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部分(第2/4 頁)

離一個寬闊的軌道，哈利看不清他的神情。

“真高興你又贏了。”哈利覺得對方聲音有些輕快，他張開嘴皺眉想罵什麼，卻發現自己完全發不出聲。

就這樣沉默的對峙了一會兒，四周安靜的快要窒息。

突然，從最上面的穹頂開始垮塌，純白色有些開始閃，就像是麻瓜電視壞了時候出現的雪花，然後更多的碎片落下來，很快九又四分之三車站的頂已經變得一片漆黑。

這時，從遠處的軌道傳來一聲火車的汽笛。

他看到遠處的湯姆笑了笑，這笑容無比真切，然後整個空間開始閃，哈利甚至覺得自己能聽到“嘩嘩——”的雪花聲。

“我該走了。”湯姆輕聲說著，看著他，突然抬起手像是想要撫摸哈利的臉。

湯姆壓過哈利，吻過哈利，摸過哈利，但是從沒有這樣溫柔的觸碰他的臉，像戀人之間那樣，突然，他倆之間出現一道巨大的雪花，然後湯姆的臉驟然接近，他的手指觸碰到哈利的臉頰，溫暖又柔軟。

雪花消失了，湯姆又出現在遙遠的對岸，然後雪花繼續閃，湯姆接近。

哈利呆呆的望著，不知該做何反應，他倆就像是一臺壞掉的電腦螢幕那樣接近又遠離，越來越多的白色碎片掉下來，那巨大的雪花消失了。

湯姆努力地笑了一下，然後有輛火車開了過來，“我走了。”

同樣純白的火車嗚嗚的駛過哈利的面前，再離開的時候，對面的湯姆消失了。

“哈利……哈利你醒醒！”哈利覺得有人在拍自己的臉，他睜開眼，看見斯內普一臉焦急，他突然想笑，斯內普總算妥協肯叫他教名了。

“教授……”哈利開口，覺得自己的嗓音無比難聽，他低頭，看見自己已經回到了原來的身體裡，但是雙腿一直到腰都毫無知覺，但他確定自己身上連個傷口都沒有。

斯內普驚喜的想說什麼，卻又僵硬了，他發現懷裡目前還溫熱的身體正以一種能夠觸及的速度迅速變冷。

然後哈利發現自己的胸口也沒有知覺了，從他的腳底開始，有一種銀白色的光芒飄出來飛向高空。

“我……有點冷，教授……”哈利說，他發現自己的聲音虛弱無比，“讓我睡一覺吧……好嗎，就十分鐘，然後你就可以把我叫醒……我還有時間趕上今天上午的最後一節課……”

斯內普抱緊他，用胸膛去溫暖懷裡逐漸冰冷的人的軀體，把臉頰深深埋進哈利的脖頸，有溫熱的液體流進他的衣領裡。

“嘿……教授，你哭了嗎？……”哈利乾笑了一下，“別這樣，我還沒見過呢……至少讓我看看……”——然後那種冰冷凍結了他的脖子。聲帶僵硬了。

——至少讓我看看再死啊……

突然有淚水模糊了哈利的眼眶，他仰面躺著，看著眼前一片藍到透明的天，然後無聲的開始哭起來，這死亡太綿長了，告別讓人覺得痛苦。

冰冷覆蓋了他的嘴唇，鼻尖，最後是眼睛，世界歸入了一片黑暗。

斯內普抬起頭，黑曜石的眼睛對上綠色的，這次不同的是，黑色的眼睛不再是空洞無物的，而綠色的則是失了神。

他伸手把哈利的眼睛合上，然後俯□親吻戀人的嘴唇。

懷裡的人已經完全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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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格沃茨一片寂靜，學生都回到了自己的寢室睡覺，他們也太累了。

有些女生已經哭到失聲，此時正在醫療翼裡喝了無夢藥水安安靜靜的睡覺。

斯內普敲開校長室的大門，鄧布利多正坐在椅子上，格林德沃坐在角落裡抱著杯子發呆，魔藥大師走過去，面無表情，“看來我可以把校長的位置還給你了，阿不思？”

“不……魔法部不能沒人管理，如果你想休息……米勒娃是校長的好人選。”鄧布利多疲憊地說著，靠在椅子上指尖相抵。

“Well，我知道了……那麼你叫我過來就是為了這個？”

鄧布利多沉默了一下，然後從抽屜裡拿出一個裝著一縷一縷銀色的小瓶子，“這是哈利的記憶，他在上次和伏地魔大戰之前就交給我，讓我在他……死之後交給你。”

斯內普的瞳孔縮了一下，然後走上前輕柔的接過瓶子。

“晚安，西弗勒斯。”——回應他的是急匆匆的腳步。

記憶異乎尋常得多。

斯內普沉默的站在哈利記憶裡空白的地方看著，十一歲的小鬼靦腆又害羞地跟在半巨人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