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講很多地方的話,但是卻不會剛剛族話。”
當我這樣說的時候,突然聽到了“吱”地一聲響,一張本來是背向著我們,放在書房一角的一張高背轉椅,轉了過來。
椅中坐著一個人,他一轉過來,我只感到他的目光,十分銳利,異於常人,而且直盯著我。
這張椅子上坐得有人,這一點,我在一進書房來的時候就發現了,但既然主人未有介紹的表示,我自然也不便多口。
這時,他轉了過來,在盯了我一眼之後,就目不轉睛,望著文依來,既不站起來,也不出聲。
他的行動,可以說是十分無禮的,但是當然也不便與之計較。我打量了他一下,他是一個有著一頭十分悅目的淺灰色頭髮的中年人,身形瘦削,咬著一支菸鬥,約莫六十上下年紀。
他在看了文依來好一會之後,又向我望來。場主維克對他像是十分尊敬,自他一轉過身來之後,就未曾再開過口,他再望向我之後,突然說了一句話:“你以前到過士狄維亭山脈沒有?”
我們要去的,剛剛族人聚居的山脈,正是士狄維亭山脈,但是他用來問我的這句話,卻是用西非甘比亞河中游那一帶的一種土語來發問的。
我聽了之後,心中倒也覺得有趣,他自然是衝著我剛才說了句“我會說很多地方的話”,所以來考較我了。我如果用同樣的話回答他,那倒叫他小覷了,為了表示我懂甘比亞河語,我先用同樣的語言答:“沒去過。”然後,我立即改用西藏康巴族人的語言:“閣下如果熟悉的話,很想請你指點一下。”
他聽了之後,在他嚴峻的臉上,居然現出了一絲笑容來,再一開口,嚇了我一大跳,竟然是字正腔圓的道地四川話:“名不虛傳,硬是要得。”
我心中升起了強烈的好奇心,這個人是什麼人呢?我答了一句四川話:“不算啥子。”接著我說的是愛斯基摩語:“你一定在四川住過,不然,不可能講得這樣道地,請教貴姓大名?”然後。突然又改用中國的寧波話:“又不知道你是如何知道我是什麼人的?”
那人“哈哈”大笑了起來:“我知道你最後一句也是中國話,可是我不懂。”
我用四川話把那句話再說了一遍,那人搖著頭:“我不以為兩個不同省籍的中國人可以互相溝通。”
我笑道:“就算是同一省的,杭州人和溫州人就無法交談半句。”
那人道:“我當然可以知道你是什麼人,我曾聽過你不少事蹟,也看到過你的照片。”
我笑對場主道:“主人如果不介紹一下這位先生,好像不是很公平。”
自從我和那人對話之後,場主用一種極其古怪的神情望著我,像是他再也料不到,一個隨隨便便來問路的人,居然還會有點來歷。
而他之所以會有這樣的感覺,自然是由於那個人身分不平常的緣故,那個人身分非凡,連那人也知道我是誰,自然足以使得場主另眼相看。
場主望了那人一下,像是不敢胡亂介紹,那人站了起來,自我介紹:“我叫端納,是一個探測師。”
端納是一個相當普通的名字,探測師也不是什麼特別的職業。可是我在一聽到了他的名字和職業之後,心中陡然一動:我是聽說過這個人的。接著,我想起了他那口道地的四川話,我立即“啊”地一聲:“端納先生,原來你就是被當年四川鹽商奉為神明的那位洋先生。”
中國的四川省,號稱“天府之國”,物阜民豐,可是缺鹽,也不知道何年何代,由什麼人發現的,鑿井汲取含鹽分的水,再鑿井引天然沼氣生火煮鹽,鹽井和火井的開鑿技術極其複雜,可以寫成一本厚厚的書,含鹽的水和沼氣,又都蘊藏在極深的地下,所以。先要勘察測量,決定這個地方是不是有蘊藏,然後再開鑿,極其重要,不然,三、五個月苦幹,若是一無所獲,那就勞民傷財之至了。
所以,探測師的地位十分高,被富商大賈及民間官方,尊稱為“先生”。而在眾多的“先生”之中,據說,本領最大的是一位“洋先生”,這位“洋先生”,像是可以看穿地下幾百丈深一樣,他只要伸手一指,說哪裡有鹽就哪裡有鹽,哪裡有火就哪裡有火。
鹽井和火井,全是日進斗金的財庫,“洋先生”自然也受盡了尊敬。至於“洋先生”的名字是什麼,也沒有人追究,只要他能帶來財富就行了。端納笑了一下:“是,當時人人都這樣叫我。”
而我又想起,當日白老大聽我提起這位“洋先生”來時所說的另一番話:“這個人,有著超特的異能,日後若是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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