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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裳當即老臉一紅。很是惱怒。幾十年了。真沒有人如此跟他這般說過話了。那怕是他苦修道心,觀生老病死,神功大成後,連復仇之心都解開了,只是享受風月。卻也忍不了這一下就被人說的既不是君子,也不是忠臣。要知道:這君子和忠臣,正是黃裳如今唯一所有的,也是唯一自傲的。這甚至還在他從道書中領悟的養身功法之上。
只是,如今這兩點,卻全都被李民拿捏到了關鍵,正被李民抓了一個現行。黃裳卻也找不到回嘴的地方。
黃裳當即很是氣悶的說道:“你就是茹兒的丈夫?那茹兒乃是蓮兒的閨女。蓮兒又是老夫的半個徒兒。你見了老夫,因何不行禮?還如此牙尖嘴利。可知忤逆乎!”
李民這個鬱悶啊。這個老頭卻也是官場混過的,還說別人牙尖嘴利呢。這個老頭怎麼不說他自己隨隨便便就給人攀了一個爺爺輩上去?不過,這個關心卻是從月茹那論的。以李民對月茹的愛惜。卻是回不得嘴。
而這時,大娘眼看就能說的黃裳出頭護衛李民,卻不妨李民卻忍不住發言了。要知道,那黃裳如此說,也不過是替月茹不值。可越是如此,為了月茹,乃至為了蔡京,甚至是那蔡京手下的天下第九。這黃裳肯定是要出山幫忙的。可如今被李民這忍不住一插嘴。那可卻是什麼都拿不準了。
不過,大娘卻也是向李民表過忠心的人。那怕大娘是一個女人,那怕李民是她女婿。可主辱臣死的情結,對於大娘這麼一個有著革命情操,有著士者理想的人來說,卻還是存在的。可黃裳這個天下第一,外圓內方,持才傲物。卻也不是聽人說。弄不好,別沒得讓他保護,反倒遭他記恨。
大娘只能和稀泥道:“黃老。這位就是當今的道德普惠國師大人,我女兒不過是道德普惠國師大人的一名小妾。我卻也算不得什麼長輩。”
大娘此言,卻當即得到黃裳和李民兩個人同時的憤怒。黃裳自然是惱怒張月茹竟然只是李民一個小妾。而李民也惱怒,他李民什麼時候拿張月茹當小妾作踐過了。
大娘一時心急,卻落了一個裡外不是人。
那黃裳怒極,怒笑道:“哈哈,好好好。好一個道德普惠國師。老夫雖不才,一身功夫,卻也都是從道家典籍中悟出來的。正好請國師大人指點一番。”
說著,黃裳雖然依舊盤坐在臥榻上,巍然不動。可李民卻敏銳的感覺到黃裳自身的磁場,勃然爆發,瞬間不知強大了幾個數量級。
而大娘和婉兒,雖然感知不到什麼人體的生物磁場。可對她們來說。這一瞬間,就只覺得莫大的氣機,壓得她們喘不過氣來。身子不由自主的就被一股無形的力量,逼得向後退卻。一步,兩步,直至到屋角。各自竭盡全力的苦苦支援,卻是連話都喊不出來。全都駭然黃老這些年來,神功竟然已經到了如此非人的地步了。
然而,大娘和婉兒她們駭然的同時,黃裳卻也是大驚不小。
要知道,他黃裳悟出來的道家功夫,最重服氣之法。三十年前,他隻身獨闖摩尼教,單隻憑這內家功,就沒有人是他一合之敵。雖說他後來被人群毆,領悟到只有功力,沒有技擊也是不成的,近些年來,苦心鑽研各派技擊。可那功力,卻是從來沒有落下。如今單論功力,比之三十年前,卻何止精純了三四倍。可如今,即使如此功力,面前這個不過二十許的年輕人,竟然依然能毫不在意的穩穩站在那裡。難道這個傢伙真的有神通不成?
黃裳驚愕之下,卻犯了執拗,忘卻了李民還算他半拉孫女婿,以及大娘和婉兒也無辜的苦苦支撐的實事。瞬間又加大了內力的威壓,動用了足足有八成的功力。
一時間,整個雅緻的木樓,也發出了咯吱、咯吱的響聲,搖搖欲墜。
不得不說,這黃裳果然彪悍,不愧是傳說中的。這木質的小二樓,若是硬以鐵棍、禪杖的硬砸硬拆。如此卻也不稀奇。甚至是魯智深,單憑剛猛之力,一個人就能把這個小二樓給推到。可是,就這麼坐著,紋絲不動。單憑外方的威壓,就差點把這個小二樓給壓塌下了,那可就不簡單了。那絕對是內氣外放實質話的表現。
如今的魯玉,其開碑手大成,天雷拳小成,其外放的天雷拳力,距離內氣外放實質化,卻也還有著不小的距離。更不可能做到黃裳一般的舉重若輕。不帶絲毫煙火的。
只可惜,黃裳如此神功,卻用錯了物件。黃裳從道藏中領悟的神功,卻是道家養氣健身功的一種,他雖能內氣外放,並形成了實質話的一般。可落在李民這個體悟了心境,如今能操縱磁力的異能者眼中,卻也不過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