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響(第2/3 頁)
然有一天成為第二個夏油傑。
那紅毛的思緒飄飄忽忽的,他抓得住,也不能全抓不住。
這樣的感覺,抓心。
……
私心裡,他不想看到那抹紅色失去鮮豔的光澤。
想見她,又極力去剋制住自己去找她的慾望。
……
裡世界裡汙穢太多,所以你還是活在外面的世界好了。安安靜靜地生活,像個普通人一樣活著,讀書、畢業、工作、進入普通人的社會、結婚……
……
等等。
……
豈可修,一想到小紅毛跟其他男人結婚生子,他怎麼就那麼氣呢?
……
咒靈已經被祓除了,一發「赫」下去,死得連灰都不剩下,至於殘穢,留給「窗」處理就好了。
五條悟磨了磨牙,走出了廢棄的大樓,一頭栽進了滂沱的雨幕裡,連把傘也不打,左右他有無下限術式,只要他的術式不關,雨就淋不到他。
……
——沒必要把她扯進來吧?
歸根結底,雖然她是川端家末裔的孩子,但是她是個完全零咒力的小紅毛,平平安安地過普通人的生活對她來說更好,犯不著非要跑到咒術界來。
——你的表情可不是這樣告訴我的。
靠在牆上的夏油傑捂著斷裂的右手笑了,也許是因為臉上沾了血的原因,他笑起來有些神采奕奕的,像只狡猾的老狐狸一樣。
——那……嘛,算是離別禮物吧。
夏油傑輕聲說。
——去仙台找小紅毛,她現在在杉澤高中當老師。
——不去找她,別人可就要去了。
雨水染上橘色的燈火,腳底的水流湍湍而過,夏油傑的聲音輕輕迴盪在耳畔裡。
啊啊,好煩吶。
一想到小紅毛未來會和別的男人結婚、生子,一想到她會慢慢地把他忘掉,到最後可能不記得他了。
他、就、好、煩、啊。
二十四小時便利店裡的燈火從玻璃窗的另一端潑灑到了路面上,四散的雨珠跳躍在水面,燈火潑灑到了畫滿貓貓的傘面上,傘面旋轉,紅色的髮尾在傘底搖曳。
對方打著傘,手裡拎著鞋子,赤著腳,腳踝纖細,面板白皙如玉質。
細碎的燈火落入蓄滿了雨水的路面,搖曳生花。
五條悟邁開腳步,拉下眼罩,關上無下限術式,走上前,彎下腰,伸手撩開一點點傘面。
“我沒帶傘哦,撐我一下好嗎~”
尾音拉長,語調起伏。
視線對上了傘底下,琥珀色的,像是貓兒一樣的眼睛,細膩的眼睫歷歷可數,有些溼潤。
沙沙沙的雨聲縈繞在耳邊,纏綿悠長。
一如既往地,很想親吻那雙眼睛。
*
半夜回家碰到了很久不見的大貓咪怎麼辦?
當然是領回家了。
大貓咪沒有帶傘,沒有地方可以去,一身溼漉漉地跑到她跟前,把人丟在路邊真的有違愛貓人士彌生月的良心。
於是彌生月帶著五條悟偷偷摸摸地回了家,進了家門,彌生月給五條悟找了拖鞋,五條悟下意識地想要找客廳燈的開關,卻被鬼鬼祟祟看起來有些心虛的彌生月拽著,輕手輕腳、狗狗祟祟地上了樓。
五條悟上上下下打量了彌生月的臥室,一個書架,一個衣櫃,一張床,床上還有貓貓抱枕,房內的燈火散發出暖橘色的光暈,窗外是沙沙下落的雨水,窗邊的窗簾靜靜地垂落,桌子上的檯燈低垂著頭,相框被蓋在桌面上,也許是不小心碰倒了。
簡單幹淨。
還是多年前的風格。
這點倒是沒變。
彌生月來來回回從衣櫃裡扒拉出了好幾件衣服,扒拉來扒拉去,來來回回扒拉了好幾遍,衣服都沒有適合五條悟穿的,他長得太高了,比以前穿她的裙子的時候還要高。
彌生月突然想到了虎杖悠仁,同為男性,歐豆豆一身腱子肉大有逼近五條悟的身高體格的長勢,說不定他有適合五條悟穿的衣服。
可是轉念一想,虎杖悠仁已經睡下了,夜深雨水涼,於是彌生月歇了打擾虎杖悠仁的心思,最後從衣櫃裡扒拉出了一件自己的大碼T恤衫,還有一條比較寬鬆的褲子。
“你先去洗個澡吧。”彌生月把衣服塞給他,“會感冒。”
“浴室出門左轉就是了,小聲點。”末了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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