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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講到這裡,停了一停,我一面聽他講,一面搖頭,表示不相信,那實在不可能,照白老大的描述,那種現象是,白老大吐出的力道,被對方反震了回來。
這種情形的發生,必須是那少年的內家氣功的修為,猶在白老大之上。
但文依來不過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怎麼可能?
白老大在講起來的時候,仍不免現出尷尬的神情來,可知當時,他在受了一震之後,是如何狼狽。
他吸了一口氣,道:“當時,我好不容易才能坐定身子,而文依來卻若無其事,笑嘻嘻站起來,和那中年人十分有禮告辭而去。你想想看,一個西方少年,內家氣功修為,竟然在我之上,這……這……”
我也苦笑著:“這真是從何說起。”白老大抬起了頭,長嘆了一聲:“自此之後,我曾花了不少心血去調查文依來的來歷,可是一無所得,連那個中年人,也像是在空氣中消失了一樣,我曾請我在世界各地的朋友幫忙,收到過那中年人繪像的人,不少於五萬人,可是卻一點結果也沒有。”
我有點埋怨:“你應該對我說說,至少對白素說。”
白老大搖頭:“那時,你在尼泊爾失了蹤,阿素在你失蹤的地方等你,一等就是好幾年。”
我“哦”地一聲,沒有再說什麼。我生命之中,有六年的空白,那是在“天上方一日,人間已千年”的情形下形成的。
(這段經歷,記述在“無名發”這個故事之中。)
找不出文依來的來歷。那是意料之中的事,白老大憤然道:“這件事,我想起來就不自在,那個包令上校還要不識趣,我自然三言兩語就把他打發走了。”
我站了起來,來回踱著步,心裡在盤算著,事情實在十分簡單:文依來這個人。是隨時可以找到他的。包令上校礙於是學院的行政人員,不能對他進行逼問。白老大由於當年的打賭,也沒做手腳處,我卻是全然不受什麼限制的,大可就在文依來的身上,發掘出他的秘密來。
當我在打這主意之際,白老大再嘆了一聲:“我努力了兩年多也沒有結果,根本已經放棄了,可是想想當年打賭的期限是五年,已經快到了,不知道對方會提出什麼古里古怪的要求來。心裡也煩得很。”
我道:“至少還有半年,我想可以找出那青年人的來歷的。”
白老大先是瞪著我,但是他立時明白了我準備怎麼做,呵呵笑著:“那是你的事,可和我無關。”
我道:“當然,我的行動,完全由我個人負責。”
白老大顯得高興了許多,我和他又討論了一下那個文依來究竟是什麼來路,可是也不得要領,文依來自然是一個假名字,這假名字又有什麼意義呢?
(要說明一下的是,“文依來”這個名字,自然是為了行文記述方便而根據發音的譯名,原來的名字是:ELEC HOMME MAN,在譯的時候,略去了中間的一個字,照中國人的習慣,把姓放在前面,就成了“文依來”。而中間那個字,是法文,就是英文 MAN,的意思,這個名字,一看就知道是假名字。真名字不會將兩個“人”或“男人”的英文法文取作名和姓的。)
假名也似乎沒有什麼特別的意義,白老大可以斷定的一點是:“文依來絕對是白種人,而且更可能是北歐的白種人,只有白種人才有他那種生理上的特徵,我曾不斷派人去觀察他在學院中的生活情形,得到的報告,都十分正常,真難想像他們是在賣什麼藥。”
我道:“有他的照片?”
白老大點頭:“找找看,應該可以找得到。”
我們一起到了白老大的書房中,找了一會,找出一隻資料夾來,開啟,裡面有不少照片。
我拿起來看,全是以文依來為主的,時間大約是三、四年,若說三、四年前的文依來是一個漂亮英俊的少年,那麼,青年時期的文依來,更是挺拔如松。俊美如雕像,簡直是一個無懈可擊的美男子。而且,即使在照片上,也可以叫人感到這個青年人,有著十分高雅的氣質。
我心中不禁更是疑惑:“他究竟是什麼人?瑞典的王子,荷爾的儲君,還是 ”
我說到這裡,陡然住了口。
人,有時會有一種十分奇異的感覺,感到這一刻在做的事,在說的話,依稀有十分熟悉之感,好像是在過去的什麼時候,曾經發生過的。不過,多數是對在什麼時候曾發生過,朦朧而難以確定。
可是這時,我卻可以十分肯定,我這時對文依來身分的推測,就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