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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要好好結識一番,不過聽說他已經加入了一個什麼非人協會,行動有點故作神秘,不好主動去找他。”
這句話,當時聽過就算了,一點也沒有放在心上,可是此際。卻大不相同了。
他如果是非人協會的會員,文依來和非人協會之間有著極其深切的關係,文依來的來歷,一定是他所深知的了,這正是求之不得的事。
所以,我立時又釘了一句:“聽說,閣下是非人協會的會員?”
我這句話一出口,在我面前的三個人,反應各有不同,場主一副莫名其妙的神情,顯然不知什麼是“非人協會”。端納只是微微一笑,來了一個預設。
而文依來一聽之後,“啊”地一聲,神情十分激動,向端納走近了幾步,又停了下來,用十分焦切的神情望著他:“那麼,端納先生,你一定知道我是什麼人了?我……衛先生說,我可能是由……非人協會養育長大的。”
端納望著文依來,半晌不語,才道:“衛先生,你陪著這青年,是想到士狄維亭山區。去尋找他的母親?”
端納這句話一出口,連我也不禁“啊”地一聲。他能說出這樣的話來,自然是對一切底細全知道的了,不過他這句話,也是用四川話說的,文依來自然聽不懂。
我用四川話回答(以下的和他的對答,全是四川話):“事情十分複雜。不是三言兩語講得明白的。”
端納道:“不論如何,衛先生,我勸你打消這個行程,就算找到了他的母親,對他來說,只有壞處,一點不會有好處,就讓他做一個普通人,好不好?”
端納竟然會發出這樣的請求來。我道:“他究竟有什麼特別之處呢?”
端納搖頭:“你何必為了自己的好奇而揭人之秘?”
我吸了一口氣:“不是我想知道,他自己本身,也渴望知道。”
端納道:“他不知道比知道好。”
我們在急速地對話,文依來的神情,越來越是焦急,他終於忍不住,叫了起來:“求求你們別用我聽不懂的語言來討論我的問題。”
我向文依來用力揮了一下手,示意他不要插嘴,又道:“或許你在聽了我剛才所提到的複雜的經過之後,會改變主意?”
端納像是毫無興趣地搖著頭。
我提高了聲音:“你們 貴會,一直不知道笛立醫生愚弄了你們。”端納一聽,陡然一震,失聲道:“天,他掉了包。”然後,指著文依來:“他不是倫倫的孩子!”
“倫倫”是什麼人,我不知道,猜想是文依來母親的名字,不過我明白他何以會一下子就想到孩子被人換過了,因為非人協會是把文依來當做有特異能力的人來撫育的,後來發現他並無特別之處,就放棄了他,這是我早已分析出來的情形,這情形當然是事實,不然端納也不會這樣說了。
我搖了搖頭:“不,笛立醫生沒有掉包,不過孕婦懷的是雙胞胎,他沒有告訴你們。”端納聽了之後,雙眼瞪得極大,整個人簡直像是呆了一樣。過了好一會,他才陡然罵了起來:“這龜兒子,入他先人闆闆。”
他用來罵笛立醫生的那句話,是四川俗語中粗俗的粗話,可知他心中對笛立醫生對他和非人協會的愚弄,是如何生氣。
這時,生氣的不單是他,文依來也像是失去了控制一樣,陡然大叫了起來:“我究竟是什麼人,你們一定全知道的,快告訴我!”
端納轉頭向他看去,伸出手來,按在他的肩頭上,文依來卻無禮地將之撥了開去,憤怒地叫:“你們不是我的朋友,別碰我!”
端納嘆了一聲,向我望過來,我道:“文依來的身世,你自然是知道的 ”
端納十分感嘆地說:“當然,他……他父母的奇異事蹟,根本是我發現的!”
文依來在這時候,在憤怒之中,又現出了十分焦切的神情來。我道:“笛立醫生欺瞞貴會的事,我看只好遲一步再說了。如果你不把當年的故事立刻說出來,我們的年輕朋友只怕會失去耐性了。”
文依來用十分感激的眼光望著我,連聲道:“是!是!請立刻告訴我!”
端納又望了文依來片刻,才道:“你的母親,是一個剛剛族的少女 ”
文依來的聲音變得十分尖厲:“我父親呢?”
端納吞了一口口水:“我不知道,我們不知道你的父親是什麼人 ”
文依來激動了起來,雙手握著拳,揮動著。端納道:“二十年前,我在你母親居住的村子附近的一個大泥淖中,第一次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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