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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經歷和承受的一切有過多的喜怒哀樂,更沒有必要去主動改變或期待甚底。
還好,絹兒如今終有了少許清醒,懂得了反省過去,明瞭性子裡的猶豫不絕,憂柔寡斷且要改了才是,而一切還來得及。
銀珠因屋外絹兒一聲不吭,忍不住抽泣道:“我知妹妹恨我這般陰險的行徑,只是姐姐如今要走了,還是奢望地想聽上一句,妹妹原諒我的話。妹妹姐姐愧疚在心。”
絹兒是不可能說出原諒之話,沉默了許久,冷靜地說道:“我是否原諒你已是不重要了。我只想問一句大姐是否真不知你要夾竹桃的用意?”
銀珠在屋裡愣了一下,抹了眼淚道:“的確如此,如今妹妹就是說上一句原諒我的話,也無法帶給我真正的心安。”深吸了一品氣,絹兒繼續道:“其實大姐並非冤枉,一直她便挑拔著我對付二姐,在這莊中最恨二姐的不是別人就是她。”
絹兒臉上掛起了怒意,道:“無冤無仇,卻是為何?”
銀珠道:“她是痴蠢的人,因從小沒了孃親,跟著丁媽媽進了丁家後,便將丁媽媽當成親孃,也自認為丁媽媽是真將她當成女兒來待,誰知二姐一進門,她便看出丁媽媽待二姐比她好上無數,自是氣二姐搶了屬於她的寵愛,暗生惡念如今我倆這般情況,也算是報應。”
“那為何在堂前,你不說給丁媽媽聽。”絹兒忍不住質問道。
銀珠輕嘆一聲道:“大姐是對我有過恩情,我已是無情之人,再不能做那不義之事了。”
絹兒聽著銀珠話,一時間感覺酸甜苦辣各味便在口中散開,心中很是難受,對於銀珠說的情義,絹兒自是不認同,只是如今卻不是爭辯時,輕嘆了一口氣,將手中的包裹塞進了屋裡,低聲道:“包裹裡留有我上次受杖後,治外傷的藥膏很是好用,敷在傷口上不會留下疤。”如今二人情份已盡,這些創傷藥,也算是最後的禮物。
銀珠聽著絹兒的叮囑,極慚愧道:“如今,你還想著姐姐,我我是說不出的謝。如今我要離開,只叮囑人一句話,千萬記得。”
“姐姐且說。”
銀珠這會終於還是趴在視窗,眼神如刀,直視著絹兒,表情厲色道:“你一定要小心柔兒。”
絹兒愣了一下,立刻稍有醒悟。
銀珠繼續道:“如今我是想通發生的事,平日我與她睡一屋,她自能輕易翻看我的物事,能在我未覺察之下取得那隻瓷瓶,那天的羹湯雖是我從廚房裡取的,但卻是她端到二姐面前,期間便有機會下毒。昨日我與大姐分明便沒有私遞物事,她卻偏在丁媽媽面前說這謊,分明是想將我與大姐勾結下毒的事坐實。”
“人若要說謊,必是有目的。”絹兒吸了一口冷氣,低語道:“那日閣裡的火與你有無關係?”
銀珠一臉驚訝,然後極震驚道:“你懷疑”銀珠話還未說完,便見那二位婆子上前將門開啟。
看見婆子身後跟著的牙婆,銀珠一臉害怕緊抱著包裹,不停後退。
絹兒站在原地,聽著被強拉出柴房的銀珠悽歷的哭聲,心是一陣陣抽緊,閉上眼不忍心看。心中懷疑著:“那有點傲氣又溫柔的柔兒會是真正的黑手嗎?”
銀珠被人又推又拉地趕向院外之際,哭叫道:“妹妹且幫姐姐最後一個忙,將我放在枕頭裡的物事交到巧姐手裡,請她若是有機會代交給我家弟弟。”
絹兒這才知,為何巧姐不待見她,皆是有原因。
絹兒回屋便將銀珠的枕頭扯破,看見裡邊放著用油紙包裹的物事,從外表來看像是包著幾本書,絹兒也不開啟便將整包物事送給巧姐。
巧姐知道銀珠被轉賣時,已來不及去見她最後一面,如今見絹兒送來銀珠的物事,忍不住抱著包裹,留了幾滴淚水,嘴裡直道:“糊塗人,真是糊塗蠢人。”
絹兒見巧姐心痛難受,自家也安慰不出甚底話,只得黯然離開。
望著絹兒的背景,巧姐低聲悲哭道:“妹妹,若不是聽了我的勸,你說不得落不了這般結局。我這是害了你,還是救了你?”巧姐還記得那夜聽了勸告後,銀珠丟掉放在那隻綠香荷晨的夾竹桃時,笑容可掬一派輕鬆的模樣。
如果,當時銀珠沒有聽自家的勸告,是否今日被搜出毒物的人便不會是銀珠妹妹,是否結局會是另一番模樣。
巧姐不敢想,也無法想,只能垂淚不語。
豆蔻梢頭春色淺第四十七章離莊
二姐調理了五天,雖胸口還時有些痛悶,卻已經是能走動,只是這次中毒之事,讓她元氣有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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