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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嗎?”撫著她的手,季靳眼中有著深情。
“騙就騙吧!我認了,反正女人多多少少總會傻一回,是你就沒關係。”愛都愛了還能反悔嗎?
“笨。”
眼底漾著幸福,他將她拉到懷中緊摟著,細聞她常年與花卉為伍所沾染上的清香,他知道飄泊的浮萍找到它的落腳處,她就是攀住他的根。
細白的背落入眼裡,他想起母親如桂花般的手,那麼溫柔,那麼無私的付出,輕輕哼著歌曲捍著麵糰,烘烤出黃金色的奶油麵包。
回憶如泉水般湧來,一幕幕的歡笑和淚水交織出天倫之樂,趕走不愉快的陰影。
“那一年我九歲,還是個不懂離別的孩子,面帶不耐的父親拿了一張紙交給母親,她哭了……”
沒有爭吵,沒有歇斯底里,彷佛早就知道有這一天的到來,只是沒料到會這麼快,快得讓人措手不及,快得教人傻眼。
母親苦苦哀求父親希望能帶走他,但重視承繼血嗣的父親不肯答應,以雄厚的勢力及律師團贏得他的監護權,隨即移居紐約。
“我父親很快的再婚了,和他年輕美麗的新婚妻子雙宿雙飛,如膠似漆地忘了我母親的存在。”
一離開臺灣,他也和母親失去聯絡,從此天涯海角各一方無從相聚,他不知道她的下落,她也找不到他的身影,母子倆的親恩就此斷絕。
季靳說起父親的自殺、繼母的無情,以及無助的自己,飯店外的烏雲密佈似有大雨來襲的跡象,飯店內的他笑擁今生的最愛,感謝老天沒有放棄他,將世界上最好的禮物賞賜給他。
“這麼說你是被三個黑人爵士樂團的樂手撫養長大的嘍?”聽來備感心酸,她比他幸福多了。
“嗯,他們如同我的父親教導我一切爵士樂的基礎,讓我成為樂團的一員,在最黑暗的黑人地盤上安身立命。”為此他感謝他們。
“然後你就被那個叫Kin的男人拐來臺灣?”他的故事還真是離奇怪誕,怎麼會有人為了別人的一句話而離開久居之地?
眉一挑,季靳笑著撫摸她自稱沒什麼肉的細腰。“說拐太嚴重了,老闆若在此,肯定會向你提出抗議。”
說實在的,他還挺懷念從前的日子,喧譁的人聲,嘈雜的杯盤碰撞聲,還有Kin隨興而起的薩克斯風表演,譜出一首“維也納森林”。
耳邊甚至響起悅耳的風鈴聲,一句歡迎光臨盈繞心房,笑聲不斷地包圍寂寞的靈魂。
在那裡他並不寂寞,有音樂和歡笑陪著他,以及專為他準備的鋼琴。
“那酒館為什麼要結束營業呢?經營不善嗎?”聽起來他是個具有深度的老闆。
“是暫停營業,進行內部大整修。”在他心目中,維也納森林永遠不會結束。
也許將來某一天在某一個地方,它的招牌會被高高掛上,重新一段收集故事的旅程。
“你會……呃,回去嗎?”風夕霧問得很小聲,似乎怕聽見他的回答。
“那要看我懷裡的女人肯不肯放人。”回去嗎?他想不太有機會了吧!
他承認喜歡酒館給人的感覺,裡頭的人事物都讓人留戀,一杯酒一個故事,道不盡世間人的寂寞,過客的戲份只是點綴。
但是關上那扇門後,豔麗的陽光已堵住那條來時路,他知道不遠處有人在等著他,再回首是一頁新的故事,不再有他的串場。
人只能往前走不能停滯原處,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故事要完成。
“嗯哼!讓我當壞人,心腸真壞。”她不會留他,也不會哭哭啼啼,他的路由他自己去選擇。
就像她當年一樣作了抉擇,不讓別人安排她的生命,她要做自己的主人。
“還好,沒把你賣了。”彈奏著她的身體,季靳的心底有著深深的滿足。
“你敢!”壞蛋。
她佯兇的模樣像在撒嬌,胸口陰霾盡散的鋼琴師如她所願地吻上她噘高的唇,優雅的長指挑弄挺尖的蜜桃,一聲輕吟低調的絃動。
熄滅的火在兩具交疊的身軀上再度復燃,不疾不徐的似在遊戲,相互摸索既熟悉又陌生的身體,下急著在瞬間燒成灰燼。
入夏的第一個颱風開始肆虐,一滴、兩滴、三滴……無數的雨滴落在乾燥的地面上,滴滴答答合奏雨的歌聲,擾人清夢。
一陣強風吹開了未關緊的窗戶,也吹翻了風夕霧米色的小皮包,一張寫滿法文的信紙滑落而出,順著風飄到季靳臉上。
他原本以為是廢紙要揉掉,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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