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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軍上將宣佈說,敵軍部隊最多不過兩師人,就算兩師人吧,也必須採取行動對付。希特勒要求地中海方面的空軍立即加強力量,但是得到的回答卻是:“目前”不可能辦到。根據最高統帥部大事日記來判斷,這天早晨希特勒只辦了一件事情,那就是通知西線總司令倫斯德準備執行“安東計劃”。這個計劃是佔領法國至今尚未被德國控制的地區的代號。
希特勒沒有把這個預兆不妙的訊息或隆美爾的困難處境放在心上——如果英美在他的後方登陸的話,隆美爾將成為甕中之鱉。希特勒也沒有把最近從俄國前線傳來的一個情報放在心上,這個情報警告說,俄軍即將在斯大林格勒的德國第六軍團的背後頓河沿岸發動反攻。11月7 日午飯以後,希特勒乘車到慕尼黑去了,因為第二天早晨,國社黨的老黨員將要在慕尼黑舉行一年一度的慶祝“啤酒館政變”的紀念集會,希特勒預定要在會上發表演說!* 正如哈爾德所說,在戰爭期間這一危急的關頭,希特勒作為政客的本性壓倒了他的作為軍人的本性。他把在東普魯士的最高統帥部臨時交由一個名叫馮·布特拉一勃蘭登菲爾斯的上校負責,最高統帥部的負責軍官凱特爾元帥和約德爾將軍與希特勒一同去參加啤酒館慶祝活動了。希特勒曾經堅持要親自過問在遼闊的戰線上的師、團以至營的行動,以指揮戰事。但正當希特勒的納粹大廈開始傾陷的關頭,他卻為了一樁並不重要的政治事務,到遠離戰線數千英里的地方作這一次旅行,這種做法實在是奇特和瘋狂的行動。希特勒開始變了,他開始腐朽衰退了。正如戈林早'923' 已如此一樣。戈林的一度強大的空軍在日趨衰微,但是他卻日益迷戀他的珠寶和玩具火車,根本沒有時間來考慮這一場曠日持久、日趨艱苦的戰爭的種種不愉快的現實問題。
艾森豪威爾將軍統率的英美部隊於1942年11月8 日午夜1 點30分在摩洛哥和阿爾及利亞的海灘登陸。早晨5 點30分,裡賓特洛甫從慕尼黑打長途電話到羅馬,把這個訊息告訴了齊亞諾。
' 齊亞諾在日記中寫道' 他頗為緊張不安,問我們準備如何應付。說老實話,我冷不防被他的電話叫醒,困得沒法給他一個十分滿意的回答。
這位義大利外交大臣從德國大使館打聽到,使館人員都“給這個意外的訊息真的嚇壞了”。
希特勒從東普魯士開出的專車直到下午3 點40分才抵達慕尼黑。他接到的關於盟軍在西北非洲登陸的最初報告是頗為樂觀的。報告說,法軍在各地奮勇頑抗,並在阿爾及爾和奧蘭擊退了試圖登陸的敵軍。在阿爾及利亞,親德的達爾朗海軍上將得到維希政權的批准,正在組織抵抗。希特勒作出的最初反應是很混亂的。他下令立即加強克里特的守軍——克里特離開新的戰場十分遙遠——他解釋說,採取這項措施的重要性並不亞於向非洲運送增援部隊。他命令秘密警察把魏剛將軍和季勞德將軍* 帶到維希那裡監視起來。他要求馮·倫斯德元帥準備執行“安東計劃”,但在他給予新的指示之前,不要越過在法國的分界線。他要求齊亞諾和現任維希法國總理皮埃爾·賴伐爾第二天來慕尼黑見他。
希特勒在這24小時之中,一直沉湎於這種想法:力求與法國結成聯盟,使它參加對英美的戰爭,同時在眼前,盡力加強貝當政府反對盟軍在北非登陸的決心。11月8 日星期日早晨,貝當與美國斷絕了外交關係;這位高齡的法國元帥並對美國代辦發表宣告,表示法國部隊將抵抗英美的入侵。貝當的這些行動,大概助'924' 長了希特勒的上述想法。最高統帥部在那個星期日的大事日記強調說,希特勒一心想達成“與法國的全面合作”。這天晚上,德國駐維希代表克魯格·馮·尼達向貝當提出一項建議,要求德法結成緊密的聯盟。但是第二天,元首在向老黨員作了講話(他在這次講話中宣稱斯大林格勒“牢牢掌握在德國手中”)以後,又改變了主意。他告訴齊亞諾,他毫不幻想法國會有什麼作戰的願望,他已決定“全面佔領法國,登陸科西嘉島,在突尼西亞建立一個橋頭堡”。這一決定在賴伐爾乘汽車於11月10日抵達慕尼黑後就通知了他,雖然沒有告訴他執行的時間。這個法國賣國賊連忙答應說服貝當接受元首的要求,但建議德國方面可先按計劃行事,無需等待那位衰老昏債的老元帥的同意。這當然正中希特勒的下懷。齊亞諾在日記中對這個在戰後以叛國罪被處決的維希總理有一段描寫。
賴伐爾打著白領結,穿著法國農村中產階級服裝,在大廳中許許多多身著制服的人中間特別顯眼。他極力用親切的語調談他這次旅行的情況,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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