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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經霍地緊繃,雙手垂下,—時竟不知該如何解釋。
他將她摒除了!
“走吧,別再回來了。”他面無表情,聲音冷淡到像對著陌生人。
公孫謹一聽,眼眶驀地一熱,身子起了陣陣冷寒。
“為什麼趕我走?”冶府出事了,他難道不要她伴著嗎?
他抿了唇瓣,心裡的圍牆一磚一瓦的築起。
不可以心軟,不可以留戀,冶府上下幾十餘條人命就是他心軟留戀的代價,他……已經沒有資格幸福了。“你回去想想就會知道為什麼。”
她一愣,語調幾近乞求。“除了你身邊,我……能上哪去?”
“我們再無關係,我無法過問。”他斂下面容,撇過臉。
“再無關係?!”她震驚得以為聽錯了,那是什麼意思?
“你走吧。”他只是冷冷的盯著她半晌,不發一語轉身就離去。
“等等,別走!”她奔上前由身後抱住他。“你誤會我了,聽我說——”
“你還有臉回來!你偷人又偷東西,公子不會再受你蠱惑了!”一直維持離他們十步遠的暮春看不下去的走近,悲憤的抹著淚指責。
“偷人、偷東西?你在說什麼?我一件都沒有做!”她驚訝的睜大眼。
“還說沒有!我都瞧見有個男人好幾次進出你的廂房,這幾天那南宮輔也跟著你一道失蹤,還有,公子說他的東西也被偷了,這一切你還要狡辯嗎?嗚嗚……”他哭得聲淚俱下。
“也不想想老爺有多疼你,他老人家一個勁的相信你的清白,可是你竟真的做出這種事,還害得公子為了去追你,沒能在老爺危及時趕回來相救,你讓公子成了千古罪人的不孝子了,嗚嗚……老爺你死得好慘吶!”說到最後他已是一把眼淚一把鼻涕。
“我承認進出過我房裡的是南宮輔,但也只有一次,況且那一次我並沒有做出任何不可告人的事啊,還有,信不是我偷的,我離開就是為了去追回信的!”她火速辯駁,
冶冬陽只是僵了身子,冷然的掙脫她雙手的束縛,仍是執意撇下她。
他不相信她嗎?向來最信任她的人居然懷疑她的清白?!一把無明怒火頓時在心中燃燒起來。“你怎能這樣對我,我說我沒有背叛你,你難道不信我?”公孫謹在他身後蠻橫的低吼。
“……我相信你沒有背叛我,不過一切還是結束吧。”冶冬陽稍頓腳步,黯然卻決絕的說完後又舉步而去,甚至回身看她一眼也沒有。
公孫謹瞬間如陷進冰窖,透骨的寒、刺骨的痛讓她整個人呆愣得說不出話來、
為什麼?他明知她沒有背叛他,卻還是堅持要她離去?為什麼?
她傻了,雙腳一軟,直直落地,瞪著那抹背影,喉頭像被異物堵住,想再喚,卻困難的發不出聲。
陰雨綿綿,月隱星稀,高瘦的身軀在陰暗夜空中顯得淒涼而哀傷。
公孫謹悄悄地靠近,呆呆的瞅著男人額際眉尾那道約莫半指長的刀疤,雖然明顯,卻無損他的爾雅風采,他看上去依舊是那朗朗俊公子,只是若望進他的眼眸裡,這“朗朗”兩字,就不能這麼說了。
此刻他的眼神很是悲愴、拓落。
“……進我房裡的確實是南宮輔,因為他想偷那封信,我沒告訴他信在哪裡,但他還是聰明的找到你藏信的地點,我發現後就騎馬追去,不過信沒追回,因為被另一組人馬從中截走了,我和南宮輔皆被人打昏,醒來我發現自己滾落山坡,馬也不見了,只能走回來……我很抱歉,沒能搶回信。”她靜靜的站立他身旁,帶著歉意的說。
冶冬陽動了一下,但沒出聲。
他的反應教她的淚珠又不聽話的一顆顆滑落,但她相信他只是在氣頭上,說清楚就好了,所以她清清喉嚨又繼續說:“那個……我本來追人前要通知你的,但你在宮裡議事,時間急迫,我來不及留下訊息給你,又心想應該很快可以追回,哪知……回來後竟發現府裡的慘劇,爹慘死……我也嚇傻了!”她哽咽起來。
他總算出聲,“我都聽明白了,你走吧。”聲音仍舊平靜無波得教人心寒。
她一窒。不對,不該是這樣的!“既然明白了,為何還要趕我走?”她顫聲問。
“我們結束了。”
她倒抽口氣。“莫非你怪我弄丟了信?對不起,沒能搶回是我的錯,我是沒臉見你……”
“不,是我的錯,我一開始就不該跟著你胡鬧。”
胡鬧?是說她嗎?她不安的吞著唾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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