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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由狄秋芸的前腹透至後背,狄秋芸的嬌軀因為劇痛而抽攣。
谷鏖雙沙啞的道:“狄三夫人,您.是何苦?”
狄秋芸慘然道:“達智害苦了大家,也害苦了我!”
“狄三夫人!”
狄秋芸用力喘一口氣,她打量谷鏖雙,戚容道:“你……你的傷……也很重……。”
谷鏖雙勉強一笑:“陰陽兩途上,谷某有幸為夫人相伴護行,這是谷某之福。”
狄秋芸痛苦的道:“我很抱……抱歉……谷……谷執……。”
狄秋芸的聲音倏歇,她的螓首斜仰在谷鏖雙的臂間,含恨而歿。
谷鏖雙的身軀忽然一陣顫抖,他神情愴然,伸手為狄秋芸闔上眼簾。
這時候,谷鏖雙看見有一道人影朝他接近,他下意識想抓住金筆,可是他什麼也沒有抓到,反而被一片沉黑給掠走了。
這樁意外很快便傳至九江的展家船塢總堂,展毅臣立即派遣熊抱琴飛騎趕至蘇州馳援。
他們一方面將這批官貨緊急清點上船,另一方面則與金鼎幫周旋攤牌。
在這段時間,他們忙看善後傷亡,同時也派員尋訪谷鏖雙的下落。
十天之後,谷鏖雙託人送來一封告安的信,原來他垂危獲救,正在一處靜僻的村舍療傷。
沒有多久,“金鼎幫”也由於事機敗露,被官方及展家船塢兩頭夾擊,坦承作案經過,終告幫毀人散。
當這場意外擺平之後,展毅臣的苦惱卻接踵而至。
面對童年的玩伴,長時的知交,同時也是事業的多伴,展毅臣對於處置宗達智的失責,倍感心痛及為難。
依照展家船塢的律規,宗達智論過問斬,可是這道刑令讓展毅臣如何開口呢?
就在事變之後的三個月,展毅臣將死難弟兄的神位安置於祠堂,並請高僧誦經祀祭的當天,宗達智自請了斷了這場公案。
那是在法事完成的時候,展毅臣坐在太師椅上,以凝重而沉威的神情換來宗達智。
宗達智首先向死難的弟兄之神牌前,叩三響頭,然後他轉向展毅臣長跪伏拜。
“總瓢把子,宗達智臨難失節,有虧職守,不但害死了許多弟兄,同時也玷辱了船塢的盛名,宗達智自知罪重如山,百死難贖,不敢涎顏苟活,僅求總瓢把子法內施恩,准許屬下自裁!”
展毅臣的兩手用力握緊椅子的扶手,他的指節泛白,手背也暴露一根根的青筋。
時間彷佛蝸牛背馱著重殼緩緩捱移,祠堂裡闃靜無聲卻瀰漫一股迫感,足可令人窒息。
雖然這一段時間並不太長,可是展毅臣的內心卻遭受似一個世紀那麼長的鞭撻,他甚致不知道他是如何讓那個簡單卻沉痛的字眼迸出於他的齒縫“準!”
宗達智感激的望了展毅臣一眼,他恭謹謝恩之後,拿出預先準備好的匕首,刺入自己的心窩。
登時,血濺如花。
展毅臣離開太師椅,走到宗達智的遺體前。
宗達智的右手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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