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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瘦了一些,鎖骨處深陷的地方隨著她的每次呼吸都更深一層似的,感覺笨笨大大的單肩包擔在她單薄的肩膀上。可這都不是讓我震驚的地方,真正讓我不能再移開目光的,是她原本平坦的小腹如今竟然變成不能錯認的凸起。
有那麼一瞬間我覺得這不是真的,但當我站在街燈下與她遙遙相望的時候,我看著她眼睛裡蒙上的霧氣,忽然明白了,這輩子,我是無論怎樣都不可能再讓她離開我了,即使這樣的結果會傷害到她。
她看似一個精明的女人,其實有時候傻的可以;我們在一起的時候看似她經常發號施令,指手畫腳,可到關鍵的時候她還是會乖乖聽我的;她看似很獨立,其實卻不太會照顧自己。可是這都是她願意讓我見到的一面,真當她不願意讓我見到的時候,她可以做到近乎完美。而那個時候,她可以完全不需要我,這才是我最擔心的。
自從知道她懷孕後,我每天早晚的例行共事就是到她租住的屋子門口“放哨”。有時候晚上就直接在車裡將就一夜,雖然不能親眼看見她,但至少還能感覺到她就在離我不遠的地方,心裡總有那麼一塊地方是暖和的。
她把自己照顧的很好,好到似乎真的不需要我一樣,我心裡是明白的,如果她真的不願再給我開啟一扇門,我是無論如何都進不去的。
我悄悄找了很多育兒的書籍看來,給她和寶寶買了很多東西,可每次都被她擋在門口,在第N次吃閉門羹之後,我靠坐在門口,抽出一支菸,剛要點上,想想又仍在一旁。
她在屋裡唱歌,唱的是她家鄉的一支小曲。以前,我經常聽她唱起這首歌,如今,我還是很認真的聽,可她已經不是唱給我的了。
我想如果不是這個孩子的降臨,我們該是分散成陌路的。
她快臨產的那些日子我幾乎每天都守在她門口,生怕她有什麼意外。她太過要強,這是我最頭痛的,因為她總讓我有種不被需要的感覺。
孩子是在一個深夜來到我們身邊的。
她開始陣痛是從下午開始,剛開始的時候她還堅持自己一個人去醫院,直到我強行把她抱上車。
開始她還堅持自己生,後來醫生說她不適合順產,建議手術。大夫看我一頭大汗的遞給我一張紙巾,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著:“第一胎都會有點緊張,別擔心,沒事兒。”
“拿過來,我自己籤。”躺在病床上的她竟然掙扎著搶過大夫手上的手術協議,旁邊一個上了年紀的護士一把按住她,大聲道:“還是把力氣都留在生孩子上吧,都什麼時候了還瞎折騰,添什麼亂吶!”
不久,又開始新一輪陣痛,她剛鬆懈的表情又開始緊繃起來,弄得我猛然心跳加速,又開始緊張了。
直到她被推進手術室,我靠著牆大口的喘氣,周身彷彿虛脫一般,好像我才是那個生孩子的人。
凌晨四點二十分,我第一次聽見她的哭聲,小小的聲音,不算洪亮,聽起來讓人覺得癢癢的。
我抱著小小的她送到那個年輕母親身邊,這是我從沒見到過的一面,此時的靳輕彷彿一夜間從一個小女孩變成了一個母親,那樣的表情,暖洋洋的哄得人心直髮燙,只是她的溫暖只留給了那個小傢伙,對於我,她還是很吝嗇。
我看著躺在小床上睡熟的小人兒,粉呼呼的小臉,五官都小小的糾成一團,我想像不出她輕聲叫“爸爸”的樣子。親了親她柔嫩的小臉蛋,幫她把小毯子蓋蓋好。
“這樣不行。”
身後響起她的聲音,我站起身,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你不能這麼折磨我……這樣不行……”
她哭了,我知道。
我回身,用她反應不及的速度緊緊抱住她,抱住一個年輕的母親,她的身體甚至都是虛軟的,我能感覺到。
“你就當我耍賴吧,再給我個機會靳輕,給我個機會,我不想……求你了,求你了……”我這輩子從沒對人說過軟話,唯一說出個“求”字也只是對她。我狠狠吻著她,她的嘴唇似乎要動,我怕她說出我不願意聽的,馬上吻上她的唇,堵住她要開口的話。
在那一刻我是真的後悔了,後悔當時為什麼不讓她先說,想來那時候她要告訴我的就是她已經懷孕的事吧,如果當時我知道,無論怎樣我是不會放開她不管的,即使會因為子衿的事後悔,但至少比這個要容易些吧。
但是現在一切都遲了,我把所有人都辜負了,我不能給靳輕名分,不能給子衿愛情,甚至不能給自己一個心安理得。
“你給我幾年時間,等我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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