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憩一下。”
“爺爺,您的禮物年年都一樣,孫兒今年想要點特別的。”敢在除夕夜質疑李林甫禮物不好的人,整個李府或者說整個大唐,也就只有李仁之一個人了。
“仁之,不得胡鬧!”李岫對自己這個頑劣的幼子絲毫沒有辦法,誰讓李林甫對這個孫子的喜愛遠超自己這個長子呢。
“爺爺,聽聞北庭都護府要給聖人進獻一匹通體金黃的天馬,整個長安城都傳得神乎其神的。孫兒也想要匹天馬。您不是安西大都護嗎,您發句話,讓高仙芝給孫兒抓匹天馬過來。”李仁之對父親的申斥根本不在意。
“你先取點小玩意吧,今年之內,某一定給乖孫兒弄幾匹良駒。不過你可要先把騎術練熟,免得從馬上摔下來,那些日行千里的寶馬良駒可都不是溫順的脾氣,正如這世人一樣。”
“爺爺,某八歲的時候都已經會騎馬了,四年來孫兒從未中斷練習,騎射之術亦有小成,馬球比賽也打過好幾場了。怎麼可能會從馬上摔下來呢?”李仁之對自己的騎術很自信。
“比賽的時候別人都讓著你,自然不會有從馬上摔下來的危險。”李林甫微微一笑,指出了孫兒自誇的不實之處。“不過,某知你勤練不輟,為勉勵你的勤奮,願為你求良駒。”李林甫對孫兒的喜愛溢於言表。
李仁之渾然不顧他人嫉恨的目光,大咧咧地說道:“我就知道爺爺最疼我。”
李林甫還想再和孫兒閒聊幾句,和李仁之聊天的時候,李林甫就會覺得自己充滿了精力。可管家李莊擠到了他的榻邊,低低說道:“阿郎,有要事!”。
“出什麼事了?”李林甫站了起來,向書房走去,邊走邊在腦子裡將緊要政務轉了一圈。天下太平,諸王溫順,謀反之事基本沒有;唐軍四面出擊,突騎施已敗,吐蕃處於守勢,南詔、渤海、回紇、新羅等皆親附華夏,兵事當無憂;楊家勢力漸長,但尚在掌控之中,並無大礙;難道東宮不穩,出事最好;或是除夕不禁,出了些許狀況,此乃小事耳。
李岫循著李林甫的眼色,迅速長身而起,跟著向書房走去。
“阿郎,宮裡傳出的訊息,聖人和娘子魚龍白服,在龍武軍的保護下混入驅儺隊伍之中。不料人群擁擠,有小兒被拋入空中,引得人群大亂,險些衝撞聖人和娘娘。虧得有北庭的一隊兵士也在驅儺隊伍之中,率先穩住了局面,龍武軍才控制住了亂局。聖人和娘子現剛回到宮中。”
“聖人無恙就好!”李林甫坐在了書房的軟榻上,“今日聖人破例不讓重臣留宮度除夕,他人只當是聖人要和娘子纏綿,某卻早知聖人是要陪同太真娘子微服夜遊。所以才派人一直盯著,不料還是出了點麻煩。聖人、娘子無恙便好!可北庭的人怎麼恰好出現在聖人面前啊?”
“這個某也留心了,特地讓人查探了一下。這些北庭兵是王正見派來護送天馬的牙兵,今晚湊熱鬧觀看驅儺儀式,恰好和微服出行的聖人撞到了一起,應該就是個巧合。”
“應該?!汝打探半天就得出這兩個字嗎?”李林甫雙目中精光一閃,不怒自威。
李莊頭上冒出了一層細微的冷汗,“某立刻派人去查。”
“算了,別再胡亂派人去探問了。北庭王正見一向自詡君子,他會做什麼、不會做什麼,某心裡還是清楚的!”
“是!某知道該怎麼做。”說完這句,李莊依然立在一旁,並沒有馬上離開,“阿郎,可用備車馬進宮?”
“聖人本就為了潛伏蹤跡,才混入人群之中。若這邊剛出事,某就趕到宮中,聖人當作何想?李斯之禍在前,為臣者不可不防。況且聖人並無受大驚擾,某等裝做不知道就是了。”
“是某想得不周!”
“東宮那邊可有動靜?”李林甫的思路跳的很快。
“東宮那邊並無訊息傳來,或是東宮並不知情?”李莊的語氣有點遲疑。
“也可能是和某等一樣,知而不動。千萬別小覷了東宮,那位面善心狠,身邊還有個腹黑手辣的李靜忠,就像那冬日草叢中的毒蛇,平日看來並無可畏之處,一朝露出毒牙必要傷人。算了,說這些也無甚意味,你下去吧!”
李莊立刻輕輕推門而出,像只捕獵的猞猁,悄無聲息地消失在濃黑的夜色之中。
“父親大人,某覺得您高看東宮了!”立在李林甫身邊的李岫對其父的感慨有些微詞,“太子再狡猾,不還是被大人收拾的服服帖帖,韋堅案和杜有鄰案,大人都將太子逼得狼狽不堪,幾次險些丟了東宮之位。”李岫在發出異議之後,又很明顯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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