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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眼神……很耐人尋味。
是的,耐人尋味。
有些村民似乎欲說什麼,支吾半晌,仍把話倒吞回去;有些人則兩跟發傻,然後帶著不容錯辨的憐憫上上下下直打量她,最後再留下一聲重重嘆息;更有不少人像瞬間被點了啞穴,任她再如何費勁追問,也不願再多說一字。
為什麼?
為什麼?
……是因為鳳錦不太尋常的外表嗎?她不得不這麼想。
近傍晚時分,南方天際依舊清亮,卻已見得到月影,淡淡的一輪土色,等待在天色盡寂之後,越綻明光。
她尾隨在那道修長身影后頭,腳步放得極輕,悄悄跟著。
她不是故意要跟蹤鳳錦,而是從小村落返回們塢途中,不意間瞧見他,等她意會過來時,早已不自禁跟上他的步伐,維持著一定距離。
他像似穿慣了白衫,今兒個的白色衫擺竟沾上不少溼泥。
一頭長髮隨意束在頸後,他雙肩揹著一隻竹籃。
今早兩人同桌而食時,他笑笑對她說,他會深入那片莽林採藥,看來頗有收穫啊,他背上的竹籃都快被塞滿。
老實說,她不知他算不算是一名醫者。
他的竹塢前後左右都闢地為圃,栽種好幾味漢藥,也種了不少果菜,連甘蔗都有十來根;除此之外。更有一些她見也沒見過的玩意兒。他說,那是南蠻一帶才有的香樹和馨草,可作薰香料,用以醫病、薰染或驅除蟲蟻。
她因虛沉而臥榻三日,所喝湯藥便是按他親手開出的藥單子抓配熬煮的,但若說他是大夫,這大半個月卻不見半個上門求診的病患。
說來說去,村民們對他仍多有忌憚,皆因他異於常人的外表吧!
她心口略沉,幾乎是帶痛了,只得暗暗調息,悄無聲息地跟蹤那道白衫身影穿過梯田。順坡開闢的水稻田一階連著一階,春夏之際,秧苗抽長到農人們的腿肚兒了,風涼透透的,從坡頂、從茂林間吹拂而下,稻田上生起綠油油的小波浪。
然後,她瞧見“奇景”。
當鳳錦走過梯田時,每個雙腳踏在泥水裡、兩手沾染泥香的村人,皆一致停頓手邊農事,當真動也不動,徹底石化似的,唯一能動的是兩顆眼珠,溜溜地、不安地轉動,戒備中帶有掩藏不掉的驚懼,宛若他渾身沾滿毒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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