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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你們和白老先生的打賭,目的是什麼呢?”
文依來道:“目的是想白老先生不要向我追問我的身分來歷,而他們自信,調查是調查不出來的。”
我提高了聲音:“這不是很不合理嗎?根本連你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來歷。”
文依來皺著眉:“是,這一點我也不明白,他們好像很擔心一件事……擔心……忽然有一天,我會……知道自己的身分。”
真是越說越複雜,我用力一擊桌子,覺得在十五歲之前,曾和文依夾在一起的那些神秘人物,是關鍵性的人物,只要找到了他們之中的一個,整件事就可以水落石出了。那些人,曾擁有一座古堡,照文依來的敘述,幾乎每一個人都有超卓的能力和非凡的學識,推測起來。像是一個什麼組織。
我想了一會,才道:“你曾學過不少知識,那麼,對你進行東方武術訓練的是什麼人?”
文依來睜大了眼睛:“我經過超過三十項體育運動的嚴格訓練,但是沒有學過東方武術。”
我又愣了一愣,白老大和他對過一掌,簡直可說敗在他的手下,而他這時,卻告訴我他從來也未曾學過內家氣功。
我之所以要特別提出這個問題來問他,是因為世上有太多的人可以訓練他學馬球,學國際象棋,學溜冰滑雪。但如果他的內功造詣如此非凡的話,他的師父一定也是一個出類拔萃的高手 這樣的高手,舉世不會超過五個,是比較容易追尋的線索。
可是,他卻告訴我,他沒有學過。
我裝著若無其事,又問了他一些無關緊要的問題,在肯定了他絕對不會預防我會突然對他展開襲擊時,陡然一長身,一掌向他當頭拍下。
我那一掌,去得極快,他的反應也十分快,立時身子向後一仰,臉上驚訝的神情還來不及顯露,右臂已經抬起,向我手掌格來。
“啪”地一聲,由於他右臂的一格,我那一掌,打在他的手臂上。在那一掌中,我是發出了內功的力道的,我也期待著,我發出的力道,會被他反震回來。
可是,一切卻全然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一掌擊中了他的手臂,他發出了“啊”地一下痛苦的叫聲,整個人連人帶椅,向後倒去。雖然他立時一躍而起,可是那隻不過是體育家的靈活身手,和他剛才舉臂格開我的一掌,絕不是武術家的身手。
而在他躍起之後,左手託著右臂,神情又是驚愕,又是憤怒。又是痛楚,望著我,連聲道:“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這時,我倒真是不知如何才好了。
他真是一點也不會武功。如果是講明瞭對掌,他可以假裝,但我是出其不意的襲擊,只要他曾習過武,尤其是接受過內家氣功的訓練的話,他在這樣的情形下,一定會自然而然,發出強勁的力道相抗,就像他極快地揚起手臂來一樣。
可是,這時,他顯然是受了傷。
我在一愣之下,連“對不起”也忘了說,忙道:“伸出右臂來。”
文依來雖然又疑惑又發怒,但還是將手臂伸了出來,我捋起了他的衣袖一著,還好。我力道不是十分大,臂骨並沒有斷折,只是他手臂上中掌處,已經又紅又腫,自然也十分痛楚。
我雙手按在他的傷處,緩緩搓揉著,直到這時我才道:“對不起,真對不起。至少,現在我相信你所說的一切,全是實話。”
文依來痛得鼻尖上冒出老大的汗珠來,苦笑著:“你一定要打我,才能證明這一點?”
我也苦笑,同時決定,文依來胸懷坦蕩,待人接物,不但真誠,而且如此謙和。再對他隱瞞什麼,簡直是不道德的行為了。
所以,我便把白老大當年和他對掌的結果。講了出來,並且向他約略解釋了一下武術中的內家氣功,是怎麼一回事,和解釋我剛才的行為目的是什麼。
文依來聽得極感興越,等我講完,他道:“你……可以教我這種奇異的體能發揮法?”
我道:“我不夠資格,你有興趣,可以跟你的監護人學,只是為什麼當年會這種情形?”
經過了搓揉之後,他臂上的紅腫已消退了不少,他縮回手臂去,甩著手:“我不知道,或許是白老先生的一種錯覺?”
我不出聲,“錯覺”的可能性是不存在的,唯一的可能就是當時白老大運勁之際,一不小心,真氣走入了岔道。雖然以白老大的氣功精純,不應該發生這樣的事,但這已是唯一的解釋了。這經過的情形太複雜,所以我沒有向文依來解釋什麼。
我再問他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