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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涼一涼,爺喝一口潤潤嗓子,再答你的話。”說著假意要把茶碗放下,但離桌子還有兩寸時,手一揚將茶水向對方潑去。
二人距離也就五尺多遠,本想一碗茶潑到他身上,羞辱他一番,反正自己仗著人多,又是地頭蛇,說翻了打起來也不會吃虧,沒想到水一潑出,只見眼前白光一閃,耳聽見一聲劍與劍鞘的摩擦之聲,茶水好像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推了一把,反倒向王保華飛了過來,正好潑了他一臉。沒等幾人緩過神來,就見宇文洪,緩緩的將寶劍還鞘,仍是那般穩穩當當的坐著。
王保華起初見那兩人都是細皮嫩肉的,並不理會,可見宇文洪露了這手,頓時嚇得魂不附體,幾人連忙跪下又是磕頭又是作揖,七嘴八舌的爭著把經過說了。宇文洪聽了個**不離十,不願多與他們糾纏,離了客棧同杜冰向太原方向折返。
………【第七章 西行 第一節】………
那日夏峻與何衝吳先生三人在西安知府衙門吃酒,直到接近亥時,耳聽得窗外大雨漸息,才起身告辭。:ap;文字版剛到門口,只見一個自家的小廝從門房裡出來,急急忙忙的說:“爺可算是出來了,我都等您半天了,家裡出了大事。”
夏峻看他臉上急的都變了顏色,心裡暗叫不好,卻不願在門房露了短,表面上還冷著臉道:“瞧眼皮子淺的樣,有什麼事不能等回去再說。”小廝雖然心中害怕,但也不敢多話,只得跟著出了大門。
出門上轎轉了個彎,夏峻住了轎,才問那小廝到底出了什麼事。小廝生怕夏峻責罰,結結巴巴的說:“於大哥跟小少爺去廟會,結果把小少爺丟了,他讓我來報的,我本說請爺出來,可於大哥說爺辦的大事,讓我在門房裡候著,不想爺這早晚才出來,我怕誤了事,也不敢請爺出來……”夏峻聽他說的囉嗦,揮揮手打斷他的話,急忙又起轎趕回客棧去了。小廝見老爺沒有責罰自己,一顆懸在嗓子眼半天的心這才算落回肚子裡了。
回到客棧,夏峻知道於洪已經帶人分頭去找雲龍,這麼長時間還沒訊息,雲龍定是跑的遠了,心裡萬分著急,但見於洪雖然廟會上稍有疏忽,遇事還算沉著,人手分派的也井井有條,人總難免犯錯,況且事已至此,責怪也沒用。
夏峻讓下人們都退下,只留幾個心腹在旁邊,眉頭緊鎖,揹著手在堂內踱步,自言自語道:“沒想到還是出了岔子。我等雖然離太原已有千里,但一來穆家樹大招風,二來我們這一行人也引人注目,只讓於洪領著兩個歷練不足的小廝陪著畢竟還是不妥。三國的郭奉孝人稱算無遺策,看來我等比之古人還差的遠啊。”
何衝忙接話道:“主人也不必過於傷神,雖說郭奉孝算無遺策,但畢竟年僅三十七歲就一命歸西了,若是多活個一二十載,也不定做出什麼荒唐事。那諸葛孔明被奉為三國第一謀略家,還不是錯用關羽、馬謖,終生壯志未酬?”
夏峻喃喃的道:“是啊,諸葛孔明,壯志未酬!”說著眉頭鎖得更緊了。夏峻停了半晌向何衝道:“依先生看,雲龍會是被什麼人擄走了呢?”
何衝道:“當時在廟會上到底生了什麼事,恐怕得於洪他們哥兒幾個回來我們才能瞭解清楚。但依我看來,穆雲龍未見得就是被人擄走了。”
夏峻不解其意,忙問道:“此話怎講?”
何衝道:“何某也只是猜測,並沒有太多證據,主人和吳先生且聽我說的是否有理。先,雲龍前幾天整日精神恍惚,哭喊著要回太原找爹爹,而這幾日到了西安卻心情大好,來得過於突然。”
夏峻道:“我也覺得有些奇怪,但又想一個孩子未必心思就這般重,說不定傷心事來得快過的也快。況且人又不能總沉浸在過去的痛苦中,能早一日解脫出來未必是壞事。”
何衝接道:“何某起初也這麼想,但是有幾件事,讓我覺得穆雲龍必不是這般沒心沒肺的傻小子。第一,他對西行之事一直便不情願,每日裡趕路多了,總是鬧著要休息,而停下來又看似毫無倦意,我們說要在西安停留數日,他也顯得十分興奮。第二,他自我們向西出的那日起就沒再問起爹孃的事,但他並非把此事拋諸腦後,而是覺得我們這些人口風太緊,對他熱情有餘,真誠不足。何某此話並非空穴來風,到西安那晚,何某沒有睡意,在園中閒逛,曾見玉鎖那丫頭慌慌張張的從雲龍屋裡跑出來,還隱隱的聽到一聲‘我若說了他們會打死我的’。主人請想,準是穆雲龍想從她嘴裡套些話出來。而以他這般心思,從玉鎖這不省事的丫頭的話裡還猜不出個一二麼?怎麼會第二天開開心心的去逛西安城,還鬧著要去廟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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