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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蜷縮著爪子，低垂著頭像是在說對不起。

房間裡安靜了一陣，然後斯內普站起來走進自己的臥室，“早點睡，晚安。”

在斯內普身後的哈利貓抬起頭，用油綠綠的大眼睛看著斯內普，這眼神並不像是一隻貓所擁有的，但當然，哈利本來就是個人類。

一閃一閃的瞳仁，豎立的瞳孔在客廳黑下來的時候變得滾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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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一日的時候，所有人都如臨大敵。

所有人都聚集在霍格沃茨的空地上，魔法部的人，又或者是自發前來的支持者，霍格沃茨的所有學生都被關在城堡裡，在視窗上拿著望遠鏡焦急地往外看。

湯姆帶著十幾個食死徒過來赴約，幾十個報社記者拿著相機咔嚓咔嚓的照相，恨不得在決鬥開始前就把膠捲統統用完——如果巫師照相機有這個的話。

“真高興你們都來了……”湯姆用他一貫的情聲語調說著，用哈利的臉做出他從來做不出這樣優雅深沉而又低調，簡直要匯聚世界上所有形容好男人的詞語的動作。

“我知道你們大家一定很奇怪，為什麼我一定要讓你們在九月份開學，並且把他們叫道這。”湯姆指了指站得很遠卻視角奇佳瑟瑟發抖的記者，“我只是希望得到一個見證。”

“不論最後誰是贏家，都應該得到一個巨大的……榮耀。”

哈利從斯內普的懷裡跳出來，走到湯姆面前，照相機咔嚓咔嚓，但是哈利貓又小又黑極不上鏡。但湯姆不在乎這個，他微微彎下腰，像每一次在哈利腦海深處他坐在椅子上，湯姆過來笑嘻嘻又曖昧不明的在他耳邊說話。

“還記得嗎，榮耀。”湯姆對哈利笑了笑。“我追求了那麼久，不就是為了這個？”

哈利睜著眼睛看著他，爪子也沒動一下，他甚至什麼都不想和湯姆說，識人不準讓哈利覺得這是自己的奇恥大辱。

這種感覺除了斯內普和當事人湯姆外沒人瞭解。

奪得了身體主控權的湯姆甚至沒有炫耀諷刺地，高調在報紙上宣佈是他“用美色”賄賂了小哈利，讓對方信任自己，而是隱晦地說潛藏了十幾年。

不管是誰都會覺得湯姆裡德爾是一個居心叵測的人，沒人會怪罪哈利，只把他當成一個受害者。——這是讓哈利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他認為按照湯姆原來的德行，在決鬥以前應該把對手打擊諷刺的信心大失才對。

場上的局勢很微妙，不論湯姆說什麼，哈利都是一副不理不睬的樣子。

“好吧，如果你那麼期待，那麼我們就開始。”湯姆有些無奈，甩手從袖子裡拿出魔杖指著遠處的哈利貓。

哈利抬起一隻前爪，往前踏了一步，湯姆看著他，以一種奇異的神色，然後他抖了抖魔杖，嘴唇一開一合彷彿說了什麼咒語。

一道銀光從杖尖飛射出來。

“奪魂咒！”有眼尖的人叫出了聲。

哈利一愣，甚至完全沒想到湯姆會用這招，他想跳到一旁，可是沒有用，光芒比他神經傳播的速度更快。

也就在此時，突然有另一個銀光從哈利身上暴起來！

兩種光芒對撞在一起，銀色變得刺眼的白，記者們甚至已經忘記按快門，一切彷彿是慢動作，兩種光融合在一起，安靜又漫長彷彿過了一個世紀。

“啊！————”

湯姆開始尖叫，聲音痛苦不堪，聲調是前所未見的奇怪，銀光漸漸回去，包裹住兩個人……確切的說是一人一貓。

哈利躺在地上，蜷縮在一起不停發抖，銀光還籠罩著他們，痛苦撕扯著他們每一根神經，比鑽心剜骨更深，像是從靈魂深處被狠狠撕裂開來。

“哈……哈利！——”

“主人！……”

對峙的兩邊都開始惶恐不安，但沒人趕上前，所有人都後退，那光芒溫柔的把一圈人都推開，而本來相距十幾英尺的決鬥者們卻被帶著越來越靠近。

哈利吃力的睜開眼睛，發現湯姆也在這麼做，他抱著頭，眼睛微微眯著，翠綠和血紅極快速的變換著，最後視線裡的白光吞沒了他，哈利昏了過去。

一片純白的車站，九又四分之三站臺。

哈利睜開眼睛，發現自己正躺在軌道旁邊，再往前蹭一點就會掉下去，他站起來，發現湯姆就在對岸看著他，和平時在思想深處沒什麼同，甚至還穿著他經常穿著亂晃得那件帶著小熊圖案的睡衣。

“你醒了。”湯姆說，他望著哈利，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