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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便利速不臺行軍逾越山嶺起見,成吉思汗命人制造裝有鐵板或裝甲的車④。這裡有一個關於年代學問題,還得不到解決。然而說到事實先後次序的時候, 似乎毋寧採取《拉施特書》而不是《秘史》,況且這位波斯史家所記的日期, 在大體上是和《元史》相符。
成吉思汗的部將們正在完成怔服這個最後一片地區,而成吉思汗自己則追擊脫黑脫阿向西南方,乃蠻人地方的深處,阿爾泰山方面。
② 《秘史》,第198 節,鮑乃迪,第110 頁。
③ 參閱海涅士的《秘史》本,第116 頁,伯希和,《通報》,1934 年,第159 頁。在中文字的《元朝秘史》, 鮑乃迪譯,隔開幾行,先說金山,這就是阿爾泰山,後說阿來,這種分別,不可能以為阿來就是指阿爾泰山,但是這並不是不許向Tabun…bOgdo…ola 旁邊,科布多附近的泉,尋找阿來(Alal 或Altai),(依照Boukhtarma 所說),這就是在阿爾泰山裡面。
④ 更準確一點,應作“也兒的石柯的不喀達兒麻泉,”《秘史》,第198 節,鮑乃迪譯,頁110,219。'6'
⑤ 《拉施特書》,別列津譯,Ⅱ,第34 頁。
① 蒙古原文作chigqor(突厥語sonqor),就是“鷹隼”(伯希和《通報》,1933 年,27O)。經過VonLeCoq 考證,不能再有疑義。
② 《秘史》,第199 節。(這一段引語,參照《秘史》原文。——譯者)
③ 參閱伯希和,《亞洲學報》,1920 年,Ⅰ,163—164。
④ 《拉施特書》,別列津譯,Ⅱ,第31 頁,第115 頁,《秘史》,第199 節。
第二章 蒙古國家的形成
最後,我們在這裡一提成吉思汗對於篾兒乞惕人所表現的是難消的怨憤。這是遊牧人之子對於“林木中人”古老的敵意。同時還有他個人對於這些在從前奪去他的妻子的人的仇恨,他長子拙赤或者就是這樣生出來的⑤。事有湊巧,兀都亦篾兒乞的最年輕和最後的一個王子呼勒禿罕一篾兒幹①被蒙古人所俘獲,恰好送到拙赤那裡去。呼勒禿罕善射。他的技巧,或者同時因為他是青少年,使拙赤喜愛,對他發生同情之心,為向成吉思汗乞貸其死。但是這位征服者不為所動:篾兒乞惕的最後一個王子應當和他的一整個族人一樣,不免一死。②'8'
第三十一節 札木合的終局
如果《秘史》在年代學上完全不準確,但我們必窺承認在它裡面有著豐富的紀事詩和戲劇性的對話。那個成吉思汗從前的盟兄弟、後來成了他的宿敵的札木合,在說到他的結局時候,就有這種情形。然而,或者是舊日駒友愛常常貯存在他們兩人的心中,雖經歷政治上的分歧而不忘;或者因為是王朝的後裔,蒙古的史詩欲使人相信,雖在最激烈的鬥爭之中,忠信的誓言至少在精神上還是被遵守,成吉思汗和札木合的最後關係在這裡具有特別尊貴的形象。
蒙古待人們已經顯示我們,如果札木合曾參加所有一切反對這個征服者的聯盟,他甚至常常是這些聯盟中的靈魂,但在同時,這個札木合併沒有忽略,每次在暗中通知他的舊日安答關於那邊的準備情況。當成吉思汗和客列亦惕人作戰的前夕,人們對我們提到過這樣的事,當他和乃蠻人作戰的前夕, 也有類似的情形。在這種場合,有一種相當複雜的情緒,比我們現在將要敘述的這一慕,更足以表現出人類真性情。
乃蠻人和客列亦惕人一樣被成吉思汗所破滅之後,《秘史》告訴我們, 札木合被他自己的部落所拋棄,只剩下五個最後伴侶①跟隨他以狩獵和劫掠維持生活。這樣困處在絕境之中,札木合在唐努山上剛剛射殺一隻“羱羊”②'1' 以充食,當他進餐時候,這五個夥伴衝上去並將他捆縛起來,然後,他們將他送給成吉思汗。
根據《秘史》記載,札木合叫人對成吉思汗說:“黑烏鴉③捉住了野鴨。賤民(哈拉出)捉住了他們的汗。合汗呵,我的安答,你知道怎樣處理!”
⑤ 參閱上第58 和188 頁。
① 拉施特記載,篾兒乞惕人的別乞,脫黑脫阿有六子,其名為;脫古思、禿撒。忽都、赤刺溫、赤不黑和忽勒禿罕…篾兒幹(“部落”,別列津譯,第73 頁〕。蒙古語中篾兒幹指“嫻熟”、“精於一藝”。
② 《拉施特書》,“本傳”,別列津譯,Ⅱ,第30—31 頁,“部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