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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隔多年依舊刺痛著柳自清的靈魂。不由得，柳自清攻勢更快，然而劍勢卻是變得凌亂了許多，張虛聖自然也是抵擋得越發地輕鬆。

“我越說你不成氣候，你就越發地不成氣候了，剛才你猛地出現的時候，我當真是被你現在的形態嚇了一跳，以為你終於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了，竟然找到了連我也沒想象過的進化方式，但繼續研究了一番，卻當真是失望不已。你此刻的身體，固然是很難受到傷害，更是有了能達到這個世間極限的速度，但卻是永遠地失去了進步的可能性，不僅如此，更是喪失了全部的攻擊神通，僅能依靠法寶神兵來傷害我，難道你一直以來就是將所有的希望都託付在這些神兵法寶之上嗎？果然就像我當年所說的那樣，你已經成了一個爛透了的果子，再也沒有絲毫的價值。很多法寶固然厲害，但它們都是由人類創造，說到底威力也無法達到人類本身的高度。人為本，器為末，法寶最多隻是為修士增加一些實力和手段罷了，沒想到你處心積慮這麼多年，竟然忘記了最為基礎的東西。”

說話間，張虛聖嘴角笑意愈加譏諷，正如當年他第一次殺柳自清的時候。

“更何況，你當真覺得以你現在的身體我就無法傷害到你嗎？用自己的元神與體內的能量重塑身體，想法固然巧妙，但你忘了，天地造物，是經歷了無數年的進化，變成如今的形態，自然有其道理，你這樣的身體，如果對手直接對你的元神進行攻擊，沒有肉體的保護，你受到的傷害至少會增加三倍……”

說話間，張虛聖突然不再抵擋，任由柳自清一劍向他襲來，同時雙眼化為銀白之色，強橫的能量波動下，雙眼周圍的空間都為之扭曲。

柳自清看到張虛聖不再防禦，心中大喜，一劍就向著張虛聖頭部襲去，然而在張虛聖雙眼閃過銀白之色的瞬間，柳自清只覺得身體突然傳來一陣強烈的劇痛，本應該無法被傷害的身體，在一瞬間竟然險些崩潰掉！！

手中的“天絕劍”已然刺到張虛聖額前一尺之處，明明再稍稍向前推進少許，就能將張虛聖的腦袋擊成粉末，然而在身體的劇痛下，這一劍卻就是刺不下去。

當張虛聖雙眼銀白之色更盛時，柳自清終於忍不住發出一聲痛哼，身體向後退去，同時驚呼道：“《滅神大法》，你竟然會《滅神大法》！！”

張虛聖微微一笑，說道：“之前在我監視之下的張一，在很多年前突然不見了蹤跡，我一直不解，以她的能力不應該有如此手段，現在想來，應該是受到你的幫助了吧？只有她，才能幫助你塑造這般身體，也只有她所習的對元神攻擊最為直接的《滅神大法》才能真正地對你造成傷害，倒是好算計。可惜，你不知道的是，當年我殺死張一的主人的時候，就已經得到了滅神的全部口訣，甚至要比張一所習的更全……”

聽著張虛聖的話，柳自清就這麼直愣愣地看著他，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

柳自清為了這次報仇，已經準備了很多很多年，花費了無數心思。他拋棄了自己的肉身構造了此刻的身體，他想法設方奪取著天下神兵，他將此刻的形勢推演了無數遍……

張虛聖與正道聯盟相鬥後“不死之身”被毀，與“冥”組織或修羅族相鬥後體內能量損耗，與正道聯盟決裂時匆忙地離開，及成功後心神放鬆的那一剎那，自己伏擊的位置和時機，鍾家老祖的支援，正道聯盟眾人的心態變化……

這所有的一切都在他的預料當中，事實上，如果不是徐清凡的誤打誤撞，他就會想方設法向正道聯盟通知張虛聖大本營的所在，並在大戰之後極力促成雙方的結盟。

雖然有些意外，但一切的形式都按他的推演在進行，只是柳自清卻根本沒想到，自己竟然如此輕易地就被張虛聖給擊敗了。

多年的怨恨，無盡的努力，無數夜裡夢中對張虛聖報仇成功後的快感，在這時候竟然都是顯得那麼的無力……

了無生趣……心死若灰……這是柳自清第二次在張虛聖身上體驗到了這種感覺，且要比第一次時強烈無數倍。

“可惜啊。沒能在你最燦爛的時候殺了你，卻讓你腐爛了這麼多年，現在，也是你這顆腐爛的果子，化為塵土的時候了……”

張虛聖似乎覺得對柳自清的打擊還不夠，臉上帶著欣賞的神色，悠悠地吐出了一句在柳自清這一生中最受打擊的一句話。

“可憐而又弱小的傢伙，你總不明白，驢子即使再努力，也終究趕不上駿馬，驢子，拉磨就足夠了。”

柳自清身體一震。若不是他此刻身體的狀態，保準會被張虛聖的話刺激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