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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他雖是丟了學籍,但也算是保住了性命,自是不幸中的萬幸。
見得大郞安然無恙,自是全家歡喜,丁府立刻準備舉家離開京中。丁府離開後半月劉美人再一次升婉儀,就有人給劉家送上恭賀的賀禮,甚是不薄。
汴京河已是見證了無數的相見與離別,那滾滾江水,像是低吟著曲終人散,還有相見時。
二姐站在河邊,自是依依不捨地拉著絹兒,淚珠滾滾,細心囑咐道:“如今你一人在京且要小心。”
絹兒點頭道:“我已給家裡寫了家書,等家中親戚來接我的這段時日,自會住在小么家中,有小么姐照顧著,姐姐你且放心才是。”
二姐抽出手絹拭乾淚水,將一件黑漆雕花小木盒放到絹兒手中,正色道:“你服侍我這般久,對我又是用心又是用情,如今我也沒甚送你的,這些物事就算姐姐我為你備的嫁妝,千萬不可推託才是。”
絹兒終忍不住心酸,抱著小木盒,淚水跟著下,一時間二姐妹抱頭痛哭,如今一別,指不定這一生便再無相見的機會。
絹兒如今細想下來,二姐對她卻也是不錯,不僅未缺衣少食過,就連平日的責罵也全非無理取鬧,自是為了自家好。越想越感受到二姐的長處,遺忘她的短處,自是更加捨不得分離。
這會時候,身後船伕叫著要開船,二姐緊抓著絹兒的手,囑咐道:“待我安定下來,且給你寫信。”
絹兒抹著淚,強顏歡笑道:“二姐如今離開京城,說不得是塞翁失馬,焉知是福是禍。”
二姐哭笑道:“你這丫頭,又說些別人不懂的話,以後且要少說些瘋傻之話,不然須吃別人笑話”
絹兒自是淚裡帶笑,道:“我知道又是自家說錯了話,現在應說丁家大難過後必有大福。”心中卻嘆道:二姐你可知再過若干年,這滿目繁華之景會成何等人間地獄,早早離開這裡,遠離災難,何嘗不是一種福氣。
這會時候,二郞小心扶大郞從牛車中下來,準備送他上船。一場牢獄之災,讓大郞大病一場,往日那份儒雅斯文皆無,如今站在絹兒面前的不過是瘦弱、無精氣神的病人而已。至於二郞自是再無過去那般輕佻奔放之模樣,倒像是一夜成長成大人,有了幾分收斂穩重氣質,連著眼神也變得有幾分深遂。
二姐見了忙上前扶著大郞,對絹兒道:“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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