
這所建立在深山裡的學校,對外是私立的宗教學校,作為培養了咒術界大部分咒術師的要塞地區,也是咒術界相當一部分的咒術師祓除咒靈的起點。
學校的教學內容主要是咒術以及咒術相關,提供醫療後援、任務發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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