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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面說一面顫抖的撕下衣角,暫時為她的手止血包紮。
“中毒了?!”暴雨中,她渾然不知疼,只驚愕於他說的話。
“在鬼窟我兩次受人刺殺,就連跳崖獲救,也被人再下手毒殺了兩次,你也看到了這陣子我的病容,所幸都發現得早,才能大難不死,但大夫說還有餘毒,要長期調養,而我不想在找到兇手前讓你回到我身邊跟著涉險,落崖,一次就夠我心碎了。”他為著受盡折磨的事解釋。
她這才仔細瞧著他的面容,他額上的傷口正淌著血,在大雨中隨水滴落,但即使是這樣的大雨中,她還是能瞧見他麵皮底下那泛青的黑氣。
他真的中毒了!
她沒有錯,她沒有輸,冶冬陽果然不會因受生命威脅就輕言放棄她,不管做什麼都是為了保她周全,他愛她甚過生命啊!
緩緩扯掉臉上纏布,露出完好容顏。
“你沒得天花?!”暮春先撥出聲。
冶冬陽由驚喜轉為疑惑,最後目光變得寒冽,但沒多說什麼,他在等她的解釋。
“她是沒得天花,而是跟我打賭─ ─”南宮輔臉色不佳的走了出來,他一直派人在鬼窟守著,就等著謹兒輸,好把人帶回自宅,沒想到下屬來報今日有變數,他特地趕來,卻是他輸了,輸得極不甘心。
這冶冬陽竟然為了她,連容都敢毀,這場賭局他慘輸!
看到他出現,公孫謹嚇了一跳,把她的激動情緒都嚇跑了,飛快的思緒在腦中輪轉一圈,不行,好不容易誤會都解開,可不要又被人攪局。
於是她連忙打斷他的話,“木頭,我好委屈啊,我忍辱負重啊,當初一恢復記憶,我就想著要回去找你,不料這卑鄙小人竟不放我走,還說就算我走也別想跟你在一起,說我已是南宮夫人,我們在一起會傷了你的名節——”不意外的眼淚配合哽咽的聲調,簡直是完美的演出。開玩笑,事情講開了,當然要把錯推給別人。
冶冬陽仍是默不作聲,被打斷話的南宮輔也不在乎當小人,她連演戲的一面都教他痴迷。
看兩人沒阻止,她繼續撇清,“我只好跟他打賭你是另有隱情才不來接我,不是因為生命受威脅,本來我只提議裝染疾,你若不嫌棄,就算我贏,他就會心甘情願放我走,對外宣稱南宮夫人染病死了,可是這傢伙超狠的,說染疾不夠,還不能說我已經恢復記憶,並得假裝我很愛他,最後還得拿跳崖測驗你,木頭,你說這人是不是很狠毒?”
要她加重測驗專案的確是南宮輔的條件,但那些方法其實都她想的。
“你忘了說如果賭輸了,你答應要永遠離開冶冬陽。”南宮輔適時插了一句話,其他事賴給他沒關係,但這話他一定要說給冶冬陽聽。
果然,冶冬陽一聽,臉色顯得更陰沉,“輸了就要永遠離開我?!”
“等等,別生氣,那是因為我相信你絕對不會辜負我,不會讓我輸的,我這麼相信你,你不感動嗎?”她的嘴甜是天性,向來無往不利,他會原諒她的吧?
“但你還是誤會了不是嗎?說我是貪生怕死之徒不是嗎?”他臉色沒有好轉,反而多了一絲怒氣。
南宮輔倒是很高興這樣的發展,也許他還有機會把人帶回家。
“我是一時會錯意,我不是故意的,我——”她拚命想解釋,就怕他會質疑她的感情。
“住口!”他在乎的不是她的解釋,這丫頭壓根還不明白他在氣什麼。
“我——”從沒見過他對她發這麼大的火氣,而且那火焰就跟他方才劃自己臉龐一刀時的表情一樣狠絕,這讓公孫謹驚懼得縮了膀子。
他怪她害他傷了自己的容貌,這全因為她沒能相信他,他會因而離開她嗎?
不要!她從沒這麼害怕過失去一個人,但此刻她真的怕極了,怕他一怒之下拂袖而去。“請、請你不要離開我,請你原諒我!”沒嘗過求人滋味的她驚惶失措的扯住面前男人的衣袖。
但冶冬陽他的面容依舊兇惡,上前拉出她斷指的左手。“你害自己失去小指,要我如何能原諒你?!”
“我知道我錯了,我害你毀容─ ─嗄?我的小指?你氣的不是我害你傷了臉,而是我的斷指?”
“誰會在乎容貌這種事,如今你失去小指,還是我親手砍斷的,你要我如何不愧疚!”他氣急敗壞。
頃刻間,公孫謹眨回眼淚,撲向他狠抱著不放,哭的聲音比雨聲還響。“冶冬陽——嗚嗚——”
他有點慌。“傷口很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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