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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臉一直不見血色,更顯得柔弱無比。
見二姐身子好上了些,丁媽媽也在考慮二姐的住宿,畢竟二姐住在正院裡的偏房不過權宜之計,自是不能長住。本想讓二姐用大姐的房間,二姐卻很是不願意,只因大姐與月娘不論是針繡工作地或休息之處素來是隔壁相鄰,若她真住了去,不知要和月娘增加多少口舌之爭。
丁媽媽一細想,二姐說得卻也是理。月娘是個不饒人的主,二姐也是個冷麵利嘴的人,二人本來不合,若真是時時處在一起,也是不妥。轉而想到了京中繡巷裡的那二進的繡院,還正缺個頂梁的繡女,那院裡環境不錯,讓二姐換個地方住,說不定心能開懷些才是。
丁媽媽便與二姐商量,是否願意去繡巷裡住,“繡巷裡的房子不比這丁莊寬敞舒適,也比不得在這裡自由隨心,你且願意去嗎?”
二姐點頭同意,“若是那裡屋小,不如我只帶絹兒一人過去,柔兒便留在莊裡。”
“哦?”丁媽媽細瞧二姐一番,見她主意已定,便笑道:“如今繡閣裡還差位繡女,我本是想讓絹兒去那裡。既然這樣,柔兒待過些時日再做安排。”
二姐臉色卻有些微變,欲言又止,卻終未開口中。見丁媽媽離開了,才自嘲道:“平日我自認也是狠心人,如今看來我卻算不得,反是軟弱之輩”
絹兒自是不解二姐突然說出的話來。
臨行之時,柔兒前來送行並幫著收拾物事,做最後一次服侍人的活。而她話中自是多有感謝二姐這二年多的照顧。
二姐聽著她的道謝,卻露出諷笑道:“柔兒姐姐你能獨善其身,自是你的本事,真是不做則已,一做乾淨利落,雖未曾如了願,但也報了仇。”
柔兒一聽,臉色發白,勉強一笑道:“奴家不知二姐的話是何意思。”
二姐一聲冷笑,目若寒光盯著柔兒,直到對方被瞧得極為不安,然後轉過頭逃避視線,才一字一句道:“別的話你且不懂也無所謂,只一句你要記得:人在做,天在看。”
柔兒臉色瞬間變得鐵青,不知所措地呆望著二姐,手中之物也落在地上。待恢復神智,她慌亂地拾起地上之物,停頓小會,一言不發便轉身離開了。
二姐轉身對絹兒,一臉嚴肅道:“這些人皆非善輩,我早有耳聞柔兒是因大姐的原故被趕出繡閣。如今,她倒是利用我嫁禍他人,想趕走了大姐,好有機會回繡閣,真是煞費了她一番苦心。”
絹兒失聲道:“聽這話二姐是知道誰下的毒?”
二姐緊握拳,陰森森道:“原本是不知,後來才明白。”
“為何不告訴丁媽媽真相?”絹兒有些憤怒道:“銀珠與大姐豈不冤枉了,還放過真兇。”
二姐冷眼掃過絹兒,“我知真相有何意義,無憑無據誰能信猜測之話。再說,銀珠與大姐皆是咎由自取。至於柔兒,她手段雖高招,但來日方長,終有她得報應之時。再再說”
二姐臉上露出極古怪的笑:“指不定這一切,丁媽媽是心知肚明的,只是她不說不追究而已。”
絹兒見著二姐臉上的笑,卻莫名地感到心寒,甚至有種懷疑這番中毒事件,二姐有推波助瀾之味。
難道二姐是故意中毒?絹兒腦海中突然產生這般古怪的猜測,倒把她自家嚇了一大跳,忙收拾起胡思亂想的念頭。
如今她才真正感嘆,雖過去自家看電視裡那些勾心鬥角已是極多,認為算是比古人見多了那些陰謀詭計,也能稱得上見多識廣,但如今看來也不過是紙上談兵而已,終不比上這莊中上上下下已有實戰經驗、會玩心計的人,更沒有那種心狠手辣的勁道。
所以說,諺語那句“沒吃過豬肉總見過豬跑”,若真全信這句話的人且才真是個糊塗之人。沒吃過豬就是沒吃過豬,就是你看那豬跑出馬拉松,你也永遠不知道豬肉是什麼味道。就如你看過百部千部的陰謀計劃故事,除非你是這類的天才,不然也只是讓你開眼界長見識,卻不等於你擁有了讀懂人心的本事,更說不上那些翻雲覆雲的手段、足智多謀的能力,洞察秋豪的眼力。
這不是妄自菲薄,而是極重要的自我瞭解,也算是對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的另類理解。
五月二十二日,當天一早天未亮,管家使人來二姐道:“車已備好。”
絹兒自是使喚著小廝將整理好的二件大木箱抬了出去,裡邊放的皆是二姐的衣物以及零零碎碎用慣了的物事,絹兒抱著紅漆刻蘭花漆奩緊跟著抬木箱的小廝後邊,這件紅漆刻蘭花漆奩是張家娘子當初要鄧大娘與絹兒帶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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