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2/4 頁)
看到發話的人,是一個相貌普通,瘦而高的中年人,從外型來看,一點也沒有什麼特別,只是他的一身衣服,看來雖不起眼,但可以看得出精心剪裁,專為舒適而設計的。
這個人樣子普通,可是站在他身邊的一個少年人,卻使人看了,眼前一亮。那少年人的臉上,還有著一兩分稚氣,可是金髮碧眼,身形頎長,氣質雍容,貌相俊美,有一種十分高雅特殊的氣質。
白老大笑了一下:“我不懂,閣下懂?”
那人仍然冷冷地道:“要判別誰懂,誰不懂,最好的方法,是對弈一局。”
白老大正在手癢。而且對方的口氣甚大,想來也必然有點來頭,他道:“對啊,就和閣下下一局。”
那人卻道:“我沒有說我懂,說你不懂,是他說的。”他伸手一指身邊的少年,那少年一副當仁不讓的樣子,向白老大傲然微笑。
換了是旁的事,可以看不起年紀小的人,但在下棋這一方面,卻絕沒有什麼“經驗豐富”這回事,“二十歲不成國手,終生無望”的說法是得到公認的,下棋,靠的是天分,少年人而有天分的,比年長而沒有天分的,要厲害不知多少。
所以,白老大倒也不敢怠慢,就在大堂上,擺下棋局,和那少年人對弈起來。那少年人很少說話,一開口,是極純正的法語,開局才下了幾著,那人在一旁看著,忽然道:“白老先生,中國人不是有一句話,叫作“棋無白著”麼?”
這句話,卻又是道地的中國北平話,白老大愣了一愣,已經開始感到這一大一少兩個人,可能大有來頭,尤其能叫出自己的名字來,還敢那樣不客氣地向他挑戰,那一定是有備而來的了。他微微一笑:“是啊,我們可是要賭些什麼彩頭?”
那中年人點頭:“是,白老先生贏了,想贏什麼?”
白老大這時,對那少年,已有相當好感,所以他風度十分好:“我贏。小娃子自然要收回剛才那句話,向我公開道歉。”
那少年人微笑,點頭,表示同意。
那中年人又問:“白老先生要是輸了呢?”
白老大反問:“你們要什麼?”
當他問出這一句話之際,已經知道對方的目的就在此了,不過當時他心中訝異的是:難道這少年真有那麼高的棋力,有把握贏棋?
接下來,那中年人說出來的條件,卻使得白老大目定口呆。
那中年人指著少年道:“他的名字叫文依來,他準備到一家貴族學院去求學,需要一個有聲望的人做他的監護人,希望白老先生能夠答應。”
白老大再機靈,一時之間,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他腦筋動得快,立時想到了這類學院龐大的費用:“當監護人,自然要負責 ”
誰知道他的話還沒有說完,那中年人已介面道:“一切費用,全不勞白老先生操心。”
白老大又楞了一愣,對方這樣的條件,沒有道理不答應,他就點了點頭。
這盤棋,下到將近天明,白老大輸了。
(據白老大說,由於對力的條件太古怪,他一面下棋,一面在想著,所以分了心,不然,他是可以把文依來殺得大敗虧輸的。)
(我對他的說法沒有表示什麼意見,輸了棋的人,有幾個是有承認自己棋力不濟呢?不然,也不會有“我要和棋,對方不肯”的笑話了。)
棋輸了之後,白老大哈哈一笑,站了起來,那中年人忙道:“請白老先生到我們房間去一下,有幾份檔案是要由老先生簽署的。”
白老大心想,反正我只做監護人,且看你們玩什麼鬼花樣,就大大方方,到了樓上,開啟房間的門,白老大就愣了一愣,中年人和文依來住的是大套房,有兩間臥室,一間客廳。白老大奇的,倒不是這種大套房的房租貴,而是這一段時期,間間酒店都客滿,這種大套房,供不應求,沒有大面子,根本租不到。
而那個少年又如此氣質高貴,可想而知,一定有著十分顯赫的家世的了。
所以,他一面喝著那中年人奉上的美酒,一面道:“把他家族中任何一個人拉出來做監護人,也比我強多了吧,究竟是什麼意思?”
那中年人的動作十分俐落,已把幾份檔案攤開來:“真的只是想請閣下做監護人,沒有別的意思。”
白老大拿起那幾份檔案來,一看之下,不禁又發愣。
檔案,的而且確,全是做為一個學生監護人應該簽署的,可以肯定,絕對沒有別的花樣。而使得他發愣的是,在有關監護人。也就是有關他的一些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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