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流言紛紛(第2/3 頁)
姐想的都是什麼主意?春草去那邊院子,被澤哥兒撞上,又不是秘密,至少澤哥兒跟死了的孩子的乳母是知情的,如果澤哥兒真的殺了弟弟,她身為半個目擊者,不盡早把實話告訴主人家,是害怕人家不來滅口嗎?自己一個現代穿來的,都知道這種秘密是不能傳出去的,為什麼兩位土著就想不到?
無奈趙瑩君現在是個剛滿週歲的小嬰兒,還不會說話呢,頂多就是叫幾聲爹媽,沒法給這兩位土著說道理,只盼著人家別太兇殘,夜黑風高摸上門來滅口,牽連她這小身板了。
趙瑩君所擔心的事沒有發生。趙鴻之死給人們帶來的震驚很快就平息了過去,他只是個剛滿月的小孩,這年代小孩子夭折是極常見的事,只有他的生母小錢氏哭鬧了幾場,話裡話外都在指責正室蔣氏,孩子是在她院裡養的,乳母也是她派的人,孩子沒了,自然是她的責任。蔣氏非常乾脆地在公婆面前承認了疏忽之責,但也為自己辯解了一下,雖然孩子是養在她院裡,但卻是在小錢氏屋中,一應起居飲食都是小錢氏親自動手,連乳母也是小錢氏點了頭才派過去的,她身為嫡母有疏忽之嫌,卻不敢承擔故意害死庶子的罪過。
蔣氏有嫡長子趙澤在,孃家又給力,小錢氏雖然還有一兒一女,份量卻是遠遠比不上她的。雖然錢老姨奶奶有些不依不饒,但她兒子建南侯發了話,她也沒法再鬧了,蔣氏只是不痛不癢地被責備了幾句,連協助管家權都沒被剝奪。不過她為了表示公正,以及對庶子之死的悲憤,命人將因失職而被關進後院的乳母給活活打死了,還將其家人通通趕出府去。
小錢氏不忿正室未受重罰,卻也沒法子,她還有別的孩子,總要為他們著想,唯有哭哭啼啼地收殮了小兒子,送到城外家廟中,與郡公爺的靈柩擺放在一起。
孩子未滿月就夭折了,照規矩連家族墓地都是進不去的,小錢氏為了小兒子,開始想辦法說服老姨奶奶,讓她去跟建南侯開口,讓孩子有個體面的葬身之地。
事情還沒成,趙澤也病倒了,他發起了高熱,還說胡話,他親生母親蔣氏擔心他這病是先前從他弟弟那裡過的病氣,命人將自己的院子封鎖起來,讓丈夫帶著小錢氏和庶子女們搬到別的院子歇下,把嫡女送到婆婆屋裡,她自己帶著丫頭婆子守在兒子床邊,旁人一概不許靠近,如此精心照顧了兩日,孩子的病情才有所好轉。
侯府裡開始興起傳言,指郡公爺捨不得孫子、曾孫們,因此想要帶走一個作伴,先是看上了焯二老爺家的大姐兒,接著是?大爺家的鴻哥兒,如今連澤哥兒也受罪了,幸好郡公爺心疼兒孫們,最終只帶走了鴻哥兒,這小曾孫是他去世後才降生的,他老人家沒見過,正稀罕呢,至於澤哥兒,還要留著頂門立戶的,郡公爺沒捨得。
這個傳言很快就傳遍了整座侯府,沒兩日,連京裡其他王公勳貴人家也知道了,甚至宮裡那位萬歲爺也過問了兩句。沒人再說鴻哥兒的死透著蹊蹺,反而認為他死得再正常不過了,還很體面,因為他得到了逝去的郡公爺的抬舉——若不是最心愛的小輩,老人家又怎會誰都不挑,只帶走了他一個庶出的?小錢氏但凡有一句異議,都要被人反駁回來,連趙?與錢老姨奶奶也不站在她這邊,她只好閉了嘴。
只是傳言傳著傳著,就有些變了味道,開始有人說,郡公爺身邊只有一個奶娃娃,也太寂寞了些,雖然孩子可以承歡膝下,卻無人侍候老人,郡公爺是不是該再帶走一個能侍候他的貼心人?
張氏對這種流言自然是不屑一顧的,不是因為她不信鬼神,而是她所知道的郡公爺趙柱是個真正心疼孩子的人,絕不會僅僅為了要有人陪伴自己,便斷了兒孫們的性命,趙鴻不過是小兒夭折,其他孩子生病也是因天時之故,所謂的流言,根本就是胡編亂造的。
可錢老姨奶奶不怎麼想,她開始害怕晚上,睡覺都睡不好,整天神神叨叨的,還偷偷找了和尚尼姑,詢問驅鬼之法,建南侯趙炯得了訊息,差點兒沒發火。這種事傳出去,不是落他的面子嗎?他的生母怎麼就不能跟繼母一般省事呢?!
但牛氏不怎麼想,她總覺得這件事透著古怪:“這流言是怎麼在府裡流傳起來的?才兩日就傳得外頭都知道了,分明是衝著老姨奶奶去的,莫非是老太太使的詭計?”
“她那性子,哪裡做得出這種事來?”趙炯不以為然,“老姨奶奶平日裡乾的讓人沒臉的事,也不止這一件了,但凡她聰明些,也不至於鬧得滿城風雨!”
牛氏瞥他一眼,挺直了腰桿:“不管怎麼說,分家的事不能再拖下去了。大姑太太一家昨兒已經離京,咱們明兒就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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