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熙帝傅璋德攢眉問。“你安插在裡面的人也查不出麼?”一支餘孽黨羽尚不足為慮,真正令天熙帝不安的,是那支面目未清的番邦人馬,箇中利害,不言自明。
“父皇。”傅津持著三分恭謹,“兒臣回頭會訓叱那些個辦事不力的東西,父皇龍體保重呢。”
“有誰管你訓不訓叱來著?”天熙帝對這個兒子,由來顧忌大於倚重,但偏偏,某些暗廂操作的髒事汙事,只有他做得最漂亮乾淨,行事無所顧忌,多憑個人喜惡,造就惡名昭昭,卻使人握不到半點把柄,縱是天朝內以耿清聞名的御史韓昌,也蒐羅不出實證予以彈劾,每每頓足扼腕。
“異族,無外乎西域、東漠、南郴、北巖,你只管照著它們查,還怕查不出來麼?”
傅津俊美無暇的面上添了幾不可察的嘲諷,“父皇教訓得是。”
“……何時能給朕確訊?”
“兒臣會盡力而為。”
天熙帝目光轉向默然未語的三子,“洌兒,依你之見呢?”這世上,也只有三兒的話,能使五子存有幾分顧忌。承認這一點,等同承認了一個為父者的失敗,但無法啊。五子的心結,由他親手盤結,豈能不知?
聽父皇又如往常故伎重施,將說服五子的活計扔給了自己,傅洌仰起鳳眸,徐徐道:“父皇,有些事,的確不能操之過急。”
“是啊,父皇。”傅澈湊言,“西域有三大番國,東漠近十部落,南郴民多遊牧,北巖山惡水險。要查,都不是一朝一夕能做成的事,何況誰敢說不會是孽黨故佈疑陣?”
“依你說,是無從查起了?”插這話的,是二皇子忠親王傅潛,“堂堂天昱皇朝,還讓一個番邦給困住了?”
“二哥夠智慧,何不將差使攬下來?”傅澈無辜揚起一張俊俏臉蛋,“也省得父皇寢不安枕食不下咽了不是?”
“你——”
“夠了,父皇面前不得放肆!”太子傅涵沉聲叱道。
天熙帝龍眉一揚:“涵兒,你怎麼說?”
“三弟做事素來張馳有度,何時令父皇失望過?兒臣相信過不久,三弟即會為父皇報來佳音,父皇只管高枕無憂便是。”
太子的話,聽來堂皇,品來未免空泛,並未使天熙帝展眉舒懷。“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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