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閃爍的就是希望。
記得初遇關興時,他那憂鬱的外表、迷離的氣質,讓我彷佛見到一個騎著駿馬在月光下賓士的迷惘少年,無比地惹人蛋疼。後來接觸久了,我才真正瞭解,他外表沉靜,其實內心火熱,雖然有著一副被人無辜暴打後的外在神情,但其實,他更有著隨時準備暴打別人的內在潛能。
以上,就是我最鐵的兩個哥們兒的素描。最好交情見面初,一見如故少年時。啊!年少的時光,如一闋青澀的歌謠,放任在我倚坐的鞦韆上。鞦韆起起落落,往事張揚,我心飛揚,飛到了那片藤蔓牽纏的瓜田裡。
《傻兒皇帝:阿斗回憶錄》(四)(1)
這片西瓜田,如今已是大晉朝的重點歷史保護遺址,瓜田前樹了碑,還立了傳。它不但記載了一段偉大友情的誕生,也見證了後三國時代的開始。
西瓜可是稀罕物啊,等閒人是吃不到的(筆者按:西瓜又名“寒瓜”,據正史記載,五代時期才大規模由西域傳入內地。漢代時僅有少量西瓜經“海上絲綢之路”傳入中國,在當時屬於奢侈果品,只有上層人士可以嚐到)。成都郊外有一片西瓜田,砂壤青藤,多蔓多瓜,是用東吳送的海外良種育苗栽培的。老爹和軍師非常重視這塊瓜田,特意派了一名年長持重的老校尉專職看守。因為這西瓜不但稀有,還是見證劉孫張結盟的友誼之瓜。
建安二十四年(公元219年),我虛歲十三。這年的夏天出奇得熱,太陽焦金爍石,毫不留情地炙烤著大地。成都又是有名的火爐,滿城流火,像一個巨大的蒸籠,蒸得人汗流浹背,透不過氣來。
一天下午,我趴在竹床上,望著當空烈日,心裡琢磨著,該去哪兒找個好地方避暑呢?
“噔噔噔”,門口傳來一陣腳步聲,緊跟著響起張苞的大嗓門:“阿斗,阿斗,快來看,俺給你帶好東西來啦。”
我一骨碌從竹床上爬起,翻身落地,迎了出去。張苞手裡拎著一個碧綠的瓶子,興奮地向我嚷道:“阿斗,天這麼熱,俺請你喝‘心痛’,剛買的。”
我奇道:“心痛?什麼心痛?”
張苞將手中的綠瓶遞過來,道:“喏,這就是‘心痛’。城東一家藥鋪,用祖傳秘方配製出來的最新解暑飲品,俺見很多人爭著買,就趕忙買了一瓶,送來請你喝。誰讓咱們是兄弟呢!”
我接過綠瓶,見瓶身上貼著一張標籤,上書:“心痛,本店最新飲品,百文一瓶,消暑必備。飲完保證從頭涼到腳。”
張苞神情熱切,道:“你快喝,快喝,這鬼天氣熱得,都快把人烤熟了。”
我拔開瓶塞,先喝了一小口,平平淡淡,沒什麼味兒。再連續喝了幾大口,嚐出來了,靠,一整瓶裝的全是涼白開,就這個竟然賣一百文一瓶,喝了果然“心痛”。
我抬眼望了望張苞,他笑得是那麼淳樸、那麼純真,笑意裡滿含著對朋友的關心,對友誼的誠摯。我不忍心讓他知道“心痛”的真相,否則他肯定會“從頭涼到腳”。於是一仰脖,將那瓶白開水全倒進肚裡。
張苞舔了舔嘴唇,問道:“好喝嗎?”
我用力點點頭,道:“好喝!又甜又涼,清爽!”
張苞憨憨地笑道:“這瓶‘心痛’是俺省下五天的早飯錢買的,你說好喝,俺就心滿意足了。”
我眼角有點溼潤了,這傻兄弟,真是好兄弟。看著他滿頭大汗,唇乾口燥的模樣,我心裡直過意不去,尋思著一定要好好回報他。我從屋裡翻出一把蒲扇,一邊給他扇風,一邊問道:“張苞,吃過西瓜嗎?”
張苞嘴巴張得能塞進一個肉包,垂涎道:“西瓜?就吃過兩回,還是俺爹打了勝仗後開慶功宴,俺在旁邊蹭的。”
我又問:“那你現在想不想吃?”
張苞嘴一撇,道:“那可是奢侈品,你貴為世子,也不見得天天能吃上呢,俺上哪兒吃去?”
我嘻嘻一笑,道:“城郊有片‘友誼瓜田’,你曉得不?”
張苞眼睛一亮,道:“自然曉得。你有辦法吃到那裡的西瓜?”
我咂吧著嘴,道:“暫時沒辦法,但船到橋頭自然直,敢想更要敢闖,才能把夢想變成現實。”
《傻兒皇帝:阿斗回憶錄》(四)(2)
張苞登時來了興致,振奮道:“那咱們就闖闖去!不過,三兄弟怎能少了關興?”
我點頭道:“嗯,有汗同流,有瓜同吃。把關興也叫上。”
我們哥兒仨興沖沖直奔郊外瓜田而來,到了地頭,遠遠就望見一架瓜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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