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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別提了!” 花嬸滿臉鬱卒,“還不是那個破孩子,又發燒了。你翠花嫂子帶著她去村口找秦厚看病去了。”
秦厚原本是一個遊方的鈴醫,娶了清水村的一個閨女後便在這裡安了家,村民們有了頭疼發熱之類的病症懶得去城裡。直接找上秦厚。秦厚的醫術治療複雜的病症不行,但治療這些常規的病症還是拿手,通常兩三副藥就能把病人治好。
“不要緊吧?”姚黃問道。她也聽說了,青翡留下的這個孩子三天一病的,將村長几折騰得夠嗆。
“也就是吃兩副藥的事兒。” 花嬸提起孩子就一大堆抱怨,“這全都怪那個不要臉的女人,懷著孕也不安生。成天想著做死,結果生下這麼一個病秧子的孩子。早知道,就算讓柱子恨我,我也堅決不讓那個女人進門……”
花嬸說著想起了遠走他鄉的關柱子,眼淚水不由下來了。
姚黃慌忙把話題扯開,免得花嬸繼續難過。
“花嬸。這是我和姐姐親手做的胭脂,送些過來給你和翠花嫂子。如果覺得好的話,我和姐姐下回做了再送過來。” 姚黃將裝胭脂的竹筒遞給花嬸。
花嬸收住了眼淚。驚訝地讚歎道,“二丫,你和大丫越來越能幹了,連胭脂這種高檔的東西都能製作了。”
哪裡高檔了?想想豬胰子,姚黃可不覺得這樣製作出來的胭脂能高檔到哪裡去!
“不過是運氣好。在書上看到一個製作胭脂的古方,我和姐姐覺得有趣。就試著做了做。” 姚黃笑得僵硬地說道。
“書上連製作胭脂的方法都有?” 花嬸驚歎,“難怪讀書人總說‘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顏如玉’,果然是真的啊!君子蛋的方子也是你在書上看到的。”
姚黃只管呵呵地傻笑。
花嬸開啟竹筒的蓋子,蘸了一點兒胭脂塗在自己的手背上,看了看顏色後,道,“這顏色太鮮豔了,嬸子年紀大了,塗不了這麼鮮豔的。不過,你翠花嫂子到是適合。”
姚黃道,“這次做的是玫瑰胭脂,確實豔了些。下回,我和姐姐用荷花做些再給你送過來。”
“好。嬸子我等著你們的胭脂了。” 花嬸高興不已,誰說年紀大就不愛美了?
說笑間,翠花嫂子抱著嬰兒,提著兩包藥草走進了院子。嬰兒的啼哭聲不絕,可能已經哭了很久,如今後勁不足,聲音小小的如同奶貓的叫喚。
“二丫,你來了?” 翠花嫂子衝著姚黃笑了笑,“你自便吧,嫂子忙,不能招呼你了。”說完,抱著孩子走向廚房。
“嫂子,你是要熬藥吧?” 姚黃喊住翠花嫂子,“抱著孩子不方便,把孩子交給我吧!”
“不用,不用,這孩子認生。” 翠花嫂子也希望有人能幫助她照料一下孩子,可正如她說的,這孩子認生,這麼久以來只願意她一個人親近,連她的婆婆一抱起這孩子,這孩子都會大哭,以致於她婆婆更加不喜歡這個孩子。
“讓我試試吧!” 姚黃走到翠花嫂子的身旁,伸手接過哭泣的小嬰兒。
“咦?”花嬸和翠花嫂子吃驚地發現孩子不但沒有抗拒姚黃的懷抱,哭聲反而越來越小,最終安靜地窩在姚黃懷中睡了過去。
“二丫很討孩子喜歡啊!” 花嬸說道,“看來,你和這孩子很有緣分。”
翠花嫂子則高興萬分,終於可以放鬆一下了,“二丫,這孩子就拜託你照顧一下了。”
“好的,嫂子,你忙你的去。” 姚黃點頭,她自然知道懷中的孩子為什麼不抗拒她的餓懷抱,因為小孩子對氣息最為敏感,她身為修真者,身上的靈氣充沛,生機勃勃,自然受小孩子的喜歡。
“二丫呀,我看這孩子挺喜歡你,要不,你幫這孩子取個名字。” 花嬸看著安靜地蜷在姚黃懷中的小不點兒,眼中閃過複雜的光芒。
“哎?這孩子還沒有名字?” 姚黃訝常地問。
花嬸老臉微微一紅,“這孩子的爹孃沒來得及給她娶名字,我們也忘記了,一直就妞兒妞兒地叫著。”
姚黃無語,看來花嬸一家真的很不待見這個孩子。低下頭,看著孩子安靜的睡顏,粉嫩嫩的面板,小小的鼻子與嘴唇,很可愛很漂亮的孩子,長得很像她娘。因為這一點,花嬸才更加不喜歡她吧。
“就叫念恩吧,希望她長大了能夠時刻感念你們撫育她的恩情,孝順你們。”
“好名字。就叫念恩了。” 花嬸立刻拍板決定。
“什麼念恩?”村長大叔走進門,正好聽見了姚黃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