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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嘛請那麼多首都人,我們不會自己搞嗎?”
孫德順說:“那是借腦借權威,你要想獲獎你就請他們,那是最好的辦法,他們本身就是評委或是影響評委的專家。”
那個《世紀風》杜贊之看過,是陪領導去看的,他比人家小沒有辦法不去看。他承認劇組的幾個女演員很漂亮,也承認舞臺佈景很漂亮,其他就不敢恭維了。普通群眾無法看下去,宣傳部發通知一定要出席的觀眾,作為完成任務來看也沒有一半能堅持看完。花幾百萬搞的劇目沒人喜歡看,但卻得到了多項國家獎,這是很有意思的事情。杜贊之那天看完後曾問身邊的一位朋友:“獲得這麼多大獎的作品,為什麼大家不喜歡看?”朋友說:“這不奇怪,有一種作品是專為獲獎而創作的。”杜贊之卻覺得朋友只說對了一半,另一半沒有說出來,其實對某些人來說,獲獎還僅僅是目的的開始,述職報告裡的政績生效才是最終目的。
當時市裡將這事吹得很厲害,說是漢州精神文明建設的頂峰。從首都的專業報到漢州的機關報都報道了這件事。文化局長的述職報告寫這件事,宣傳部長的述職報告寫這件事,副市長的述職報告寫這件事,杜贊之的述職報告也寫了這件事,尚維有的述職報告也寫了這件事。這事之後,文化局長當了宣傳部長,宣傳部長到漢南地委宣傳部做了第一副部長,杜贊之當了市委書記。雖然不能說他們的提拔跟《世紀風》有直接因果關係,但起碼述職報告言之有物,內容得到了很大的充實。現在搞漢州之歌比賽雖然只要幾十萬元,但目前市裡經濟困難,市委辦欠修理廠加油站大筆債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有錢還呢!
杜贊之說:“經濟是政府管,你們要找梅市長他們商量。”他想,孫德順不是常說鄉鎮文化站幹部工資一直沒法解決嗎?假如市裡真能拿出這筆錢唱一首歌,倒不如撥給鄉鎮文化站解決工資。但杜贊之沒有說,這種話是不能隨便說的。
孫德順說:“梅市長這邊我們也找,但社書記你幫說一下,你關心了梅市長才會更重視。”
杜贊之知道,梅初山對這種事不感興趣,上次為《世紀風》的事曾跟尚維有鬧過意見,對肖遙更是一肚子氣,此時的漢州之歌比賽是宣傳部牽頭搞的,梅初山既然已經簽過2 萬元,肯定不會再給了。杜贊之也不想重蹈老書記的舊轍,他說:“你們先找梅市長,到時我再跟他說一下。”杜贊之本來想找個藉口到歌舞團去看看,但孫德順的要求他一時幫不了,也不好意思。
再過幾天,省裡有個會,要開3 天。第三天中午,杜贊之吃飯回得較遲,沒有脫衣服就躺在床上休息,他是想躺一下就去會議室,下午是大會總結,不去不好。現在的會聽了也是白聽,只是位置空著不好看。他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突然手機響起來。他看來電顯示,號碼很生,以為誰打錯了,心裡恨恨地想,休息時間打什麼電話?就按掉不接,可不到兩秒鐘,電話又響起來,他接了但沒有先開口說話,先開口的是對方:“請問你是杜書記嗎?”是一個女孩子的聲音,而且非常好聽,他一下清醒了許多,他問:“我是杜贊之,你是哪位?”對方撒著嬌說:“社書記你握我的手還在痛,可你已經記不得我了。”杜贊之突然想起幾天前看演出跟任在娜握手的情形,他忙說:“你是歌唱家小姑娘任在娜嗎?真是不好意思,現在怎麼辦?用不用看看醫生?”任在挪說:“我哪敢去看醫生?我能說這是給杜書記捏痛的嗎?”
杜贊之想,這個小妞不是自己送上門來了,還有什麼難?
“那是那是,現在只有一個辦法了,可惜我不在市裡。”杜贊之說。
任在娜說:“你不在市裡不要緊,什麼辦法?你說。”杜贊之說:“解鈴需是繫鈴人,手是給我捏痛的,再給我捏一次就不痛了。”任在娜在電話裡甜甜地笑了,她說:“那好啊,我現在就去找你。”杜贊之說:“怎麼找,我在省裡開會。”任在娜說:“你同意不同意我找你?”杜贊之說:“怎麼不同意,這幾天我耳邊總是響著你的歌聲,我一直想著再聽你唱歌呢。”任在娜說:“那好,我在空中飄過來了,你等著,我已到賓館的樓下,你在幾樓幾號房,我馬上就到。”
杜贊之立即警覺起來,他問:“你真的在省裡?跟誰?”任在娜說:“我和部長局長來辦事,他們想見見你,讓我先給你打電話。”杜贊之問:“現在你就在他們身邊嗎?”
任在挪說:“我自己先過來,他們等我跟你聯絡了再聯絡。”杜贊之放心了,他說:“那好,你先上來吧。”告訴了任在娜房間號碼。但心裡馬上又戒備起來,怎麼肖遙孫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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