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匹
(本章未完,請翻頁)千里挑一的寶馬良駒,送給封判官,以感謝你對漠北的照拂。”
“英武可汗太客氣了!無功不受祿,安西都護府和貴國交往甚少,實在當不起如此厚禮。”封常清推託之時,葉斛已將兩張禮單巧妙地塞進了他的手裡。封常清面色不變,手上動作卻很快,迅速把禮單收了起來。
“父汗看重的是高節帥和封判官,而非安西都護府。日後山水流轉,肯定會有更多來往的。”葉斛王子恭維道。
封常清拱了拱手:“可汗和王子有心了。有需要在下之處,某必盡心竭力。”
封常清和葉斛密語交談之時,岑參和曳勒羅默默跟在後面。
岑參有心和曳勒羅攀談幾句,卻見他如刀的眼神,一刻不停地在安西軍即將搭建完畢的營盤裡四處打量。
曳勒羅那銳利的目光令岑參心裡一跳,他不由自主就想起了“鷹視狼顧”……
岑參和封常清剛將葉斛引進中軍大帳,就聽士卒來報,葛邏祿葉護謀剌黑山也到了轅門外。
“謀剌葉護,怎麼不見邏多和思翰兩位王子?”封常清寒暄道。
謀剌黑山滿臉肥肉亂顫,大喇喇地抱怨道:“封判官,別提了。方才剛從玄色大帳出發,犬子邏多就在大街之上不小心衝撞了王都護家的霨郎君。某恨犬子失禮,滿心惱火,一腳踢重了,將邏多踢暈了。他此刻已被送回大帳休養了。”
今天第二次聽人提起“霨郎君”,岑參也不禁對這個從未謀面的小郎君好奇起來。
“邏多王子不妨事吧?”封常清滿臉關切。
“不妨事!不妨事!”謀剌黑山搖著肥厚的手道:“犬子肉厚,大夫說靜養兩天就好了。”
“那思翰王子呢?他怎麼也沒來?”封常清對葛邏祿部十分熟悉。
“邏多昏厥,思翰主動替兄長去北庭軍營請罪去了。”謀剌黑山無奈道。
“可王都護此刻已到了我軍大營啊!”封常清遙指著北庭牙兵道。
“霨郎君那邊不依不饒,在下也沒有辦法啊,只好先讓思翰跟他們去北庭軍營了。”謀剌黑山埋怨道。
“敢問葉護,邏多王子究竟是因何事和霨郎君發生誤會啊?是否需要在下出面調解?”封常清關心道。
“多謝封判官!沒多大事,就是犬子見霨郎君身邊的小丫環甚是標緻,上前誇讚了幾句。封判官,你也知道,我們葛邏祿人心眼直、嘴巴笨,邏多可能是哪句話說錯了,惹得霨郎君不開心,就鬧將起來。負責保護霨郎君的王別將,還拔刀出手,將犬子的彎刀挑飛了。幸虧我及時趕到,教訓了邏多一頓。思翰又主動提出替兄長去賠罪,才平息下來。想來不必麻煩封判官出面。”謀剌黑山解釋道。
“王都護對霨郎君的寵愛,可謂盡人皆知啊!邏多王子這可是撞到王都護的心頭肉上了啊!”封常清笑著回道。
“可不是嗎?大軍出征,帶個小孩子也就算了,畢竟有天可汗的旨意在呢。可幹嗎還囉裡囉嗦弄上一堆丫環伺候著,到底是
(本章未完,請翻頁)上戰場還是出來遊玩啊!”謀剌黑山氣哼哼道。
“葉護慎言,王都護行事雖出人意表,卻從無逾矩之處。此非你我可以妄議的!”封常清正色道。
“多謝封判官提醒!”謀剌黑山打了個哈哈,邁著笨重的步伐,如同一頭冬眠方醒的黑熊,挪進了中軍大帳。
謀剌黑山嗓門大,說話也毫不避讓。故而岑參將他和封常清的交談聽得清清楚楚。
“封判官,那王都護家的小郎君是否也太跋扈了些?竟讓葛邏祿部的王子去軍營請罪。”見暫時無人前來,岑參忍不住非議道。
封常清斜眼一瞥,冷笑道:“岑掌書,你只聽了謀剌黑山的一面之詞,就敢斷定是霨郎君的錯嗎?”
岑參聞言一愣,發現自己確實不自覺中,已預設為謀剌黑山所言為真。
“你從未見過謀剌黑山和謀剌邏多,也不知王都護和霨郎君之品行,難免輕信他人之言。”封常清嘆道:“謀剌黑山,乃磧西出名的貪婪粗鄙之徒,又格外放縱長子謀剌邏多。那謀剌邏多,有名的貪財好色,在葛邏祿地盤上不知幹了多少傷天害理之事。而王都護家教甚嚴,據某所知,王都護的嫡長子雖然也被母親寵溺,可出門在外,也知法守禮,不敢胡作非為。王都護對霨郎君要求更嚴,豈會縱容他恃強凌弱。”
“哦?”岑參一愣,不知道後面還有如此隱情。
“岑掌書,詩書易學、人心難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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