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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了。”
“你明白就好,也可省掉在下不少唇舌。三東主,不是咱們兄弟不義,見錢眼開,落井下石,委實是迫於無奈,只怪咱們人窮志短,而三廠出的賞格卻又太重了些。這幾天之內,內廠的十八豪傑,將有三名到達九江。七僧八道中,天龍僧法明已在三天前從武昌啟程前往會合,天長羽士可能也從贛州趕到。鄱陽王已決定起兵劫掠江南,可是人手不齊,糧切不足,依我看,他已註定失敗的命運,除非他能在半月中弄到一二十萬兩金銀,不然武功山五傑決不會起而響應。因此,兩方面的人,皆需款甚急,皆不惜以重金懸賞,擒捉貴號的三位東主追索金銀。”
“雷兄如何打算?”安平沉住氣問,其實怒火早已衝上頂門。
“這得看三東主的意向了。”
“夏某似乎還不夠明白。”
“還不明白?你如果願意用一千兩黃金買安全,也可以得到有關貴號受害的內情。不然,咱們兄弟的一千兩黃金也不會落空,但可以先與閣下商量,閣下願意和鄱陽王打交道呢,抑或是願意與三廠打交道?一句話?一句話,雷某等候答覆。”
安平強壓心頭怒火,冷笑道:“閣下,你似乎已穩可獲得一千兩黃金的重賞哩!”
雷方呵呵怪笑,得意洋洋地說:“三東主所說,半點不假。俗語說;仁義如糞土,財帛動人心,雷某並不因為三東主為人仗義疏財,頗有令名而放棄發財的機會,是麼?”
安平怒極而笑,說:“然則夏某卻不願受閣下襬布,一千兩黃金你還未到手哪!”
“你不願受擺佈?哈哈!笑話!”尉延旁若無人地介面。
雷方桀桀笑,傲然地說:“別說你是一個只學了兩手花拳繡腿的生意人,即使是武林一流高手,在大江之中,也不敢不受咱們兄弟倆的擺佈。在船上動手擒你,易如反掌,你如想跳水尋死,保證你浮不出十丈外。咱們橫行江湖,可翻江倒海下潛百丈,十天半月不需飲食,僅活捉魚蝦充飢。你想死也死不成,不信且拭目以待。”
驀地,三人的耳中,均清晰地傳來細如蚊納輕嗚的聲音:“吹牛!不要臉!”
蛇山雙奇財迷心竅,忘了艙面上還有旁人,這時吃了一驚,不約而同地扭頭看去。安平也心中一懍,這是用傳音人密術傳來的聲音哪!一般說來,傳音人密的有效距離,通常僅在八尺之內,即使練至化境,也難超過丈二左右。這時身後沒有人,僅對面船舷有人倚著舷板觀賞江景。除了兩個老人用背椅板之外,其他的人皆面向外倚立,面貌難辨,如果是兩位老人,相距在丈三四左右,內功火候之深厚,實是驚人哩!
兩老人年約古稀,毫不起眼,分明是兩個極平凡的老漢,而且是家境不佳的窮村夫。左面那人形容枯槁,臉帶病容,看上去已是風燭殘年,入土之期不遠了。右面那人五短身材,白髮稀疏,背部微駝,白髯拂胸,有點仙風道骨的鱗峋氣概。從任何角度看,兩人絕不會是剛才發話訕笑姥山雙奇的人。
三人的左右,也全是些庸庸碌碌的水客,很難令人相信這些人中,會有身懷奇學的人。
姥山雙奇語驚四周,但有些人聽不懂,有些人膽子小,不敢和江湖人打交道,因此沒有人向他們注視,很難從神色中找出發話的人來。
唯一岔眼的人,是坐在艙門右側倚艙壁而坐的一個十餘歲小夥子,穿一身青短衫,身材結實,眉清目秀,稚氣未褪,睜著一雙清澈的靈活大眼,歪著臉蛋頗饒興趣地注視著姥山雙奇。
尉延走了一輩子江湖,大概從未遇上真正的高手,居然沒聽出剛才的話是用傳音入密之術送過來的,還以為有人找麻煩小聲出言挖苦他兩人哩!他沒發現身後有人,卻看到小後生送來的頑皮目光,愈想愈火,便向小後生走去,神色極不友好。
小後生毫無怯意,仍然歪著腦袋惑然地向他注視。
他更是氣憤,雙手叉腰惡狠狠喝道:“好小子,你給我站起來。”
小後生一怔,極不情願地站起,訝然問:“大叔,你這麼的幹什麼?”
“小子,別裝蒜,剛才是你出口傷人麼。”尉延兇狠地問。
“出口傷人?我?我什麼話都沒說。”小後生莫名其妙。
“混蛋!準是你這小王八蛋。”
“大叔,別罵人好不?”小後生不悅地叫。
“罵你算便宜你呢,大爺還要揍你。”
安平過意不去,介面道:“尉兄,何必和小孩子過不去?剛才發話的人,絕不是小孩子,毫無半點童音,犯不著胡亂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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