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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少……”許飛卿心裡嚇了一跳,面色雖不變,語氣卻急。
“你急什麼?”第文笑道,“我倒是第一次看到你著急的樣子。”
“二少,任何東西都有兩面,你既然要了它的正面,也只能接受它的反面。”
“你說得很對,其實我也沒什麼不滿意的地方,簡直滿意極了,因為我想不出我還有別的活法,不過只有一件事情沒有兩面,而只有正面,那就是我認識了你。”說著他抓住了她的手,這已是他們之間最親暱的舉動了。
許飛卿笑了笑,對這位天之驕子充滿了深深的同情與感激。
第文也不過是隨口說說,可忽然之間發現了一向隱藏心底、連自己都未發現的秘密,不禁嚇了一跳——父親如此縱容自己並不是溺愛得昏了頭了,而是另有深意,那就是避免自己和哥哥爭權奪位,父親遠比世人想象的要睿智得多,而他也比父親想象的要聰明得多。
想通了這一點他並沒感到委屈,因為他寧願去和世上最醜陋的女人睡覺,也絕不願去碰一碰他父親手中的權杖,他甚至可憐起哥哥來了,因為哥哥沒有選擇的權利,只有接受。
“但願我的後代中也有劉備。”他忽然莫名其妙地說了一句。許飛卿沒有答話,她完全聽得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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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節:二、暗流洶湧(1)
二、暗流洶湧
密室。深山裡的密室。
這間密室不是在地面上,而是在山腹中,是從離這座山很遠的地方開始挖洞,一直通到山腹裡,又在山腹中強行開鑿出來的。
開鑿這間密室的是三百名勇士,而知道這間密室的卻只有五個人,那三百名勇士在做完了最後一件事後馬上都死了。
並沒有人殺害他們,他們全都是自殺的,因為在他們接受任務之前,便被問道:“完成任務後馬上就得去死,幹還是不幹?”沒有人退縮。而就在到達他們開工的地點之前,他們還不知道要做什麼。
經過三年的時光,他們完成了這項艱鉅的工程。然後他們依次跳入了早已挖掘好的墳墓裡。當最後一個人跳下後,按下了早已設計好的一個按鈕,堆積在巨坑旁的碎石泥土頃刻間填塞進去。
他們死的地方距離那座深山很遠,這樣即便他們的屍骨被人意外地發現,也不會讓人聯想到那座山。但即便如此,在他們死後一個月,他們的墳墓上還是來了五個人,他們不是來祭奠地下的英魂的,而是在上面栽了許多樹。這地方本來就很少有人來,更不會有人想到,那些長得分外茂盛的樹木下竟會躺著三百個人。
五個栽樹的人現在便在這間密室裡,每個人都是單獨來的,不帶一個隨從。他們每隔兩個月或三個月便會在這間密室裡聚會一次,商討著種種不能向外人透露半句的武林最高機密。而在世人面前,這五人從未有過兩個人單獨在一起說上一句話的時候。所以人人都以為五人之間沒有一點交情,更談不上有什麼關係了。
這間密室就是為五人聚會而造的,他們認為只有這樣才能避開第府無所不在的耳目。
即使在密室裡,五人也不提各自的名諱,只以老大至老五的排行來叫。
老大是個和尚,當然不一定是少林寺的,一身灰布衲衣已洗得發白。
老二是個道士,當然也不一定是武當派的,腰間佩了一柄長劍,不過只有他知道,不過是個空殼子,只有劍鞘和護手,劍鞘裡面卻是空的——也不只他如此,許多人的劍鞘裡都是空的,既然不能與人爭鬥,佩上這麼個勞什子實在多餘,可為了表明自己是武林人,又必須帶上點什麼標誌。尤其是劍客,腰間若無劍便跟赤身裸體站在通衢鬧市展覽一樣,不過劍刃既無用,去掉亦無妨,少幾兩重量也是好的。
老三身著儒衫,頭戴儒巾,當然絕不會是飽學儒者。
老四衣著樸素,也看不出是三教九流中哪一行當的,不過山風吹過時,偶爾會掀起他的衣襟,露出裡面的百結鶉衣來,可以肯定他是丐幫的。
老五雖然排行最末,年紀卻有四旬開外了,對於他只有一點可以肯定:他是個女人。因此應該說是她。
五個人俯身在一張碩大的桌案前,案上攤開著一張地圖,這張地圖把該標的地方都標明瞭,各個地點之間的距離都是精確的。幾十個紅色圓點周圍都有幾十面黑色的小旗在聚攏,彷彿要把那紅色圓點吞噬掉似的。五個人都在用比鑑賞家看古董還要仔細的目光看著這張地圖,心裡都在揣測著各種各樣的可能性,同時也在想著各種各樣的應變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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