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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墨臉一紅,抿嘴笑道:“你若是劉玄德還好,可千萬別是那扶不起來的阿斗!”
………【第一十九章 東進 第四節】………
子墨本就有頗有姿色,這時嬌羞的面賽桃花,別添了一些味道,雲龍不覺有些看呆了。()子墨看雲龍神色,便知他心中所想,臉上紅霞更豔,不免也想起當日自己對子文可不也是這一番景象。雲龍正著呆,突然看到子墨神色有異,如夢方醒,心中如小鹿亂撞,急忙用話岔開:“依你看,咱們還是跟著那案子的線索走?”
子墨答道:“俗話說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你我重逢可不又印證了這話?我們要一門心思鑽在裡面了,可能反倒給弄迷糊了。‘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倒不如率意而為,只要事事留心就好。”
雲龍子墨二人在伍家莊住了幾天,便再次上路。依著兩人之前商量的辦法,一路來到了洛陽。雲龍對子墨道:“我小時候來過這裡。只是當時並沒怎麼在洛陽城中逗留,直接就去了白馬寺。”說著,將當初如何投奔李志勇、如何遇到仇大海的事向子墨講了一遍。“現在想起當年李舅舅關於白馬寺的一番話,說的還真是有理。廟是總有人燒,也總有人修,修廟的說不定就是當年燒廟的人。只是他燒廟的時候,人便當他是壞人;他修廟的時候,人便當他是好人。人的好壞,何嘗又有什麼定論?”
子墨也頗有同感的介面道:“歷朝歷代都是如此。入朝為相,出朝為將。上馬打天下的時候是悍將,下馬治天下的時候就成了文臣。迴圈往復,莫不如此。”
雲龍搖搖頭道:“我還是相信爺爺說的,人善天不欺。好壞不光要世人評價,老天總不是睜眼瞎。做好事多了就能上天,做壞事多了就要下閻王殿。人想要欺天更是不可能。做了壞事,想要一轉頭就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哪有這麼便宜。”
子墨哼了一聲道:“你當老天真是那麼公平?若公平了,為何廟裡總要那些有錢人捐香火錢。菩薩的金身都是人家拿錢捐出來的,還能不向著那些捐錢的人?”
雲龍道:“捐錢修廟,那也是做好事積德。積德多了,自然能消了從前犯下的業障。”
子墨不以為然的撇撇嘴:“多少人窮的都吃不起飯了,有錢幹嘛不拿來舍粥,修廟有什麼用!”
雲龍笑道:“聽你這是說的什麼話!小心菩薩罰你!”
子墨不依不饒道:“閔子騫說:‘仍舊貫,如之何,何必改作’,連孔夫子都誇他:‘夫人不言,言必有中。’要我看還是夫子比菩薩更脫些,知道廟宇修得金碧輝煌,未必有什麼實際用處,不如就按老樣子好了。子不語怪力亂神,我也不信什麼鬼啊神的。你既然這麼善良,又學武做什麼?不如老老實實當個農民種地,要麼就到廟裡當個和尚整天燒香拜佛,倒是不會欺了什麼人。”
雲龍並不知道閔子騫所說的是魯國的長府,而非什麼廟宇。他可沒本事跟著子墨掉書袋:“如今之世,當個農民也不容易。明明是風調雨順的年景,你我一路走來,卻只見得處處餓殍,以前在高牆大院裡,還真注意不到。這些窮苦人,你不去欺人,自有人來欺你。只能是弱者餓死,強者為盜。如今多少人入那仇大叔的白蓮教,大多都是做農民做不下去的。”
子墨搶白道:“我怎麼不知道。子文也是那教中的。”
雲龍這才想起子文也是白蓮教中的,暗暗懊悔自己失口,一時尷尬,不知說什麼好。子墨反倒是很坦蕩,說起子文來,彷彿只是提到一個親戚似的,平靜如常,接著道:“從前聽他給我講過些白蓮教的事,河南府信教的人也是極多的。他們教中耳目眾多,料想訊息也靈通些,有什麼事不妨向他們打聽打聽。”
自從鄭州知府被仇大海幾個刺殺以後,朝廷新派來幾個知府,要麼是對白蓮教不管不問,假裝不知道這事一樣,要麼便是想要“剿匪”邀功,反而命喪於匪類手下。如今的知府崔增昌是個六十多歲的老頭兒,只求在任上混個幾年,掙上幾年俸祿,平安致仕,對白蓮教簡直是兩隻眼睛都閉上了。再加上河南一帶的黃河年年決口,朝廷也無力無錢治理,更逼得河南的百姓紛紛投靠白蓮教。好在河南不缺死人,崔增昌隨便找些無人認領的死屍,斬了級報到朝廷,只當是官兵繳獲的白匪,充充門面,倒不求邀功、恩賞。只求上面不查,他就過他的安生日子。
這樣一來,白蓮教和官府互有默契,井水不犯河水,倒是相安無事。白蓮教也不傻,他們可不想在崔增昌的任上鬧出什麼大事,像這樣的糊塗官,可不是輕易能盼來的。日子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