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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受了誤導?”
他沒有直接回答我,只是咕噥了一聲。這殺手,他知道我不好對付,可是還是低估了我,我一下子就聽出,他嘰咕的那句話,是吉普賽話,而且說的是一句吉普賽人常用的諺語:“正主兒沒有來,倒惹了一群閒人。”
那句話的意思十分明白,他本來期待著要對付的人不是我。
那麼,他準備對付什麼人呢?再明白不過了,他誤以為我是“非人協會”的會員,自然,他預期中的敵人是“非人協會”了。
剎那之間,我思潮洶湧,一下子不知道想起了多少事情來。半禿胖子看到我不出聲,自然想不到我聽懂了他的那句話之後,不知道聯想起多少事來,而且,最難解的一個謎團,也大放曙光。
文依來,是由“非人協會”培養成人的。
“非人協會”是一個十分神秘的組織,會員的資格,嚴到了不可想像的程度,有一個時期,傳說紛紜,說我可能會被推薦成為會員,但始終未曾有任何人向我來接洽過。那自然是由於我不夠資格之故了。
和我有過交往的非人協會會員,只有一個,那是一個出色之極的靈媒,可以由心和靈魂溝通的一個怪人,名字叫阿尼密。
(我和阿尼密的交往經過,記載在“極刑”這個故事之中。)
當我和阿尼密有來往的時候,我曾好幾次想向他問及有關非人協會的事,但卻都沒有開口,一則我想,問了他也未必會說,何必自討沒趣。二則,多少也有點自尊心,非人協會又怎樣?
所以,我所知有關非人協會的事情不多。但既然有這樣的一個組織存在,再隱蔽,總也斷斷續續會有些情形為外人所知的。
第八章 非人協會的意圖
非人協會的總部,據說是在瑞士的一個古堡中。
(那當然就是文依來度過童年和少年時期的那個古堡!)
非人協會有一個會員,被尊稱為“範先生”,範先生是相當普通的稱呼,文依來提及範先生的時候,我自然無法將之和非人協會聯絡在一起。
非人協會還有一個會員,據說是從小在大海之中,由一群章魚撫養長大的。
有關非人協會的傳說極多,被人說得最多的是他們上一次吸收新會員的年會,那是在將近二十年前的事,聽說那個在海洋中長大的人就是那次入會的……
我儘量在我的記憶之中,搜尋有關那一次年會的傳說。二十年,時間上又是一個巧合。
和文依來出生是同一年,澳洲腹地……剛剛族的土人……和非人協會又究竟有什麼關係呢?
陡然,我想起了一點,在傳說中,好像有一些是關於一個澳洲土著少女的,與之有關的,是這個少女的家鄉,一個大泥淖之中,會有一些怪異的事情發生過,可是卻又無法確知是什麼事。
我一面想著,一面注視著半禿胖子和文依來,文依來看來正在專心駕車。半禿胖子也在打量著我。我陡然想到,“要命的瘦子”如果早就知道事情和非人協會有關,那麼他一定在接受委託之前。曾下過一番工夫,去了解事情和非人協會之間,究竟有什麼糾葛。
雖然,非人協會內中的情形,為外界所知的不多,但刻意去尋他們的資料,他所知一定比我來得多。
而關於文依來,我所知又一定比他來得多,如果兩個人把所知的資料湊合起來,那麼,即使不能真相大白,也可以知道幾分事實了。
看起來,我大有和這個職業殺手合作的必要。
我們一直在互望著,雖然大家都沒有說話,但是顯而易見,互相都在對方的眼色和神情之中,揣測對方的心意。而我很快地就可以感到,我心中在想到的“合作”,正是他也在想的。這或許是他有答應上我車子來的主要原因。
我一想到了這一點,就先向他暗示地點頭微笑,他回報以同樣的動作。我緩緩吸了一口氣“非人協會的會員,我只認識一個,他是一個靈媒,叫阿尼密。”
他立時道:“聽說過 誰也無法全部認識非人協會的會員。甚至他們自己互相之間也無法都認識。一個三千年前死去的古埃及人,怎麼可能認識南美洲亞馬遜河上游森林中的一株大樹呢?而恰好,兩者都是他們的會員。”
我和“瘦子”的交談是以法文在進行的,文依來自然可以聽得懂,他聽得大感興趣。“這是一個什麼協會,怎麼那麼有趣?”
我和“瘦子”互望一眼,並沒有回答他這個問題。仍然繼續我們間的談話,我道:“一株大樹是會員 這真有點匪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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