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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葵麗立刻閉嘴。
說來也怪,武鎮方看起來多麼精明強悍的一個人,竟然也有糊塗的時候,每次李葵麗與他說話,這位中校先生就不由自主地出現思維停滯現象。由於武鎮方所接受地訓練讓這種說話停頓看起來不那麼明顯,普通人絕對會忽略過去,可是這些人都接受過一定程度的語速識別訓練,沒有測謊儀器的情況下也可以簡單識別對方說話的真假。在武鎮方重複幾次錯誤之後,就連劉昊也發覺這位中校多半是對李大小姐有那麼點意思。
武鎮方自己意識到這一點,作為一名成年人,他早已經不是二十歲出頭的小夥子,所以他的理智始終還是壓制住自己情感,況且成年的人感情也遠沒有年輕人那麼迅猛熾熱,武鎮方所做的最好選擇就是儘量少與李葵麗溝通,多數時候都和洪森交談。
松贊林寺的海拔並不高,經過修繕與裝飾後的建築給人一種莊嚴神聖的感覺,尤其是那種大片大片的紅黃顏色交織在一起,結合著閃爍光芒的金頂,讓任何來到這裡的朝拜者都有種不由自主地肅穆感。通往寺廟的臺階很長,相
,有幾位看起來類似內地寺廟中居士類的人,在那裡著,臺階下還有幾名遠道而來,磕長頭的藏民,身穿皮袍,額頭上帶著磕頭造成的大繭,一步步往上朝拜。
沒有人喧譁,一切是那麼的淳樸,自然。
現在不是旅遊旺季,遊客並不多,幾個人身著便裝,在周圍的藏民與喇嘛中相當顯眼。武鎮方並沒有走正門,也沒有去售票口,而是帶著眾人沿著寺廟的圍牆順時針左轉,走過幾列長長的轉經輪來到半山腰處一個角門的邊上。
門前坐著一名老喇嘛,手裡拿著一長串念珠,喇嘛的衣著很陳舊,沒有戴帽子,花白的頭髮裸露在冬季的陽光下,他的臉幾乎讓人有種這張面孔是由皺紋堆積起來的錯覺。武鎮方也不上前敲門,反而開始整理自己略顯雜亂的衣服,見中校這樣,劉昊眾人出於對宗教信仰的尊敬,也都開始整理隨身物品,儘量讓自己看起來整潔一些。
整理過後,武鎮方上前兩步,很恭敬地對老喇嘛敬了一個軍禮,說道:“打攪您了,活佛。”
這話出口,站在武鎮方身後的蕭敏再怎麼想讓自己的表情保持正常,那雙眼睛也忍不住瞪的溜園,劉昊就更不用說了,如果不是暗自告誡自己不能失了禮數,他肯定要將這個老人上下好好打量一番。至於李葵麗,低低的驚呼聲已經出口,即使她清楚活佛用藏傳佛教的解釋就是佛教中的某位神靈轉世,因此在藏區不僅僅只有兩位大活佛,只要規模大一點,屬於某位神靈的廟宇都有自己的轉世活佛存在,但是李葵麗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眼前這位老喇嘛就是一位活佛。
只有洪森似乎早就想到這種情況,那張冷臉還是沒有絲毫表情。
老喇嘛連眼皮都沒抬一下,用僵硬地漢語說道:“要見崩主活佛,走正門去廟裡。”
武鎮方很有耐心地解釋道:“我們來之前特意請您的弟子通報過,達通仁波切。”
被尊稱為達通仁波切的老喇嘛這才微微睜開眼,看了看眼前的眾人,顫微微地起身,也不抖落一下身上的塵土,低聲說道:“活佛是世人的稱呼,眾生平等,我只是個老喇嘛。”
這話如果是剛才眾人見過的任何一名喇嘛說出來,絕對給人作秀之嫌,偏偏眼前這位達通仁波切隨口一講,讓人聽起來卻沒有絲毫突兀的感覺。
劉昊忍不住與蕭敏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出幾絲驚愕。
轉世活佛,不簡單。
“漢族有句話,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你們跟我來吧,只有一點,這裡是喇嘛廟,又是遊客無法進入的地方,兩位女眷委屈一點,儘量少說話。”老喇嘛轉身推開角門,抬腿向裡走去,劉昊看他那副隨時都可能倒下的身板,有心上前攙扶,卻被洪森一把拽住,示意他在不懂宗教禮儀的情況下,既然前面的武鎮方什麼都沒做,還是少做多餘的事情。
角門內兩側都是很高的牆壁,往裡看幽靜深邃,竟然完全將圍牆外溫暖明亮的陽光遮擋住,寺廟內的裝飾比外觀繁複,各種神龕都是微塵不染,遠處隱約傳來辯經的聲音,讓人以為來到了另一個世界。感受著這種瞬間從極亮到極暗的空間轉換,即便劉昊活了這麼多年,也不得不承認只有這裡,只有這種建築佈局會讓他產生一種光明到黑暗,生命到死亡的感觸。
眾人魚貫而行,跟著達通仁波切進入一間裝飾相對簡樸的房間,自然有小喇嘛點燈,端上茶水果品。如果按照內地的叫法,這裡應該算是一間禪房,達通仁波切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