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渠邊(第1/3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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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杖悠仁真心覺得,兩面宿儺是個要人命的傢伙。
從伏黑惠的態度和言行之中可以看得出來,這傢伙的危險指數高得一批,放到哪裡,即使是不起眼的手指,警戒程度都要被大寫標紅。
在火化場火化爺爺的遺體的時候,五條悟給他解釋過詛咒,簡單地說明了一下詛咒的來源和這種東西造成的被害範圍,遇上詛咒,正常情況下能留個全屍都是上輩子燒了高香了,就算粉身碎骨,還能找到屍體那已經算是好情況了。
這次是特殊情況,雖然虎杖悠仁的兩位前輩很不幸運地遇到了詛咒,但是能在那種情況下,撿回兩條命,那真是相當的幸運。
“想要尋找宿儺的手指,目睹的慘劇比你想象中的還要多哦。”五條悟看著火化場屋頂上的煙囪溢位來的灰燼和塵霧,淡淡地說,“我沒法肯定你不會變成這樣。”
虎杖悠仁瞳孔收縮,在眼眶裡顫動,抿了抿嘴唇。
心智再怎麼成熟,虎杖悠仁也是一個生活在普通社會的十五歲男孩,學校裡經歷的詛咒之禍本來就已經強行打破了他的三觀,以可怕的怪物姿態現身於人類的眼前的詛咒,負面的情緒濃郁到幾乎要從醜陋的軀殼裡溢位來,幾乎要蔓延到人心裡去,直面那些怪物之時,全身上下每一個細胞都緊繃、打顫。
那種情況下,還能不顧伏黑惠的勸告跑過去跟詛咒硬剛,這已經不是應不應該做的事情了,這個孩子,足夠瘋狂和膽大。
五條悟顯然對這個新收的學生很是滿意。
“姐姐,很早以前就跟‘詛咒’接觸過。”虎杖悠仁抿了抿嘴唇,微微低下了頭,“……為什麼不告訴爺爺和我呢?”
“大概是……她覺得這些東西不重要吧。”五條悟輕輕笑了笑。
“哈?”虎杖悠仁忍不住扭頭看向五條悟,“這怎麼不重要啦?”
“彌生月的世界裡,大致分為兩部分,‘重要的’、‘不重要的’。”五條悟說,“這世界上,大部分的人和事情都在‘不重要’那邊,詛咒也被飽含在其中,她的眼睛裡只會看到‘重要的’,悠仁,你很幸運,你在後面那部分裡。”
“‘不重要的’東西,她當然不會看到眼睛裡去。”五條悟託著腮,看著闊遠的天空,嘴角莫名揚起一個代表著好心情的弧度,“哎呀呀,那個紅毛本來就是這麼傲慢。”
“她會走進咒術界,具體怎麼形容,一時半會兒還真沒辦法講清楚。”五條悟用指腹摩挲了幾下自己的下巴。
“欸?”虎杖悠仁豆豆眼懵逼,“姐姐還有其他情況?”
“當然。”五條悟慢條斯理地跟他解釋,“彌生月是一個名為川端的咒術師家族末裔的孩子,雖然那個家族已經名亡實亡了。幾十年前,川端家就不再誕生具有術式的孩子,所以,川端家的最後一個人是沒有術式也看不到詛咒的普通人,那個普通人出嫁之後生下了你姐姐。”
“因為各種原因,又回到了埼玉縣的老家,我和……我的一個朋友就是在埼玉縣跟彌生月認識的,第一次見面的時候,直接被彌生月送了局子。”五條悟說。
虎杖悠仁:“……”
您怎麼就又進局子了?那些年您到底和局子結下了多少緣分?
“也是因為彌生月的血液裡流著非咒術師家族以外的普通人的血液,再加上她姓氏不是川端,各種意義上跳出了「束縛」的範圍。”五條悟放下手臂,手掌搭在膝蓋上,抬起手指,輕輕敲打著膝蓋,“所以她有術式,也平安活到了二十五歲。”
當然,彌生月的秉性,並不適合當咒術師,但是不適合又怎麼樣,她的家人在這裡,她就會走到這裡來。
“嘛,當初沒跟她具體解釋咒術界的事情,也有我的責任。”末了,五條悟又補了一句。
彌生月對咒術界的瞭解不多,基本上都是從他和夏油傑伸手瞭解到的,雖然小紅毛能把最強掀在地上癱成貓餅,但是在‘沒有術式,是非咒術師’的方面是,兩個人都默契地撇開咒術界的事情跟她交集,自然也沒有跟她多解釋,什麼是天與咒縛,什麼又是咒術。
這也導致這個小紅毛一直以為自己是個天與咒縛,是不能祓除咒靈的麻瓜,起碼她和咒術師不是一個型別的人,直到當著夏油傑的面一拳崩了一個一級咒靈。
“不過,後面的情況有待觀望。”五條悟的聲音微不可聞地發生了些許變化,語調時常帶有的散漫被嚴肅和低沉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