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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縣都遭了殃,豈不可怪?”
“晚輩一位朋友,被那介休嚴知縣不問情由,硬指是匪類,酷刑逼供,身死大堂被
頭箍鎖破了顱骨,因此晚輩發誓要那狗官抵命,任何代價在所不惜。”
“走吧!咱們去仔細查檢視。三個知縣中,那位應山知縣顏耿文是個好官,我想替
他盡一分心力,走!”
三人腳下一緊,消失在小巷的盡頭。
忙中有錯;急功心切更是錯誤百出。
由於聞風趕來的人愈來愈多,志在必得的人都有同一念頭:儘快下手。誰都想早著
先鞭,所以爆發了這場匆匆忙忙、胡里胡塗的爭奪戰,知縣們一到驛站,所有的人迫不
及待不約而同一起發動,錯誤百出自是意料中事,鬧得烏煙瘴氣,殺得昏天黑地。
脫離現場要快,而且走得愈遠愈好,這是作案的金科玉律。因此事發後不久,幾乎
重要的人都出了城,這些犯罪專家偷渡城關的經驗豐富,兩丈多高的城牆,三四丈寬的
城壕,阻攔不住這些為非作歹的行家。
天快亮了,雨也小了。
出東門約五六里,路通無極、嵩城兩縣,有一條橫跨在滹沱河上的中渡橋。
橋東半里地,向南岔出一條小徑,小徑盡頭就是有名的中渡貢宅,江湖朋友稱之為
真定貢家。
貢姓算是稀有的姓,因此江湖人反而容易記憶,而宅主人飛虎貢延津的飛虎綽號,
反而沒有貢延津三個字更為人所周知。
當然,在黑道無數高手名宿中,飛虎貢延津的名號並不怎麼響亮,除了輕功不錯敢
鬥敢拚之外,武功修為只能名列三流人物,所以知道他的人不多,在本地稍有名氣而已,
甚至還沒有五福客棧的東主五路財神響亮。
中渡貢宅,也就是二君一王的秘窟,明裡的住處卻在城內掩人耳目,誰知道這些一
等一的高手名宿,會暗地裡躲藏在一個三流人物的宅院裡?
只有最精明的有心人,才知道其中隱秘。
所謂秘窟,可知藏的人並不多,人多出入瀕繁,很難避過仇家的偵搜。
大多數的人,皆在城中吸引敵對的人,讓那些人追錯方向疲於奔命,分散對方的注
意。得手的人,以最快的速度,偷越城關急奔貢家藏匿,行動有計劃一切盡在意料中。
共有七個人,一個背上有擄來的俘虜,冒雨一陣急走,平安地過了中渡橋。他們卻不知,
先片刻已經有人藏身在橋頭的草木暗影中,留意往來的人。貢家是一座大宅,後堂中點
起了燈火。七個人都穿了夜行衣,黑巾幪面,完全是賊的打扮。
留守在家的有十幾個人,有人接下溼淋淋被打昏了的俘虜,興高采烈往大環椅裡一
放。
“不必等公羊前輩回來,咱們先問口供。”那位留守的高瘦花甲老人,坐在主座大
環椅中發令:“問出秘密啟運珍寶的下落,等公羊前輩那些人一到,就可以立即安排另
一步妙計了。”
“屁的妙計!”還沒脫掉夜行衣的一個人說:“咱們有幾個人送了命,善後的事多
得很呢,那能立即進行另一行動?你們在馬欽差身邊的人,只會一股勁說幹、幹、幹,
怎知咱們幹活的人辛苦?哼!”
“唷!你關老哥發什麼牢騷呀!咱們……”
驀地,有兩個人同時驚叫起來。
“這是閻狗官嗎?他會交?”
兩個人正在察看昏迷不醒的俘虜,看出毛病來了。
“咦!難道他化裝易容了?”第三個人也訝然叫。
內廳寬闊,十幾個人也沒感到擁擠,這一叫嚷,所有的人都向俘虜圍過來。
“該死!什麼化裝易容?你們捉錯了人。”那位花甲老人怪叫,幾乎要跳起來。
“什麼?捉錯了人?”帶俘虜的主事人吃了一驚:“也明明說他是閻知縣呀!可
是……臉貌……”
有人立即雙手齊動,弄醒俘虜。
啪啪啪啪!另一人用不輕不重的手法拍雙頰,幫助同伴將人救醒。
俘虜終於醒了,嘴角流血仍在糊胡塗塗。
“你是不是閻知縣?”主事人不死心,揪住俘虜的領口將人揪起厲聲問。
“問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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