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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二哥,我們一定全力而為!”
“一切偏勞了!”
展千帆說罷,轉身走向窗邊。
“先別問我,翔青,讓我靜一靜,你們都回房去吧!”
陸翔青形於色:“千帆,你沒事吧?”
展千帆的背脊又挺又直:“我的事很多,這不是此刻的話題。”
陸翔青走到展千帆的背後,他將手扶搭在展千帆的肩上,感受到展千帆的肌肉緊繃得就像庭外的雪石一般,他立刻決定不再撩撥他了。
“夜深了,千帆,明早你和春生藥鋪的文老闆以及禪決還有事情要談,早些兒歇息!”
“我省得,翔青!”
深深嘆了一口氣,陸翔青退出房門了。
第二天清晨……霧隱曉光,風迎朝曦,寒意卻凍澈了隆冬的白。
江上煙波重重,只有一座樓船,停泊江心,簾垂燈暗,難窺舟中情景。
實際上,樓船之內,展千帆、夢禪決正與一位中年文士,團聚桌前,品茗相談。
隨侍展千帆而來的武景則將兩份書契放在夢禪決和中年文士的桌前,當他走到夢禪決身旁時,忍不住朝向夢禪決微微一笑,夢禪決也投給他一抹親切的笑容。
正當中年文士拿起書契準備閱讀時,夢禪決卻自腰際取出一塊玉印,按印在書契之上。
中年文士雙眼徵睜:“夢當家好氣魄!”
夢禪決抬目衝中年文士笑了一笑:“敢情按個印,氣魄就好,那麼夢某可得多按一些兒,看看能否多襯點威風!”
中年文士不禁也笑了:“萬紮木材的承運乃是大手筆,夢當家不須查核書契的約文,逕自按印,這不是好氣魄,是什麼?”
“實不相瞞,文老闆,”夢禪決收印入懷悽,平和地笑道:”銘恩木材行能有今日這番局面,皆拜二魁君大恩所賜,所以只要是二魁君擬打的書契,夢某完全信得過,這倒不是夢某賣狂,拿身家事業開玩笑!”
文世全眉宇輕揚:“文某能不能知道夢當家口中的大恩是怎麼一回事?”
展千帆輕咳道:“全叔,您不是要與夢當家談一談,為老太太在江都築園養奏老的事麼?
文世全看向展千帆:“你想不想接開春之後,我那批藥材的生意?”
展千帆訕然摸鼻樑:“想,當然想!”
“那麼你就別打岔!”文世全將桌上的書契往前推移:“要知道,金龍幫他想插手這趟生意,他們甚至對我擺下了狠話……倘若我將這趟貨運交由展家船塢負責,恐怕我那些珍貴無比的藥材,全會倒入大江喂王八了……千帆,我是生意人,不想介入你們江湖的紛爭之中,今兒我來,全是衝與你爹相交多年的情份上!再說當年也虧得你爹及時阻攔我購進一批有瘟疫的藥材,保全我春生藥鋪的信譽及財產,憑這份恩情,所以找不顧一切,上了你這艘“聽濤船”,你該心中有數,那可是跨刀口走過來的!千帆,別怨我把醜話說在前頭,你能不能接我這筆生意,還得搪一搪你是不是一塊料,夠不夠打起日後江上的一切風浪!既然夢當家信得過你,我且聽聽他的道理!”
展千帆站起身來,退走幾步,然後朝向文世全和夢禪決作個長揖,文質彬彬的笑道:
“既然全叔擱下了話,千帆識趣點兒,少陪一下,好教兩位衣食父母,盡興暢談,成不成?”
文世全晃動食指,比看展千帆,笑罵道:“到底是中過舉的,說起話來硬是不同……舌劍唇槍,尖銳得很!”
“全叔,您可是要讓千帆自個兒挖個地洞鎖進去?”
“地洞一鑽,咱們大多兒全得陪你遭殃,你何妨改個主意,比方說……跳江?”
展千帆瞀光閃動,他俏皮一笑道:“饒君鞠盡溥陽水,難洗今朝滿面羞,不爭怎麼說,全叔的交代,小侄還是該拜領。這樣吧,小侄出去看看今兒江水如何,再回來和全叔打商量!”
展千帆說罷,含著笑意走出去。
“這孩子!”文世全搖頭笑叱。
夢禪決目送展千帆的身影消失於門後,他的眉毛微微皺起,若有所思地道:“這小子不知道又在忙和什麼了,舊創初愈,新傷剛合,偏偏一刻也不得偷閒,真教人放心不下!”
“夢當家!”文世全移睛夢神決:“看來你與千帆相當的熟稔!”
“是的!”夢禪決莊容道:“十四年的生死交情!”
“十四年?”文世全詫異道:“千帆才多大?”
“有志不在年高,無謀空言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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