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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型槍支的測試是一項危險的工作，毛瑟兄弟就是在測試一種新型步槍時一支右眼被步槍底火的後坐射瞎。他們定製了護具，每天由其赭推著阿爾孛特來到實驗場地。

阿爾孛特雖然殘疾，但坐在輪椅上射擊並不礙事。1923年5月2　日上午，他們在場地上打響了測試的第一槍。阿爾孛特頭戴電焊面罩改制的護具，坐在輪椅上側身瞄準之後。“啪”一聲略帶啞悶的槍響聲，他的身體只略微搖晃了一下，接著“啪啪”兩聲，他打了連發，接著“啪”他打了五連發。靶子在一百米遠的地方，其赭蹲在壕溝裡舉起了藍旗，阿爾孛特停止了射擊，其赭在五個靶子上共找到八個彈孔。八發全中。換了新靶面，其赭採用臥姿勢射擊，效果也不錯。接著又改在二百米距離測試，效果仍然不錯。第一天就這樣過去了。以後他們每天都要來測試，在不同的天氣條件下進行，阿爾孛特射擊的有效射程大約在四百米，其赭經過練習，有效射程在五百米。與毛瑟98相比，射程雖然近點，但對步兵來說，這個距離已經足夠了。運輸營的官兵也來參加測試，他們中間的神槍手有效射程在六百米。其赭和阿爾孛特不同的設計，槍支的防水、防塵土效能均好，三百米距離精度很高，與毛瑟98不相上下，三百米以外略有遜色。阿爾孛特的設計在五百發之後，膛內火藥殘渣積垢較多，其赭的設計則沒有這缺陷。殺傷力的測試是在一座農場內進行的，他們付給農夫錢，在不同距離對豬、牛、羊進行射擊，四百米距離內，牛羊中槍倒地斃命。每枝槍射擊一千發之後，精度都沒降低。其赭的擔心消除了，每枝參加作戰的步槍，練習射擊加上實戰，發射子彈基本在一千發左右。剩下的測試就是槍支的耐用性了，要看發射多少發子彈之後，槍支射擊精度開始下降。

這一日，兩人正在例行射擊測試，一名德軍上尉走了過來。“我可以試試嗎”，他從阿爾孛特手中接過槍，拒絕了其赭遞來的護具，採用立姿瞄準射擊。他打了一個彈夾的子彈，從望遠鏡中觀察了結果，很滿意。“這槍不錯，但未來的戰爭不能靠它打贏。步兵在未來戰爭中只能起到輔助作用，戰爭已經進入到了機械化時代”。阿爾孛特帶有幾分輕蔑的口氣對他說：“上尉的意思是說我設計的槍完全是徒勞無用的”“噢，對不起，我不是這意思。”上尉攤了一下手，“你參加過戰爭，對坦克是怎麼看的”，“一種無用的東西，花費巨大但作用有限”，“不，先生，機械工業在發展，未來我們會製造出更先進的坦克，它將更加靈活、結實，火力更猛。集中使用的坦克叢集將是帶有堅決目的的戰場的主要突擊力量，未來戰爭將在更廣泛的空間進行，只有與坦克伴隨的兵種的速度和越野能力達到坦克的水平時，坦克才能發揮出其威力，坦克應在諸兵種組成的部隊中起主導作用，其他兵種只能配合坦克作戰”。他說著就轉向遠方，雙臂揮舞著，好象不是在和其赭他們兩人說，而是在自顧自的向很多聽眾發表演講。“那麼未來戰爭就是坦克的戰爭？”其赭問到，“是的，這一天會到來的。”他向其赭伸出了手“我叫古德里安，很高興認識你們。再見”。古德里安說完便揚長而去。“一個狂妄自大的傢伙”阿爾孛特憤憤的說，“不，他說得有道理。”其赭說。

十二　莫斯科之行

半自動步槍設計出來了，其赭在就讀的慕尼黑大學機械專業的畢業設計就是步槍的自動退裝系統，自然是得到了透過。大學畢業了，張老闆的學費還沒花完，德國有太多的東西需要學，他暫時還不想回國。最近慕尼黑挺亂的，一個叫德國國家社會主義工人黨的組織在一個叫希特勒的人的領導下，3月份在一家啤酒館發動了政變，政變被鎮壓後，希特勒正要接受審判。其赭不關心德國的政治，他想利用這一段閒暇時間到巴黎去遊玩一番。

與德國的混亂相反，法國此時是一派歌舞昇平的景象，經過戰後幾年的恢復，經濟已達到了戰前的水平，中產階級正在盡情享受和平的生活。秋日的塞納河寧靜而宜人，其赭徜徉在河邊，回想著闊別多年的故鄉，離別祖父已四年了，不知道他身體怎麼樣。在河邊找了一家露天咖啡館坐下，一邊喝咖啡一邊欣賞巴黎的風光。這時走來了一個東方人，年齡與自己相仿，此人長得細眉長目，一張長臉，一看就象中國的北方人。其赭向他點頭示意，他也回示了一下，其赭用漢語問候，那人知道遇到了同胞，便要了一杯咖啡與其赭坐在了一張桌子上。交談得知，那人叫聶榮臻，在法華教育會的組織下，到法國勤工儉學已四年了。其赭說起了自己在德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