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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殺氣和破壞力，開始在全身蔓延。即使以張虛聖的身體，數百年來多次改造，也是在一瞬間險些崩潰。

只是張虛聖畢竟是張虛聖，竟是強行忍著身體的疼痛，開始與“天絕劍”相對抗。而柳自清只覺得自己手中的“天絕劍”，似乎並不是刺入到張虛聖的體內，而是刺入到某個龐大的漩渦之內。不僅將“天絕劍”所蔓延的殺氣和破壞力全部化去，更是產生了某種強大的排斥力，不由得，“天絕劍”開始一寸一寸地從張虛聖身體之內移出。

最終，張虛聖突然一聲爆喝，胸口瞬間炸裂，而這柄“天絕劍”也順勢被張虛聖的身體排出。

看到這一幕，柳自清不由嘆息一聲。“天絕劍”雖然玄妙，但畢竟瞬間殺傷力比之“逆天劍”差了許多。如果此刻手中所得到的是“逆天劍”，那麼就算一擊殺不死張虛聖，也可以讓張虛聖在一段時間之內失去抵抗之力。

可惜，他最終還是沒能從徐清凡的手中奪來“逆天劍”，只好以“天絕劍”代替，成功性不由大減。只是已經設計良久，不死之身被破，體內靈氣消耗居多，又是出其不意，實是殺死張虛聖的最好時機，只能勉強發動了。

雖然最終依然被張虛聖脫身，但柳自清卻毫不喪氣。在一擊無法必殺之後，柳自清毫不遲疑，繼續展開“天絕劍”，劍勢化為滔滔波浪，向著張虛聖攻去。

在這一刻，柳自清的恐怖之處，終於展現。

之前他在徐清凡面前束手束腳，是因為他在那個時候根本沒有攻擊力。然而在此刻，有了“天絕劍”的殺傷力，再加上其本身不會受傷的身體以及快到極致的速度，即使是張虛聖也是不由得手忙腳亂。

只見隨著柳自清將速度施展到了極致，一時間張虛聖只感覺身周天地皆是柳自清的影子，攻勢無窮無盡且又無所不在。而張虛聖偶爾反擊，卻是根本無法傷害到他，或者根本沒有沾到他的身體，或者攻擊就這麼從他的身體穿過。

一時間之內，柳自清面對張虛聖，竟然是盡佔上風。

只是，柳自清卻是有苦自知。除了剛開始出其不意重創了張虛聖，並在隨後利用速度優勢接連在張虛聖身上留下了數道傷痕之外，接下來，張虛聖似乎適應了他那超乎尋常的速度，卻也不再以速度和柳自清相鬥，反而是閉上了雙眼，雙手以更慢的速度在身前揮繞著。

張虛聖的速度雖然降了下來，但柳自清的攻勢反而無法展開了，因為張虛聖的速度雖慢，卻是彷彿無所不知一般，每每都能在柳自清攻勢的必經之路擋住，讓柳自清不得不改變劍勢。

總之，雖然看著張虛聖在柳自清的攻勢之下盡落下風，身周皆是柳自清的身影和劍光。然而張虛聖卻是守得安若磐石，即使防守，也是佔據著主動。只是因為柳自清的速度和身體特性，一時間誰也奈何不了誰。

隨著戰鬥的持續，張虛聖臉上的表情愈加悠然。打量了一眼柳自清的新身體之後，突然微微一笑，問道：“你還記得，當年我殺死你的時候，對你說的話嗎？”

第一百六十四章．大戰之末．

“你還記得，當年我殺死你的時候，對你說過的話嗎？”

此刻柳自清雖說佔盡優勢，卻是越打越是心驚，這個張虛聖竟然已經完全掌握了他的攻擊規律，雙手揮繞之間，每每能查敵於先，防其必攻之處，暴風疾雨之下，竟是一片悠然之色，更能悠然開口說話，似乎還有餘力。

這讓柳自清不由面色鐵青，卻是沒有回應，繼續引劍向著張虛聖攻去，速度更快，攻勢更猛，自得到的不是“逆天劍”而是“天絕劍”之後，他已是不再奢望能親手將張虛聖擊敗，他這般做只是為了讓紫真仙人和劉先生看到留下張虛聖的希望，並親自出手夾擊。

看此刻紫真仙人和劉先生看到爭鬥後的模樣，似乎已經心動了，柳自清現在所要做的，就是佔據更大的優勢，徹底打動紫真仙人和劉先生，徹底打破他和張虛聖之間的平衡。

張虛聖顯然已是看透了他的想法，卻絲毫沒有著急，在柳自清沒有回應他的問話後也沒有絲毫的不快。只是一邊抵擋著柳自清那疾風暴雨般的攻擊，一邊悠悠地自接自話道：“當時我對你說，你從某方面來說很像我，可惜你的潛力太低了，早早已是成了熟透了的果子，如果繼續任由你成長，非腐爛不可，與其那樣，還不如讓我在你最燦爛的時候將你摘下。”

張虛聖的話語彷彿帶著魅惑的味道，隨著張虛聖的講話，當年那副讓柳自清痛苦怨恨了一輩子的景象再次浮現在了柳自清的心中。當時張虛聖說話時那不屑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