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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隻小手迅速地一抽,怕他瞧見內容的趕緊一折兩折的折成塔形,不容易開啟拆封。
“怕我看?”她小心翼翼的行為讓他非常不滿,眉毛挑高地俯視那雙閃爍不定的清眸。
“沒什麼啦!長輩寫來的關懷信件。”他不懂法文吧!她衷心希望。
“聽說你父母都已過世了,還有什麼長輩嗎?”除了她同父異母的兄姐。
“一定又是外公跟你饒舌是不是,你們感情真好。”她假裝吃味的撞了撞他小腹。
哼!小狐狸。“少顧左右而言他,你把我的底摸得一清二楚,好歹也回報一二,讓我有身為你男人的實質感。”
“哪有什麼好說的,你父母婚姻的破裂是因為第三者的介入,而我母親則是破壞別人婚姻而得到幸福的愛情殺手,我們的故事大同小異啦!”
她真的覺得沒什麼兩樣,一開始她是私生女,然後又變成婚生女,眼高於頂的父系家族容不下她就強迫母親送她回臺灣,而後又因為母親的死將她帶回法國。
很簡單的大戶人家爭權奪利的戲碼,她在臺灣和法國之間來來去去,一下子是沒人要的人球踢來踢去,一下子當成寶非要她貢獻一己之力。
有時候她自己也搞胡塗了,她到底是臺灣人還是法國人,她唯一和人家不同的地方是眼瞳顏色,讓她介於兩個國家不進不退。
“你是調香師?”他迂迴的問道。
一怔,她苦笑的起身著衣。“八成是小憂告訴你的,女孩子對流行的資訊比較在意。”
她七歲就被發現有品香的天份,一瓶剛開封的香水只要在她鼻前輕輕晃過,她便能準確的說出成份和百分比,並如法炮製的研發出香味相近、但更迷人的新香水。
一向視她為無物的祖父驚為天人,在母親的葬禮上宣佈她為下一任繼承者,並盡全力的栽培她,讓她在往後的十年中都在香氣中度過。
誰會料想得到一個不到十歲的小孩擁有私人的調香室,佔地百坪還有來自世界各地的香料。
植物是最基本的底味,礦物、動物油脂,甚至皮毛和分泌物都能調香,她活得根本不像一個孩子,專心致力於香水製造上。
“聽過雪菲佛家族嗎?”
“全球最大的香水王國,每年推出的新產品都造成熱銷。”這點資訊他還知道。
“我還有一個法國名字,黛莉莎?雪菲佛。”很久沒用了,都快淡忘。
“格德?雪菲佛是……”香水王國的創始人。
“我的祖父。”她像在說別人的事似的雲淡風輕。
他有些明白了,輕輕地摟她入懷。“那是個相當刻薄的男人。”
“刻薄?”她笑了,認為他形容得真貼切。“應該說他是個不易取悅的希特勒。”
“獨裁者。”坊間的報導千篇一律是剛愎自用,傲慢無禮。
“呵……我就是這麼頂撞他,讓他一氣之下把我趕出來。”在她父親的追悼會上。
“你是故意的?”瞭解她的季靳毫不懷疑她也有離經叛道的一面,她並非外表來得柔順。
外柔內剛吧!對她所堅持的事絕不退讓,即使傷痕累累也要走下去。
“沒錯,不然他根本沒打算放我走,決定奴役我到沒有利用價值的一天。”這樣的血親關係實在可悲。
而她逃了。
“現在他反悔了,又要你回去?”他瞄過的那幾行文字,足夠他拼湊出這個猜測。
風夕霧的眼神一黯,笑得好不酸澀。“香水的市場競爭激烈,而他的調香師也差不多到達極限了,他沒有我不成。”她是天才型調香師,創意永不枯竭。
“那麼我心愛的小女人,你會回去嗎?”他用她的話問她。
“才不,我對他夠好了,每隔兩年送一瓶新產品讓他維持不墜的聲望,他該感謝我的不忘本,沒把他當花肥給……啊!我的花——”
轟隆一聲,大雨傾盆而下,談到花肥,風夕霧驀然想起山上已趨成熟的海芋,脆弱的佛焰苞最怕雨水侵襲。
天暗了,星月無光,攏聚的烏雲一片又一片,夏雷從天而降,災難驟起。
“嗚……誰來救救我……我還不想死……嗚……有沒有人……我在裡面啦!幫幫我……幫我的忙,我要出去、我要出去、我要出去……”
爛手機,破手機,標榜哪裡都能通的臭手機,在我需要你的時候為什麼一通也打不出去,永遠處在接收不到訊號的狀況。
怎麼會突然不通呢?半個小時前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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