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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的那份憂傷,長亭不止一次的想過它的作者,或許是位老人,白髮蒼蒼歷經人生起落,有對新生的嚮往才會有對現實的無奈,也許他年輕時金戈鐵馬,也許他中年時傲然獨立,否則怎麼會如此的平靜而憂傷,長亭的目光落在一方勺型的木質雕刻上,心裡想到卻不是這雕塑的意義,她似乎透過這裡的一切作品,看著的只是心裡的一艘小舟。
梁治平在長亭停下時就一直看著她,優美的面部線條,時而微笑時而安靜的等待,梁治平的心跳瞬間亂了,只是呆呆地看著她,看透她眼神穿過時間時所有的酸甜苦辣。
梁治平一直想問什麼樣的經歷養出了長亭這樣特殊的性格,可他又不敢問,怕答案出乎意料。
長亭動了,腳步向“停泊”展覽廳走去,身邊偶然走過談論畫作的男男女女,還有不同語言的不同人們,偶然有人和身邊的梁治平說話,梁治平一概不搭理,高傲的性格不給所有長輩面子。
長亭見狀皺著眉,她想說梁治平幾句但沒有開口,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只要不是作奸犯科,她都沒資格干預,治平不願意搭理長輩,或許有他的理由:“我們進‘停泊’。”
梁治平聞言收起對人時目空一切的態度,靦腆的點點頭。
‘停泊’是供船體模型的空間,入目所見是中世紀一艘航海船體,高七米寬三米,船體被挖空從做下面直直的延伸到屋頂,它的周圍擺放著各式各樣參展品,各種新型材料和技術相繼在這裡展出,長亭感興趣的不是它們,她繞過科級的新時空走過一代代船業的發展史,最終停在一艘木質的小船旁,長亭的目光慢慢的移過去,緊緊一放白色的絲絹,似乎托起了一片純淨的天。
那是一艘拋開了浮華和生活的單純節奏,沒有憂傷沒有快樂,船體線條簡約,可每一個線條都融入這大自然的廣播浩然,融入了最本真的自然美,長亭笑了,心想這作家一定很難狗頭,在實用學的今天他總是擺弄一些供展覽卻不能航行的作品,不知他堅持什麼。
薛懷古也不知道,木質是他表現理想的方式,如果他的船要航行,他希望船是木質砌成,有最原始的容貌,有乘風破浪的堅固,儘管晏令總是不成全,弄了一堆有一堆的金屬鑄造,薛懷古嘆口氣,今天參展的作品是他小時候閒來無事的雕刻,沒有憂傷沒有經歷。
長亭站在船體前笑了,她本以為窒息的憂傷會勾起她傷心的回憶,想不到如此簡單。
梁治平看著長亭:“你喜歡這艘船?”難怪她會喜歡,就像她一樣:“我幫你買下了。”
長亭擺擺手:“不用。”有些東西只有站在遙不可及的地方才能體會它的感覺,拿回家反而沒了收藏的價值:“我們走吧。”長亭隨後接了句:“也許剛過完新年薛心情也不錯。”
薛懷古猛然轉頭,一個女人從他身後走過,空氣中留下淡淡的乳液香,薛懷古看眼參展的船,快速幾步追了上去:“對不起,請問可以請你喝杯茶嗎?”
長亭愣了一下,縱然見慣俊男的長亭也不得不承認這個男人給人一種超凡脫俗的儒雅,許多矛盾的氣質在他身上交融,找不出那種是真正的他:“我們認識嗎?”
梁治平立即護住長亭,這個傻女人能不能換個表情:“喂!你誰呀!沒看我們要回去!”
薛懷古不以為意,他已經想起在哪裡見過這個女人:“這是我的名片。”
長亭看清上面的署名後驚訝一閃而逝,他也太年輕了?長亭頓時沒了追星的慾念,她喜歡的是一個白髮蒼蒼的老人,不會破壞了心裡的想法:“好啊。”誰又能說年輕不可以蒼老!
梁治平聞言臉立即垮下,整個人不開心的拽著長亭,他不想讓她去!
長亭好笑的拍拍他的手:“你也一起去。”
薛懷古也不明白為什麼約她,可能是感激,也許是喜歡她的氣質,對方路過她身邊時和氣的笑聲讓他不自然的想到伊人,但怎麼可能,伊人有權有勢她的一言一行可以做淡然清亮是她站的夠高,身邊的人怎麼可能,或許是別無所求,能在鬧市中遇到一份安寧實屬不易。
遠在內地的朝雲收到每月一次的各地報告時,思索的皺著眉,他該報給主子嗎?可上次主子分明說了不用什麼事都找他,如果長亭離開都是小事,現在也不是大事,相反她過的不錯。
耽殺從裡間出來,看來朝雲一眼,似有意又似無意的問:“怎麼了?”他不管雜事。
朝雲搖搖頭:“沒事,主子呢?長亭的交流三個月結束我想問一下主子是不是該把人接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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