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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姐見了忙上前扶著大郞,對絹兒道:“如今已是別離時,我們姐妹一別不知何時見,就你多珍重。”
絹兒叉手諾唱道:“我且提前祝大郞、二姐百年好合,多子多福。”前幾日絹兒便知道丁媽媽已將二姐的賣身契還了回去,二姐自是又成為有自由的良人,加上如今丁家已失官戶身份,不知大姐是否還機會能成為大郞的妻子,絹兒很是為二姐以後的處境煩惱,她心中明白雖二姐如今不是女使,但畢竟曾經的身份已是註定終身會有些瑕疵。
二姐臉色一紅,嗔了一眼絹兒,叫來旁邊站著的一位小廝從二郞手中接過大郞扶著上船。
這會二郞見大郞被扶上了船,這才回頭望著絹兒卻不說話。絹兒卻被二郞變得深沉的眼神看得身心發毛。
“我。”
“嗯?”看著二郞欲言又止,絹兒疑惑地眨著眼。
二郞露出笑容,眼神終變得炯炯有神,道:“如今我便要走了,以後你且要小心,不要胡亂相信陌生人。不知你那李白文集看得如何,且不要再犯靜夜詩的毛病。”
絹兒如今再聽這話,自是感到話語中的關切之意,從隨身的大花包中拿出繡好的扇套,放在二郞手中,說道:“雖姍姍來遲,但我不負承諾。你曾說過要做仗劍天涯、掃除邊疆異族的大丈夫,願你如斬妖寶劍,能匣裡龍吟得償所願,出劍銳不可當,入鞘鋒芒不露。”
二郞接過扇套,眼圈一紅,勉強笑道:“承你吉言,不負你願。如今一番波折下來,我卻看得明白,讓你做侍妾,反是委屈了你。”
最後二郞終只是一聲無奈嘆息,轉身離開。
絹兒眼望著河中大船遠去,寒冷的冬風終如約而至,吹起斑斑波浪,而眼前這片繁鬧擁擠的岸邊,鱗次櫛比的船支,往來不息的人群也在絹兒眼中漸漸變得暗淡無光,腦海中回想著那一幕幕帶著絢麗色彩、薰香繚繞的過去。
絹兒不覺輕嘆,“一時繁華一時悲。”
船上,二姐呆站在船尾望著漸消失的遠方,一時間悲愁交織,心中像是少了一半般空蕩蕩的,她知道自家捨得不那裡的人,那裡的一草一木,還以屬於她那獨一無二的少女時光,那泛著淡淡蜜色的羞澀歲月。
“你捨不得。”二郞出現在船尾終開口。
二姐凝視著遠方道:“你且也是捨不得。”
二郞灑脫一笑,道:“有舍才有得。”望著消失不見的人影,他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線,手中那件扇套卻牢牢緊握著。
我相信失去的一切終有奪回來的一天——
=。=第一卷終於結束了,而俺家的女主終於擺脫了女使的身份,得到屬於自家的自由,但未來會怎樣,且待後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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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蔻梢頭春色淺第一章家有四香
第一章家有四香
崇寧四年夏,這年天氣異常炎熱,不過是四月天,卻已是著薄羅裙之時。
駱子菱坐在屋裡針繡,終感覺難耐屋裡熱氣,只是手中這幅鯉魚戲蓮圖的紅鯉魚只最後的魚鰭需做收尾,正須耐下了性子之時。
駱子菱擦乾手中的汗跡,慢將素色生絲擗成十二分之一,只一絲,穿了針,屏了息,因為鯉魚的魚尾末端色系與絲綢底色要相似,所以用的絲線便是原絲,針法也需要實中有虛,才能體現出魚尾那種動態卻又透明的感覺,最是難繡之處,子菱已在別的布料上嘗試了許多次,今日便要正式落針了。
卻不想子菱針才落下,這會夏香急衝衝跑進屋裡,叫嚷道:“剛才我見有宮裡出來的牛車。”
“啊。”子菱那根針恰好剌中了手指,一滴血浸在繡布上。
這會夏香才反應過來,自家。又闖了禍,再看大姐此刻邊嘴含著手指,眼光卻沉得正深,沒甚表情望著她,忙嚇得跳出門,犯傻地一把將門關住,心中暗叫道:俺這個木魚腦袋又忘記大姐吩咐過針繡時,不得大聲亂嚷。
這會女使秋香取碗冰沫梅子湯,。正準備進屋,見夏香站在門口一副戰戰兢兢的模樣,自知又是闖禍了,白了一眼夏香,便輕手敲門。
屋裡駱子菱叫道:“進屋。”
見著秋香要進屋,夏香忙拱手。求救道:“妹妹千萬別忘為姐姐美言幾句。”
秋香掃了一眼夏香,進了屋。
“屋外還有一位,也請進來吧。”
聽著大姐不陰不陽的說話,夏香自是打個冷顫,雖。大家皆說駱家大姐平日少言卻也是個穩重和善之人,卻偏夏香不知為何卻總是害怕面對比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