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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不是在欲擒故縱,他是真的忠誠。
“我並沒有要求你什麼過分的事,我只是叫你記錄他何時去了何地幹些什麼,這很讓你為難?”
“那我可不可請問您想知道這些是要做什麼?”
看著眼前的信封,顧謙笑了笑:“看來,我的談判又失敗了。”
“你的大兒子去年被控私藏禁藥還涉嫌販賣,被抓時正好是他過完十八歲生日的第三天。三天的時間,就能決定他人生裡未來的一年或是十年。一審在今年年初已經有結果,你不服上訴,二審什麼時候開始?你請的哪位律師?”
中年男子剛剛抬起的屁股又重重砸在座位上。“顧先生……”
顧謙摸了模已經涼透的咖啡,招手又叫了一杯清茶。
試了試溫度,剛剛好,輕飲了一口,味道還不錯。
“你請的是晶遠的方騁,而據我所知二審的法官已經定下是景昆,碰巧的是──”他放下茶杯,看著旁邊的玻璃上淅淅瀝瀝蜿蜒的雨水,聲音輕輕卻明晰,“我和景昆是大學同學。”
“小孩子總會犯錯,我覺得有時重要的不是懲罰而是得到教訓,他已經在裡面呆了大半年了吧,也差不多了。想他麼?”
中年父親面部肌肉微微顫抖,咬肌一鼓一鼓的,額上的青筋也開始顯現。
“這樣的案子我見的多了,只要你點個頭,我保證明年他的生日你就能在家幫他過了。”
某人是獵手,在這場角逐中他早已看準了對方的軟肋。
蛇打七寸,人也是。
“這錢還是你的,算是我這個當叔叔的給小孩子的見面禮,給他買個好點的生日禮物。”
那個信封還是裝進了中年男子的口袋。
人總是要做選擇的,顧謙看著剛剛離去的背影,暗暗的想。
沒人能真正的任意妄為,束縛與抉擇永遠存在於每個人的生命裡,自然也包括他自己。
第二十三章
大雨變成小雨,細如牛毛,卻不停。
難得的空閒,他獨處這一方寧靜,不被打擾,只一杯清茶相伴。
這茶室建的極好,安然怡人。玻璃厚重卻清透,將內外分隔開。哪怕外面已狂風暴雨,這裡依然安祥一片。老闆是一對青年夫婦,很親切,照顧周到。
有些事會按部就班的按照他的計劃進行著,而有些也會脫離他的掌控。
一陣刺耳的剎車聲,讓整條街,包括茶室中的客人都紛紛側目。
顧謙只注意到那白色轎車在馬路上劃出長長的一道剎車線,可見當時的緊迫與急速。
駕座上的司機恐怕也是驚懼猶存,許久才推開門出來,原來是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
雖然細雨還下著,但是絲毫沒有影響人們湊熱鬧的興致,不一會就聚集了一圈人,而有些則開始議論,無外乎就是“好險,命大”之類無關痛癢的廢話。
茶室也開始騷動起來。
一個安靜的下午也許就這麼結束了,他無奈的想。
結賬出來,人群已經更厚了,幾乎團團圍住車子。
他對此一向沒興趣,倒是厭惡的很,只急急步向自己的車,準備離開。
人群中央一陣騷動,人們紛紛後退,被動地讓出一條空隙。一雙細瘦的手臂奮力地扒開人群準備逃離。
好不容易出來,沒看清路就莽撞衝出,一頭撞在一個人的身上。
顧謙詫異的看著扶住自己手臂的小女孩,一身破舊的衣衫,身後是一個更贓的塑膠大袋子,不知裡面裝了什麼,咚咚直響。
“這孩子怎麼這樣?人家救了她連謝謝都不會說就想跑,沒家教……”
人群中不知是誰說了這話,他下意識地看了看眼前的少女──她緊咬住下唇,握住他袖口的手微微顫抖,臉色發白,看來也是嚇壞了。
下一秒,已經放開他跑遠。
人群開始散了。
“小姐,你沒事吧,有沒有受傷,需要去醫院嗎?我……”年輕司機許是沒有經歷過這樣的事,也手足無措的不知如何是好。
“我沒事──”
這聲音讓剛邁開腳步準備離去的顧謙一身激靈。
猛地拉開擋在前面的人,他終於看見癱坐在地上的女人。
靳輕掙扎著起身,一旁的司機連忙上去攙扶卻被另一雙手取代。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人抱住,靳輕剛要掙扎就被人喝住。
“還動!”
終於看清抱著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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